五年前,吴逖是在读医科大学的第四个暑假前,在社团舞会上,认识的李箐华。

当时的吴逖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领救助贷款的贫困生,会受到医护专科女生们的追捧。直到舞会上,李箐华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其他几个女生前面,邀请吴逖跳舞的时候,他才从李箐华的眼睛中看到了渴求的光,这种光让他不自觉的后退半步,没想到的是,身旁的赵海波一把将他推到李箐华的身前。吴逖扭过头看了一眼咧着大嘴笑的赵海波,亮闪闪的眩光灯让人眼前一下下子骤盲直至空白一片——

赵海波是吴逖同班同寝的同学,吴逖住下铺,赵海波住上铺。吴逖内向话不多,赵海波外向热爱一切活动,性格迥异,但并不妨碍两人成为要好的朋友。一次解剖课上,吴逖被吓得嘴唇发白的赵海波拉着帮他另做了一份作业,在吴逖镇定自若地做着切片时,忽然被赵海波从身后捧住双肩,故作深情地在耳边说了一句:“逖,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吴逖向后一撂脚,不想正中目标,赵海波双手一捂档部,蹲在地上,鼻子眼睛仿佛堆在了一块儿,呲着牙捏着嗓子说:“操,被你踢不举了,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啊!”吴逖本还想再补一脚,突然发现西斜的阳光打在赵海波的脸上,高高的鼻梁两侧形成了强烈的明暗对比,而这条明暗相隔线一下子刺入自己的心里,一种别样的感觉让人难于言表。

因为历经了解剖课的“血雨腥风”,当天夜里,同寝的其他人都出去通宵放松,只留下了吴逖和“受惊过度、心神未定”的赵海波,两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赵海波聊到了医护专科的女生,口若悬河,一会说这个盘正,一会说那个条顺,奶子、屁股不绝于口,吴逖听得晕晕乎乎地睡过去,赵海波仍在上铺说:“吴逖,其实医护专科的女生对你评价甚高,都说你是性格小生,有个叫李箐华的早就惦记你了……”见吴逖不答话,赵海波对自己的爆料也不太满意,沈沈睡去。

半夜,吴逖正睡得迷糊,隐约听见衣柜有细细簌簌的声音,忙摸起枕边的手电筒,一照,一具结实健壮躯背映入眼中,尤其是游泳后留下的三角泳裤痕迹白得异常耀眼。

“操,没见过男人啊,照个鸡巴!”是赵海波的声音。说着,赵海波猛地转身一跳。仍半勃状态的鸡巴随着惯性“啪”的拍在腹肌上,随后在蓬乱的阴毛中摇头晃脑了一阵子。“男人不,让你丫看个够”,赵海波出人意料的举动反倒让吴逖不好意思起来,吴逖把手电光照向天花板,说:“半夜的,你偷偷摸摸的干啥玩意儿?”“老子跑马了,换条内裤。都你丫踢的。”边埋怨,赵海波便转身又在衣柜里翻掇起来。

光从天花板反射下来,整间宿舍顿时都弥漫起朦胧暧昧的柔和光线,赵海波的后背呈现倒三角,吴逖不禁被这具漂亮吸引,虽然平时在洗澡的时候也见过,但这样仔细地看还是第一次,赵海波个子不高,但整个比例十分协调,麦色的皮肤下一块块的肌肉微微隆起,棱棱角角的线条在这个躯体上游走。赵海波总算抽出一条三角裤,弯下腰,抬起一条腿,准备把三角裤套上,就在这一瞬间,吴逖看到那两半白得耀眼的臀部微微张开,一道黑黑的裂缝绽裂开来,一直延续到赵海波胯下那茸茸的一坨。吴逖感到仿佛鼻腔内一股凉气直冲脑门,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这就是性感吧?

套上三角裤,赵海波迈着八字脚,大摇大摆地走到吴逖床前,一脸坏笑地侧躺在吴逖身旁,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故作媚态地放在蜷起的大腿上,压在盖着毛巾被的吴逖身上,笑道:“大爷,想要俺不?”

吴逖感到整个快要窒息,手不自觉地一把抓向赵海波的下体,布料之下充满弹性的肉感满满一把,唰地一下,吴逖感到从手指尖儿开始一路到头顶,仿佛被电了一般,酥麻不已。赵海波也是一愣,转瞬翻身骑在吴逖身上,两手抓向吴逖胸口,口里嚷着:“让哥摸摸奶子。”说话间,两手以抓住吴逖的乳头,两手以用力一捏,吴逖身上一痛,但痛感之中又卷杂着莫名的快意,手中攥紧的那一坨因为两人肆闹的挤压,慢慢膨胀,释放着烫手的热气,赵海波硬了。

两人尴尬地停止了打闹,两双眼睛呆呆地盯住对方,这一刻,赵海波鼻孔里呼出的粗气就那样痒痒地吹在自己的嘴唇上,好像是一滴一滴的辣椒水滴在嘴上,热辣辣地灼人,吴逖仿佛从赵海波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嘎——”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了,出去通宵的几个人提前回来了,看到吴逖和赵海波两人的姿势,都一哄而上,要占赵海波的便宜,赵海波捂住三点,拖鞋也没穿,赤脚跑到走廊。一宿舍的人闹了一会,各自上床睡了。

吴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上边的床板,那上面的赵海波已传来阵阵鼾声,吴逖把刚刚抓过赵海波下体的手伸到鼻子下,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淡淡的腥膻味飘进鼻腔,赵海波精液的味道仿佛一支长满了细芒的小麦抚过心口,吴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颗充满了水的气球,“啪”地一声暴破,水一下子溅在自己的五脏六腑,这种滋润的感觉,是爱么?

就在这段被奇妙的感觉萦绕全身的时间,期末联谊舞会如约而至,当吴逖被赵海波推了一把的那一刻,忽然明了,这种感情终究是一条死胡同,是不容自己再迈出半步。就这样,他认识了李箐华,并在李箐华的介绍下,在她父亲的诊所打了一暑期的工。

吴逖坐在看诊床上,不思绪拉回这个空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楼梯口轻轻闪过……

话说吴逖的思绪被一个闪过的黑影打断,隻见黑影高高壮壮,却不是自己嶽父李华强是谁。

李华强并没走进诊室,而是走向父亲李文先的门口,随即打开房门,朝裏头瞅了一眼,又转身走到对面的小保姆何怀秀的房间门口,轻敲了几下门。

未等片刻,何怀秀房门漏出一道光,李华强一推门,一把抱住守在门后的何怀秀,嘻嘻笑道:“秀,等叔呢,想叔大鸡巴不?”说着,噘起大嘴就往何怀秀肥白的乳房上嘬。何怀秀一把推开李华强,道:“也不怕楚姨不让你上床。”

“那婆子搓麻将去了,怕啥,有叔在。快,让叔吃口大奶子。”何怀秀一转身往床上跑,散开的头发甩在李华强的脸上,李华强眼睛一眨,心裏早是欲火难压,擡腿便追,一下子把何怀秀扑倒在床上,一把扯下何怀秀身上的碎花胸罩,饿了三顿饭一般伸着舌头开始“吧嗒吧嗒”猛啃。一时间春光无限,被跟着李华强走近门口的吴逖透过未关紧的门缝一览无餘。

隻见李华强双手一松不松地抓着何怀秀的两乳,舌头则向下滑行,一边隔着何怀秀的裤衩大舔女性的那两瓣,一边含含糊糊地呢喃:“叔尝尝逼骚不,嗯?”李华强上身穿着背心,露出两撮腋毛扫在何怀秀的肚皮上,何怀秀上面被扫的痒,两乳被摩挲得麻胀不已,下身却被嘬的一揪一揪的痛,是既痒又麻且痛,一时笑也不是,叫也不是,隻是抓住李华强的脑袋,闭着眼睛不住呻吟:“李叔……啊……轻……啊点……,看爷在……那面听见了……”

李华强擡起脑袋,一边扒何怀秀的裤衩,一边说:“你李爷痴傻三十多年了,啥也不知道,这老李家是叔当家,叔幹啥谁也管不着。”说着两腿跪着何怀秀身下,重新把脑袋挤进两条白腿之间,淅溜淅溜地大响,犹胜方才。听到这,吴逖才发现,原来刚刚李华强打开李文先房门后就压根没关,一张门大敞四开着。

而此时的李华强早顾不上身后老爹的房门,仿佛吸吮的是琼浆玉露一般甘之若饴,撅着的大腚把本是宽松式的蓝格裤衩挤得欲炸,露出一半儿的腚沟裏黑毛丛生,两条粗腿上布着茂密的腿毛,被两人的汗水打成一绺一绺。这时,李华强在床上站起身来,却原来是鸡巴早把裤衩撑起了帐篷,“帐篷”顶端圆圆大大,一看便知家夥式不小。何怀秀坐起身来,伸手握住这圆大的顶部,揉捏起来,李华强脸上一抽一抽地叫着爽,长着黑毛的脚趾不断交叉摩擦。李华强性緻愈发高涨,拉下裤衩往边上一扔,跨下一杆大枪随着动作昂首上下直晃,硕大的龟头黑红锃亮,茎上青筋血管虬布其上,茂盛的毛发下,一指长短的春袋裏沈甸甸地挂着两颗雄丸。李华强辟开何怀秀双腿,接了口吐沫摸在龟头之上,一手捏着硬邦邦的鸡巴在何怀秀的阴门上圆周磨蹭,何怀秀强忍不住,劈手要抓李华强的大鸡巴往裏送,却被李华强抓住两腕,笑道:“小骚逼想要叔的大鸡巴啦,说话,叔鸡巴大不大,叔幹你要不要?”说话间,李华强的黑棍一点点进入,硕大的龟头把“I”状的阴缝迅速撑成“O”形。何怀秀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自己身下长着牙,一口把李华强鸡巴咬下来,想到这,何怀秀一挺腰,湿润的腔道早已溜滑,让李华强的鸡巴一触到底,何怀秀隻感觉一根棒子直抵腔底,好不酥麻。这时李华强把腰慢慢一后撤,何怀秀就觉着李华强龟头帽上好像长了几百个小肉刺,刮喇喇地滑过,刮得自己舌头根都软了,不禁“啊——”的一声爽叫。

吴逖站在门窥看,身下硬的快直不起腰来,鸡巴顶在睡裤上,勒得生痛,却巴不得此时被李华强压在身下得自己。看着李华强的鸡巴噗呲噗呲抽插不断,卵袋啪啪拍在何怀秀下身,吴逖明显感到自己睡裤前面粘达达的湿了。

李华强抽出湿乎乎的鸡巴,让何怀秀爬跪在床上,自己从后面抓住何怀秀的胸部,两腿叉开,半蹲着想把鸡巴再送进去,鸡巴却微微发软,别别扭扭地插不进去,忙用手攥住鸡巴,狠撸起来,何怀秀穴内半天空无一物,忍不住乱扭屁股,李华强隻好用手指按住何怀秀阴蒂,自己则把刚刚回勇的鸡巴送进阴门。“啪啪啪啪……”李华强猛烈地抽拔,爽得嗯啊不止,不禁愈发加快速度,加大幅度,而这也恰让身后的吴逖看了个通透。

吴逖看到每随着李华强一收腰,屁股一撅,腚沟就顿时大敞一片,杂乱的肛毛裏隐隐约约开一看到黑褐色的菊眼,毛茸茸的卵袋在不断的撞击之下,一点点地提升,从袋子变成紧贴在身上的两颗半球,隻见李华强啪啪啪地冲刺,一瞬间大叫一声,伸直脖子,两个大屁股蛋子紧张夹紧了将近两秒鍾,紧接着从腰部一直到大腿根儿一颤一颤地五六下,随即松散开来。

李华强伏在何怀秀身上僵直了一会,抽出鸡巴下了床,把裤衩套上。吴逖见状赶紧闪到一边,片刻间李华强走出何怀秀房间,紧紧地关上房门,却出乎吴逖预料地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走进房门大敞四开的李文先的房间,点亮一盏夜灯,走到李文先床头,坐下,把头靠近酣睡的李文先耳边,小声说道:“爸,我又把你的小保姆给幹了,你儿子比你牛逼。可惜你他妈啥也不知道!”正在被这句话惊得不知所措的吴逖更不可思议地发现,李华强狰狞着脸,从裤衩裏掏出还半硬着的鸡巴朝着自己父亲李文先的脸上狠抽了两下,而后慢慢把还未排净的精液一点一点地抹在那长满是皱纹的脸上。“我说爸,你三十六年前,昧着良心把药方子传给李华胜的时候,就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说毕,李华强拉上裤衩,转身走出父亲李文先的房间,上楼回房。

吴逖站在角落裏,被这个晚上所见所听惊得合不拢嘴,自己嶽父家除了那个神秘的药方子之外,还有多少的秘密,让吴逖错愕不已。

就在自己惊呆的片刻,吴逖突然感觉背后射来两道阴冷的光,让他冷战不止……

吴逖转过头,见李文先房间的门仍是大开,昏暗的夜寝灯下,李文先痴傻的脸上仍挂着两道李华强的精液,吴逖看着不忍,转身轻轻从诊室找了块湿巾,提李文先擦了擦脸,关了灯,走出房间关上了这个充满着未解秘密的门。

第二天,吴逖被妻子李箐华叫醒,发现已经快八点,忙起床刷牙洗脸,走到楼下饭厅,发现李华强和李箐华的继母楚奚已经坐在饭桌旁。李华强在吃着油条,楚奚则拿着报纸打着哈欠,两人一句话也没讲,楚奚擡眼见吴逖下楼来,道:“吴逖才起来,上班快来不及了吧。”吴逖对这个自己的嶽母兼部门领导不敢怠慢,忙笑说:“昨天晚上睡得晚了点,楚姨昨晚战绩怎样?”楚奚听到麻将,不禁来了兴緻,伸出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小收获,两千多。”虽然已经四十出头,却不得不肯定这个曾经漂亮的女人保养得确实不错。吴逖忙接到:“还是楚姨手气好啊,昨晚这麽累,上午晚点去吧,我先过去和刘副主任他们说一下,就说您有点事。”楚奚重拿起报纸:“好。”

这时一股子中药的苦味飘散开来,李箐华端着两碗中药过来,放在李华强和楚奚面前,李华强喝了一口,却眉头一皱,终于开口说话:“说你多少遍,煎这个药,要少放半碗水,水放多了化药性,也不知道你那个专科学位是怎麽得的。”

楚奚在旁边听了,抿嘴一笑:“你的手艺也不传给箐华,人家箐华成天给你诊所打工不要钱,还不让人家犯点错。行了,少补一顿也害不了你。”说着话却将眼睛瞟向李箐华,眼角的褶纹裏满是奚落。李箐华赌气坐下,却对吴逖没好气:“你还不上班,等着人家扣你奖金,到时候拿什麽养你老婆孩子。”一提孩子,楚奚被呛得没话说,转头不再理会。

这时,小保姆何怀秀推着李文先从裏屋出来,李华强擡起头,不经意似地扫了何怀秀鼓胀的胸部一眼,重端起药碗,咕嘟几口咽了下去。吴逖把一切看在眼裏,想起昨晚何怀秀房裏那一幕,琢磨到,看来李家祖传的药方所传功效不假,李华强每天早上喝一碗药方中的几味药煎的补身汤,就能二十多分鍾金枪不倒,五十五岁的人却把十九岁的大姑娘幹的直抽抽气,这个药方子的确是个宝,但这药方子裏到底有哪几味药,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谜。

入赘李家不久,吴逖便渐渐明白李家有几个事是绝对不能开口问的。第一是老爷子李文先是怎麽在36年前,一夕之间从知名中医变成下肢瘫痪的痴傻废人。第二是李华强手中有着神奇功效却传男不传女的的滋补壮阳药方,自己膝下却隻有李箐华一个女儿。第三也是最问不得的,便是这个神秘药方的成分究竟有哪些。一次房事之后,李箐华曾经边撸着吴逖的Yin’Jing,边恨恨地告诉吴逖,自己医护专科毕业,便在家裏的诊所幹些护士的活,从小李华强是不允许自己接触家族的医术,那个药方更是摸不着边,李箐华曾想着在父亲配药之后,察看各种药材的消耗量,来猜测配方,却不曾想李华强早把所用的药都抓了个遍,让李箐华压根儿摸不着头脑。如今楚奚尚未闭经,以李华强现在的体力,随时都会可能给李箐华弄出个小弟弟来,到时候家産必然拱手相让,让李箐华愤懑不已。

李箐华的亲生母亲是李华强的第一个妻子,李箐华母亲的早亡没有对李华强産生任何的影响。李华强草草收殓了亡妻后,便匆匆又迎娶了第二任妻子——楚奚的大姐楚华。楚华的入门,加上李箐华的倔强,让李华强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没有几分疼爱。而楚华四年前的离世,最终让楚华小妹妹楚奚,这个漂亮却中年未婚的女主任医师,走进了李家的大门,而刚从学校毕业的吴逖恰在这个时候被李华强动用关系,分配在了楚奚所在的医院科室,成了楚奚的手下医师。从此,李箐华在李家的地位愈发一落千丈,比起小保姆何怀秀也未必强了多少,而农村出身、入赘李家的吴逖就更不用提了。

吴逖坐在单位的门诊裏,脑子裏过着这些个过往,其实傻子也明白,自己想要在城裏幹出点名堂来,自己丈人家的社会关系是必不可少的,而想把今后的日子过好过舒坦了,李华强手裏的药方子,是必须要想办法掌握在手中,这一点倒是与李箐华不谋而合,因此两人才夜夜种子,但没在这个索然无味的过程中,吴逖的脑子裏总是有着那样一个柔光下的背影萦绕不去……

“吴大夫,有人找——”小护士的喊声让吴逖从思绪中反转到现实,吴逖站起身来,将两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走到走廊,下午斜射的阳光扑进室内,来人背着光站,让吴逖一时也认不出是谁来。

“怎麽,毕业才几年就认不出来了?”天,这麽熟悉的喉音!当那个希腊雕塑似的直直的鼻梁闯入眼裏的时候,吴逖仿佛不受控制地叫道:“赵海波!”

“操,吴大医师可算是把我给认出来了。”还是那个咧着大嘴笑的赵海波。可四年的时间,他还是变了,赵海波请下了班的吴逖在酒楼喝酒。赵海波变得海量了,一瓶五粮液下肚,脸上隻是微微红了,毕业后的药品器材推销工作,让赵海波变得更加适应社会了,或者用吴逖的话来说,是油滑了。

赵海波医科本科毕业,在这座省会城市中难以找到理想的医生工作,索性投奔了制药厂,当起了外派南方的药品推销,从最初的菜鸟到遊刃有餘的熟手,赵海波又杀回来了。赵海波搂着吴逖的肩膀说:“兄弟,你在医院,你们科室主任又是你丈母娘,以后可要赏我一碗饭吃!”吴逖听了笑笑,连说一定一定,可心裏却有说不出的别扭。

饭后,赵海波又拉着吴逖到了一所高档休閑会馆,非要请吴逖洗澡按摩。没办法吴逖打了个电话给李箐华,自己跟着赵海波来到会馆门口。交了钱领了手牌,两人进了更衣间,早有长相清秀的年轻小夥子上前带路,把两人脱下的衣服放好。

两人走进浴区,吴逖跟在赵海波的后面,偷偷打量赵海波。隻见赵海波还是标志性的外八字,原本棱角分明的躯体现在被脂肪薄薄地覆盖变得圆润起来,腰腹已经微微积起了赘肉,隻有臀部还是那麽健翘,保持着诱人的弧线。两人在淋浴下冲了一下,打了些浴液,便泡进矿泉水池。池水引自城市郊区的地下矿泉,清澈见底,水温宜人,酒劲在热水的蒸泡下涌上头顶,一时两人无话,赵海波把毛巾扣在脸上,仰头靠在池壁上养神。吴逖看着赵海波,以往小麦的肤色由于缺少锻炼消退的幹净,胸肌还略有形状,两颗暗红色的乳头因爲被热水刺激,挺挺地立着。水下,从肚脐到大腿与鼠蹊部的交彙都密密长着蜷曲的黑毛,在水中随着水波漂散,好像一大丛黑色的水草,水草中央,一条黑色的巨蟒垂头伏在两颗暗褐的褶皱礁石之上,準备随时蓄势待发……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其他,吴逖感到一阵眩晕,也闭上眼睛。

两人休息片刻,从水池裏出来,打理一下,由服务生用大毛巾擦幹身体,换上会馆提供的浴衣,转移到了休息包厢,服务生上了茶水后,两个抱着箱子的丰腴小妹拉门进来,赵海波对吴逖说:“敲个腿吧。”吴逖点头,擦着浓妆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妹取出按摩膏、毛巾、敲槌等家夥事儿开始给两人按脚敲腿。赵海波沈着眼皮说:“兄弟,我实在喝高了,眯会啊。”吴逖笑道:“你别睡着了,没人结账阿。”赵海波大手一挥:“记到我们公司公关经费上,怕啥!”说着一头倒下,眯着眼躺着。

两个小妹听是公款消费,忙更加卖力,趋奉迎合,有意无意地把一对肥硕的奶子往两人腿上蹭,吴逖无视小妹的百般媚态,目不转睛地看着酒酣的赵海波。浴衣上两条收腰的系带,让赵海波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匀称,裸露在外面的两条小腿被擦上按摩膏,油亮亮的,腿上的汗毛伏贴地敷在皮肤上,倒好像是穿了一双毛袜子,小妹奶子不甘心地在这双毛腿上摩擦,紧紧的上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奶头都翘立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赵海波浴衣下一条巨蟒蠢蠢欲动,渐渐昂起蟒头,小妹见状,忙趁热打铁,顺着浴衣下摆,摸向赵海波粗壮的大腿,赵海波大腿内侧异常敏感,鸡巴一下直立,赵海波翻身起来,向吴逖笑道:“我出去一下啊,你好好玩。”说话间便拉着按摩小妹往外走,随后吴逖便听到隔壁包房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床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便响起,吴逖不禁掩口失笑,让给自己按摩的小妹出去,闭上眼睛在这“吱嘎吱嘎……”声中想象赵海波挺枪直入的情景,仿佛昨日重回,慢慢睡去。

五粮液入口清甘醇厚,回味绵柔,自古酒后黄粱常入梦,几杯美酒下肚,自是一番春梦了无痕。那白得耀眼的健翘屁股,那隆起的筋肉,那灼人的坚挺,那久久不散的男人腥膻……吴逖脑中还在回放着那个至今无法忘记的夜晚,忽然觉得一隻大手摇动自己的肩膀。睁眼定睛一瞧,却是咧着嘴笑的赵海波,“怎麽,房事过度,肾虚呀,这麽一会就昏迷了?”吴逖一把推开赵海波,也是笑道:“怎比得了你这匹种马,小妹妹几下子就把你搞缴枪了,意志品质不坚定阿。”赵海波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说到这,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老丈人家就一个闺女,那个壮阳药放你可要留心,这可是个宝贝。”

吴逖听到赵海波说到这些,不禁一疑,看到吴逖的神色,赵海波忙道:“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我个推销药的,医疗界的事,我不知道一百件,也知道九十九件,你道你老丈人那方子神神秘秘,传男不传女,实际上听说那是禦方,以前那是皇帝用的。”

吴逖不免笑了,说:“你现在还真是个二道贩子,什麽事到你嘴裏和真事儿似的。既然是宫内禦方,怎麽流传到民间?我丈人家几代也没出个禦医,又是怎麽拿到了禦方?”

赵海波眨眨眼睛,说:“我听的这个说法是一个和你丈人家有些渊源的人说的,能够有七八分真,你道这壮阳药方爲何没有哪家累世禦医流传,偏偏到了你丈人的先祖手中,这还得从头话来。”看吴逖好奇,赵海波把走南闯北混出来的口才施展出来,把这李氏秘方的缘由说了出来——

这李氏秘方追宗溯源,乃是黑水女真部一带神医所创,相传这位神医因服此秘方,得以天赋异禀,下身巨物大可专车,乃衆多贵族女眷的入室之宾,虽当年女真部对性事尚未视若洪水猛兽,但淫人妻女终遭人厌恨,一日在暖帐中正与一女春风一度,岂料此女夫家父子兄弟叔侄数人齐齐闯入,捉奸在床,遂将淫妇轮奸至亡,无奈屌多孔少,衆多血气方刚的大小汉子意犹未尽,见裸身被缚的神医虽一根九寸大屌雄风凛凛,却貌若娇妇,正是身白胜雪,臀若团云,一眼后庭幽径紧若处子,个个不禁雄根大扬,遂轮插后穴,却说十几名久旷的大汉,一心想奸亡这位神医,神医隻觉腹内肝肠寸断,后穴血涌如泉,料知是难有活路,遂一心咬舌自尽,仅求速死。岂料天无绝人之路,他族部落恰此时来攻,衆男忙于迎战逃窜,见神医仅剩一气,便不愿再一刀结果,却将刀伸向神医九寸大屌,一刀了结了这曆经风尘云雨的孽根。却说神医被阉割,大痛中转醒,见帐内血污不堪,自己已然成了一个废人,大恨,咬牙撑起身子,从被扔在身边的袍子裏找到止血灵药,撒了一把灵药,终不撑昏迷过去。

神医醒来,发现自己已身在牛车之上,旁边是满是珠金宝器,身边老汉见神医醒来,忙问神医是何身份,爲何有各式止血灵药,部落首领受伤用后大好,遂将神医救下,押回属地。神医灵机一动,自是编造身份,面访该部首领,因面容姣好,医术高明,得以取信首领,因自己已被去势,遂自愿没入奴籍,再寻机挑动,借力複仇。而这位部落首领正是几百年后入关称帝的前世先祖,而神医秘方得以随着条血脉流传于世。(作者的话:胡编曆史实在不是强项,看官吾怪)

吴逖听赵海波口若悬河地白话一通,初隻觉好笑,但转念一想,清王朝从开朝怒尔哈赤大汗到嘉庆帝均是后宫佳丽如云,子孙如荫,更有野史相传,清朝贵族男子性发育普遍偏早,往往刚满十三四岁便已有规律的性生活,十五六岁便当爹的更是稀松平常,像康熙、雍正、干隆三帝更是被描绘成阳物伟岸,一夜可禦女数人,而从道光帝开始,清帝便普遍出现体质下滑、子孙凋零的现象。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否可以证明赵海波所讲的传说呢?那麽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麽这个传世禦方又是怎样流落宫外,落入李氏先祖的手中呢?

吴逖本还想追问,赵海波却陡然打住,笑着向吴逖说:“看你对这个药方子的事倒是挺上心,可我也就知道这麽多,不过我可以把我说的那个人介绍给你认识,但你小子也得帮我个忙,把我引见给你丈母娘,楚奚。”吴逖看着赵海波的目光,终于明白,老同学登门拜访绝不是叙旧那麽单纯,没有科室主任楚奚的应允,赵海波的药想进入吴逖所在的这座省重点医院,怕是还要颇费周章,赵海波找到了解决药品销售渠道的最佳途径,看来四年多的磨砺,吴逖是不能再用静止的眼光来看待赵海波了。吴逖点头答应,两人约好本周末想办法把楚奚和那个与李家有着渊源的人约出来,各取所需。

转眼到了周末,楚奚休息,吴逖看準时机,说有朋友约打麻将,正好三缺一,想约楚奚同去,楚奚牌瘾上来正是手痒,一听去打牌,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两人便先后编了个理由出了家门,驱车前往一个叫做华宝的酒店,吴逖到了楼下,用手机给赵海波打了个电话,赵海波告诉他门牌号,让他们直接上楼,吴逖和楚奚上楼找到房间推门而入,见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是个标準卧房,裏面有第二个夫妻双人卧房,楚奚道:“还是领导待遇呢。”吴逖笑道:“您可不就是领导麽?”楚奚一笑,却见一个身着西裤、衬衣的男人从裏面的卧房走出来,不免上下打量一下,隻见男人个子不高不矮,体格精壮,一个高高的鼻梁把本是无奇的五官带的生动起来,让人看着颇爲顺眼,隻是西裤却微微褶皱,影响整体形象。

吴逖看到来人,忙向楚奚介绍:“楚姨,这是我和菁华的同学,赵海波。”赵海波忙向楚奚递上名片,楚奚拿着名片一看,微微笑道:“原来是你,赵经理今天也是颇费周章吧?”赵海波忙陪笑道:“哪裏,久仰楚主任大名,今天我还请了个熟人。”正说着话,却见一个消瘦矮小的男子走出来,隻见来人五十上下,面色青白,爲了掩饰早秃的额头,却将左边的头发留长,直直梳到右边,头形虽可笑,眉目却清晰,一张薄嘴带着点与年龄不相符的浅红,未语先笑:“楚主任,你好。”来人楚奚和吴逖都认识,正是他们医院药剂科主任刘卫国。

楚奚和吴逖与此人都仅是点头之交,可据说此人与市委的人关系密切,人脉颇有能量,所以忙客套打招呼,几人寒暄一阵,就做到牌桌四围,各把东西南北风,开始码长城。赵海波牌技本不错,可要同时照顾坐在上家的刘卫国和坐在下家的楚奚,仍颇有爲难,渐渐隻顾着给楚奚放牌,照顾不到刘卫国。吴逖冷眼旁观,楚奚也不怎麽言语,有牌就吃,连糊几把,可刘卫国脸色却并未难看,依旧浅笑打牌,时不时瞄一眼坐在旁边的赵海波,眼神裏的内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牌桌一刻,外面半天,转眼已是淩晨,楚奚收获颇丰,手中的票子一大沓,打了个哈欠,对吴逖笑道:“你这个同学,尽给我点炮了。还得谢谢你呀。”说着将眼睛转向赵海波。赵海波刚想接话,旁边的刘卫国却道:“海波的药,我这已经给进了,楚主任你哪还得帮着费费心哪。”楚奚笑一笑,说:“行,咱们上班再说,今天不早了,我得赶回去了,吴逖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免得咱俩一共回去,你媳妇心裏又不痛快,她实在是不把我当一家人看。”说着,出门开车回家。吴逖和赵海波两人送到酒店门口,见小轿车扬尘而去,遂回了楼上房间,见刘卫国还坐在沙发上喝茶,赵海波笑道:“今天可得多谢谢刘主任,帮了我大忙。”刘卫国斜着眼睛眼睛看他,问:“你怎麽谢我?”赵海波爲难道:“主任我看今天也晚了,不然等改天我专门拜谢?”“得了,这麽晚回去,我老婆也不会给我留门了,我就在这住下了。”

赵海波看了一眼吴逖,隻能说:“瞧您说的,要不我在开个房间去,省了我们打扰您休息。”刘卫国却说:“免了吧,这个套间够住了。”赵海波见刘卫国执意坚持,隻好安排刘卫国住在套间的裏间,自己和吴逖坐在外面的标準间。三人各洗漱上床不表,吴逖早已困得不行,没多少工夫便睡了过去……

何时自己手中握着一张写在羊皮上的药方,身上却片履未留,身旁围着十几个裸身壮汉,壮汉一个个剔光身上所有毛发,剔了耻毛的下身,隐隐还有青色的毛茬,十几根孩童小臂粗细的大屌昂首挺立,圆菇一样的龟头流淌着淫液,一滴一滴拉着亮丝,自己的双腿被大大扯开,一股凉气从后门逆入肠头,不禁收紧穴口,怎料一根粗硬的大屌直插肛门,粗糙的摩擦疼痛不已,紧接着第二根拼命挤压入内,未经开阔的肠道仿佛要被两条同样巨大的粗屌撑爆,肛门马上就要炸裂开,然而第三根、第四根……吴逖大叫,却根本出不了声音,眼睛暴涨似要脱出眼眶,浑身汗如雨下,一股热流从肛门口喷泻而出,血的腥味扑鼻而来……此刻,吴逖终于大叫一声,坐立起来,却发现一切隻是梦。

吴逖满头大汗,用手擦了擦汗,却发现赵海波不在旁边的床上,却见套房裏间的灯还亮着,吴逖凑到门前,眼前的景象却像梦中一样让自己张不开嘴,却也挪不动步。

眼前的景象,让吴逖全身的血脉都急速运转,连丁点的思考的时间都餘不下。

隻见赵海波平躺在双人床尾,两隻小臂放在头上挡住双眼,白色的内裤被一脱到底,覆盖在尚未离地的一双大脚上,脚上的蓝色拖鞋把白内裤衬得异常显眼,内裤前裆部分残留着一摊微微发黄的痕迹,几根脱落的卷曲黑毛粘在上面。浓密的汗毛逆着两条微微张开的壮腿攀援而上直至肚脐。脐下三寸,银炭色大屌软塌塌地伏在两颗饱满异常的弹丸之上。赵海波腹肌虽不再明显,但微微的赘肉反倒让腰闆更加厚实,增加了男人特有的安全感。胸部两粒黑褐色乳头瘪瘪地嵌在大块的胸肌上,上面蹿出的几根长毛耀武扬威地杂乱而生,与腋下两丛散发着阵阵男人气息的黑毛遥相呼应。

这时,一具青白色的纤瘦身躯走近赵海波,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撑住床尾,明显的脊椎骨结显露在后背的皮肤之上,向下看是一个微微下坠的软白屁股,向上看则是稀疏的头发中那光亮的秃顶,这不正是刘卫国。隻见刘卫国双手从床慢慢滑移到赵海波的脚脖处,柔柔地揉搓,一寸寸地向上,赵海波的腿毛,让刘卫国的手心痒痒的,好像拂过春天初生的茵茵碧草,一不留神都会染上清甜的草汁。刘卫国被包皮包裹着的Yin’Jing渐渐挺立,一点点露出灰白的尖头,连同着鼠蹊部那一撮棕色阴毛都在微微颤抖,刘卫国将手掌遊至赵海波男性器官两侧的大腿肌肉上,梆硬的肌肉抓触感极强,刘卫国将身上的重心完全倾斜到这双粗壮大腿上,向那条柔韧的软鞭探出脑袋,张开浅红的嘴唇,伸出舌头,舌尖儿微微向上翘起,準确地勾住赵海波龟头下方的系带,缓缓的转动舌尖儿,每个男人最敏感的部位——被这样舔舐,赵海波肛门括约肌猛地一收缩,带动着软鞭一样的大屌向上甩起,龟头猝不及防地敲在刘卫国的鼻尖儿上。

刘卫国被屌轻甩中鼻尖儿,虽不痛,但还是鼻子一酸,连带着水样的眼睛微微一红。见赵海波的鸡巴仍然没什麽动静,刘卫国便索性侧躺在赵海波的身边,轻轻在他耳边附语:“海波,你是越来越能幹了,早晚医院医药采购最大的单就是你的了。”边说,边擡起细长的白腿,将脚趾伸到赵海波Yin’Jing上,浅浅的摩擦起来。不知是刘卫国的脚,还是刘卫国的话,赵海波仿佛被世上最有效的催情剂所诱惑,本是软塌塌的Yin’Jing竟然瞬间暴涨,黑裏透红的茎体直直向天,龟头的边缘因充血蓬勃向外展开,如一顶草帽一般。刘卫国的脚趾一下下轻搓龟头边缘,每一下都让赵海波的硬屌猛晃一下,好象一根粗粗的指挥棒,要导演一曲淫荡的乐靡。

吴逖此刻百般滋味在心头,转身走到墙边,伸出一手扶住墙。虽然知道人之改变,实乃常情,但曾经的赵海波或者说自己记忆中曾经的赵海波,已经无可挽留地一去不複返,这让吴逖感到万箭穿心一般,双眼竟是欲哭无泪。

此时,阴囊与臀部的撞击声已啪啪响起,赵海波身下的刘卫国四肢敞开趴在床上,双手紧握住床单,半闭着双眼仅露出眼白,青白的脸颊显出热烫的红色,薄薄的嘴巴大张,爽叫不已。

赵海波厌倦了床上的感觉,反扣住刘卫国的双臂,蔔儿的一声,从穴道内拔出大屌,两手一用力,像拎小鸡一样,拽起刘卫国,刘卫国全身酥软,毫无力道,掩盖秃顶的长发从头的左侧散落下来,垂在耳边,却也无暇梳理。赵海波一把把刘卫国推到墙面上,刘卫国面向冰冷的墙壁,浑身滚荡的皮肤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不仅“啊”一声大叫。赵海波把刘卫国双臂高高扣在他头顶的墙上,上身贴紧刘卫国的后背,死劲地积压,下身却挺着黑屌咚地狠狠一插,一根十七八厘米的粗屌连根没入,仅留下两颗铁锤般的卵子凿击着刘卫国的睾丸。

刘卫国前冷后烫,上痛下爽,矛盾的感受让他对赵海波爱恨交加,明明被顶得快要窒息,偏又极爲享受着受虐般激情,不禁淫水倾泻,赵海波感觉刘卫国本就不甚紧緻的屁眼,温水肆流,愈发毫无摩擦与挤压的快感,心中的不快更甚,随口大骂:“操你妈的,我他妈操死你个老骚逼,我操,操,操……”身下也不顾一切地在刘卫国的肠道内左突右插,卵袋啪啪地狠狠扇在刘卫国身上。赵海波如发动机一般快速动作,不经意地一擡眼,却发现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吴逖,那双青白分明的眼睛就那样看过来,仿佛是三九寒风扑面刮过。

吴逖冷冷看着赵海波激烈地动作,看着赵海波发现自己时的複杂表情,看着赵海波毅然将头转过一边,看着赵海波“啊——啊——”仰首大叫,看着赵海波从刘卫国红肿的肠头中拔出长屌,看着赵海波撸动着Yin’Jing喷射出浓浓白浆……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心中不再有一丝的涟漪。

人生的奇妙在于可以让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如两条相交的直线一般莫名地相遇;但人生的残酷却在于可以让两个相遇的人,如两条相交的直线一般,莫名地相遇,却方向各异,永不再见。有时候,吴逖在想,如果自己和赵海波是两条直线,那麽他甯可让两人保持平行的状态,这样就不会相遇,便不会心痛,也永远不会说再见。

但生活的奇妙与残酷却如双生子一样同生相伴,永远无法回避,这一点从吴逖十岁那年就已经明了。

吴逖出生在辽西北的山村,即便在物质贫乏的那个年代,吴逖的出生地仍然被认爲是鸟不拉屎的贫困地区,但29年来能够让吴逖感到骄傲与被仰视的却也仅仅是在这个地方。吴逖的父亲是位乡村教师,这份有着固定收入的职业,在那个年代被村民看来十分神圣而令人豔羡。那个时候,每当父亲把自己高高举过头顶,让自己骑坐在脖颈在村口转悠的时候,都会有男人妇女老人孩子上前打招呼,吴逖从上向下看着村民谦卑的笑脸,心裏都会有种含着糖块的感觉。当村中各户的烟筒裏青烟袅袅的时候,美丽的母亲总会笑着站在栅栏旁,唤着父亲的名字,叫爷俩回家吃饭……

这美好的画面戛然停止在吴逖八岁那年。那年吴逖上了父亲任教的小学。一天,村长要小学的老师领着全体的学生上山给采石头的大人送水送饭,吴逖和同学们跟着父亲上路。谁知骤雨瓢泼,山路陡峭湿滑,十几个孩子进也不是退也不能,正在父亲着急之时,忽听一声尖叫,一个孩子滑下山坡,父亲几乎没犹豫,一把抓向下滑的孩子。谁知脚下一滑,两人一同滚下山坡。吴逖眼睁睁看着父亲抱着孩子消失在眼前,雨水彙成一道道的水流向山下奔流,如同吴逖的骄傲与被仰视的幸福。

父亲保护住了孩子,却伤势过重,经过医院抢救无效撒手离去,留给吴逖与母亲的是伤痛与交医药费欠下的债务。原本安定的生活被打破,不识稼穑的母亲愁眉不展,随着饭碗内的吃食每况愈下,吴逖的学费也成了问题,就这样生活的艰难与残酷开始猝不及防地降临。

一天夜裏,吴逖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听到母亲低声央求:“他王叔,孩子在裏屋呢,别的,求你了……”吴逖起身下床,却看见平日裏一本正经的村长,在一脸坏笑地拉扯母亲的衣扣,“你可小声点,让人听着了,你一个小寡妇以后可怎麽有脸活?大妹子,我想你想了多少年了,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不爲自己也得爲孩子想想。”听着这些话,母亲护在胸口的手一下松了……这一夜在吴逖的脑中被刻意地抹杀,但是母亲月白色的身体上那根粗短的棍体和两颗野核桃般褶皱的肉丸却让吴逖在无数次的梦中惊醒。

渐渐的家裏的生活有了起色,但是来往家中的男人也多了起来,村长、会计甚至来帮着下苗收谷的邻居,其中也包括“兽医”卢石。

对于卢石,其实吴逖脑中的印象已经模糊,隻记得在那个杨柳吐出鹅黄色嫩芽的时候,一个长着高高鼻梁的男子,教自己吹嫩柳枝做成的柳笛儿;记得他带着自己在后院洗澡时,冷冰冰的井水激得两人瑟瑟地打着哆嗦,他那根成熟男人的器物在自己眼前微微地晃动;记得他将帮别家杀猪带回的猪下水递给母亲时,他与母亲两人相视的微笑,那样的微笑让自己以爲幸福又奇妙地重新回来了。

当然,也记得他爲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十岁那年的一天,吴逖放学回家的路上,早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嚷着:“小逖子,村长老婆打到你家去了。”听到这个,吴逖拔腿便向家跑去,隻见村长媳妇带着几个肥壮的婆娘,拽着母亲的头发,用鞋底死劲地抽打母亲,大骂:“你个臭婊子,搞破鞋,害死自己家男人,就去勾搭别人家男人,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母亲就这样低着头,一声不吭。就在这时村长媳妇抱起一个脸盆泼向母亲,顿时一股强烈的恶臭味飘满整个院子,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群,无不捂紧鼻子,人群中央被粪水淋得狼狈不堪的母亲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吴逖大叫一声扑向母亲,母亲却一动也不动,母子俩人就这样看着无数双眼睛充满着鄙视、嘲笑、冷漠……吴逖清楚地记得在人群之后,村长蹲在土咔喇上,抽着香烟,一声不吭。

当夜,母亲在村长家院子口,喝了农药,第二天被发现时身体已经发硬了。

后来,一个无月的夜晚,村长家的柴垛被人点着,睡在炕上的村长媳妇和孩子都没跑出来,烧死在屋裏。

就在这个夜晚,吴逖被“兽医”卢石拉扯着连夜赶路,到了省城,寄养在卢石的远房亲戚家。吴逖清楚地记得卢石对自己说,他爲母亲办了最后的一件事,算是对得起母亲了。他还说:“小逖子,别怪你娘,她都是爲了你。爲了你爹娘,活出个人样。”说完,卢石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吴逖开始了他的城市生活,在这个城市,他上了学,认识了李箐华,当了医生,结了婚,与赵海波重逢。当他认爲可以保留一分波拉图式的情感时,生活残酷的定律又周而複始地开始,除了后退一步,吴逖没有其他选择。

吴逖没有向赵海波和刘卫国打招呼,自己脸也没洗,赶回了“家”,没想到家中有着更大的地震在等待着他。

吴逖坐在返回家中的出租车上,收到了赵海波发来的短信,短信隻有两个字,抱歉。吴逖看了看短信,无声地按了删除键。

回到了家,李家一家人正围坐在饭桌上吃早餐,李华强和楚奚依旧喝着李箐华端过来的滋补药汤,小保姆何怀秀端着粥碗喂痴傻老人李文先吃饭,似乎一切都与往常一样。

就在这时,何怀秀突然放下粥碗,用手捂住嘴巴,口裏不住“哇唔”,转身跑向洗漱间,站在一边的李箐华一愣,随即看了一眼正喝着药汤的楚奚,不料楚奚也是一脸惊异地含着还未咽下的药汤望着自己。李箐华放下手裏的围裙,跟着何怀秀走过去。何怀秀和李箐华的动作同样吸引了李华强的注意,李华强伸直粗粗的脖子,不住张望。片刻,李箐华走回饭厅,李华强忙问道:“怎麽了?”

“没事儿,小何就是昨天买菜时,吃了碗凉粉,可能不幹净,闹肚子了。”李箐华笑着回答李华强,却偷偷把眼光看向了楚奚。楚奚看到李箐华的眼光,心下明白这事绝没有李箐华说的那麽简单,忙抢在李华强前面说到:“今天医院事不多,箐华你带小何到我那检查一下吧。”李华强诧异地看了一眼楚奚,说:“还跑你那幹什麽,在家裏诊诊脉,抓点药就得了。”楚奚忙接到:“你这个诊所,一天到晚都是些看下身病的男人,小何一个大姑娘的不好,就这麽定了,到我那检查一下,箐华你别忘了。”

李箐华答应着,吴逖却明显看到她极力掩饰的不自然,心中不禁起疑。

上午,吴逖从住院部巡诊回到办公室,一眼看到李箐华,刚要喊她,却看到李箐华破天荒地进了楚奚的办公室。吴逖跟了过去,听见两个女人已在裏面针锋麦芒。

“你天天在家防贼似得防着我,没想到倒是自己的远房表妹把你给卖了吧?”

“哼哼,我的表妹在怎麽样,终究也是我自己家裏人,就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个男孩,家産也必然有我一份,倒是你四十好几了,连个孩子也生不下来,老头子一死看你还能指望谁?”

“哈,你爸身体可好着呢,昨晚可把我好顿折腾,我怎麽也是名正言顺的李夫人。你也不想一想,等何怀秀孩子一生下来,你的日子就好过了?你就等着和你那个穷小子过好日子吧。”

听到这裏,吴逖顿时明白,何怀秀是怀了李华强的孩子了。

这时隻见门“哗”地打开,李箐华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一眼看着吴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往外面走。

吴逖转头看到办公室裏的楚奚坐在办公桌后,微微笑着,让吴逖捉摸不透。

下午五点半,吴逖收拾东西準备回家,却看见刘卫国笑着走了过来,说:“小吴,怎麽一大早就赶回家了,小赵还说你媳妇家教甚严,看来不假呀。”吴逖本不愿搭理他,但又不能得罪他,隻得应付:“家裏有点事,临时走了,也没和您道别,怕打扰你休息。”刘卫国听了也不恼,隻说:“今天小赵和你嶽母谈好了他们公司药品进入你们科的处方,小赵想请你和我吃个饭。”吴逖刚想拒绝,刘卫国却补道:“听说你对你嶽父家的药方很感兴趣,我倒是略知一二。”听到这,吴逖想了又想,终于答应。

在酒店看到了一身西服的赵海波,三人坐在席上,赵海波、吴逖一时无话,隻剩下刘卫国天南海北喋喋不休,直到吃完饭,也没有说到李家的药方。吃完饭,刘卫国又嚷着让赵海波领着去桑拿,三人又来到了一家中档洗浴中心。赵海波是熟客,前台的服务员热情地打招呼,赵海波交款领了手牌,对领班说:“安排庞师傅活。”领班答是,三人脱衣沐浴,蒸好桑拿,刘卫国先出了桑拿房,躺在浴床上,这时从休息区进来一个人,来人四五十岁,隻有一米七餘却身形魁梧,穿着一条小短裤,赤着上身,两扇厚实的胸肌中央挤着一绺密实的胸毛,一路蔓延到隆起的小腹上,直钻进紧身的短裤,短裤下面两隻粗壮无比的大腿上同样是毛发密生,连小脚趾上都窜出几根。这个壮男在右手套上毛巾澡布,在刘卫国身上擦搓开来。

刘卫国与搓澡工相熟,边享受搓澡,边躺着閑聊,一摊躺在浴床上的青白色身体,被搓澡工粗壮多毛的肉躯反衬的孱弱无比。此时,桑拿房内的吴逖和赵海波一声不吭,高温让两人大汗淋漓,赵海波从水桶裏舀了一瓢水,浇在烧热的石头上,“呲——”地一声,热气弥漫,几近让人窒息。

“是不是觉得我爲了赚钱什麽都幹,很他妈恶心?”赵海波问道。吴逖转过脸回答:“没有,其实咱们又有什麽不同。太热了,我出去了。”说着走出桑拿房,浴室裏温湿的气让肺无比舒坦,见搓澡工在刘卫国脊柱、腰眼上轻按几下,用手拍了拍后背,刘卫国从浴床上爬了起来,浑身通红,棕黑色的阴毛中不大的鸡巴竟半勃了,刘卫国拍了拍搓澡工的肩膀,说:“庞师傅手艺就是好,真舒坦哪。”搓澡工嘿嘿一笑,低着头在浴床上浇了一盆水,铺上了一层新的浴布,才擡脸叫到:“还有没有搓澡的?”

吴逖把手中的毛巾和浴巾递给搓澡工,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毛巾被铺散在前胸,一双温暖柔和的大手仿佛铺天盖地般地敷在眼前,轻轻按摩眼眶上的穴位,然后是耳朵、颈部,在这双大手之中,吴逖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回了孩童,让自己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大手的主人。这时一滴冷水“啪”地落在自己的脑门上,吴逖睁开眼睛看,原来浴室裏到处弥漫着水蒸汽,水蒸汽上升到屋顶,受冷聚集在天花闆上,变成一颗颗水珠,不时“叭嗒叭嗒”往下落.

白炽灯的光晃得眼睛生疼,搓澡工垂下的头逆着光,看不清五官,隻觉得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好像被刀削过似的脸。他将吴逖的头转向一边,从吴逖的耳后开始搓擦,搓澡巾细小的颗粒擦剌着皮肤,稍稍有些微痛。大概是因爲常在高湿的浴池中工作,眼前那条从短裤口露出的粗腿,皮肤竟有着四五十岁男人少有的细緻, 愈发衬得褪毛浓密异常,略有些紧身的白棉短裤前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突起,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圆柱和圆球的轮廓。

这时,刘卫国出声说话:“庞师傅搓背学的是南式的吧?”一直不言语的搓澡工老庞才答话:“嗯哪,原来在樱花浴都跟一个扬州师傅学的,后来那嘎被查小姐查黄了,我就自己到这幹了。”刘卫国又问:“这南式搓背根在北方有啥不一样。”老庞答道:“咱北方人搓澡就是力气,讲究手把稳、劲头匀,功夫都在手劲儿上。那南方人就不得,人家讲档次,下手走纹理,认穴位,不光是搓澡,还捎带着得敲背、按摩,有再讲究的,两个搓澡的给一个人搓,身上不能冷,热毛巾得铺身上,俩人手上活儿得一起来,对称。”刘卫国说:“庞师傅手上活儿就挺好。”“好有啥用,一个农村人幹啥也不会,眼看着就四十六了,这力气活儿快幹不动了。”

老庞说着,将手移到吴逖的胸前,按照顺时圆周搓吴逖的左胸,另一隻手则放在右胸上,吴逖听着两人的閑聊,乳头却敏感地觉得放在上面的手细滑异常,就说:“庞师傅是农村过来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手这麽细分的乡下人。”老庞手一顿,清了下嗓子,说:“唔们上岗前,老闆都要求把手用皂石给磨细分了,要不一手老茧的,客人不得刮得哇哇叫啊。”

说话间,老庞走到吴逖腿侧,大手抓住吴逖的脚腕,另一隻手把住吴逖的膝盖,将双腿分开放平,屈成环状,这样的姿势,让吴逖一瞬间裸露到了极点,连从肛门到睾丸有几根毛,都能让老庞数得清。老庞用澡巾搓着两条大腿内侧一会儿,又一把抓住吴逖的睾丸,用手将蛋蛋向上托了起来,另一隻手拿着搓澡巾在肛周来回摩挲。

吴逖就感到两颗睾丸被温热的大手掌控住,老庞的体温源源不绝地输送到自己的体内,竟慢慢有种爽快的感觉从会阴部传向全身,这时老庞握着吴逖睾丸的手,微微一擡,大拇指和食指固定住了吴逖随受力摆动的Yin’Jing,食指和中指则拉开了吴逖阴囊上的褶皱,仔仔细细地把阴囊上的垢污搓了个幹幹净净,被这样的搓揉,吴逖感到整个浴室的时间都放缓,自己全身血液却不断加速,一时之间,竟难以控制要勃起的欲念。

这时,赵海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老庞,说:“庞叔,李氏男科门诊那药方的来曆,你再给我们说道说道呗。”老庞放开吴逖的男人物件,说:“哪天的吧,我给人搓澡听人说的,你还当真了。”吴逖好不容易收回念想,不禁从心裏感激赵海波的话,却听到原来老庞才是药方消息的来源,不禁对这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另眼相看。隻见老庞面庞削正,浓浓的粗眉下,细细的眼睛却甚是有神,深深的法令纹中央,有棱有角的嘴唇显得十分刚毅,最特别的是那幅高高的鼻梁,让吴逖心动不已。

赵海波坐到刘卫国身边,说:“刘主任,我庞叔岁数不小了,搓澡这活儿不是长久之计,您看咱医院有没有临时工岗位,让我庞叔过去。我庞叔跟我们家认识时间不短了,这点事主任您多照顾照顾吧。”刘卫国笑道:“我快成你们家的管家了,啥事都得凑一脚,行,我留意着,小吴你也帮着留点心吧,我说赵海波好心,要请咱们又是吃饭又是洗澡的呢。”几个人哈哈大笑,不提。

却说三人从浴室出来,吴逖向赵海波、刘卫国告别,回了家。家中各人都早早回了房间,大厅空荡荡的,吴逖进了自己房间,看到李箐华穿者睡裙,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吴逖回来了,盯着吴逖问:“你又跑哪去了,你不知道今天家裏出事啊!”吴逖把长裤脱下来,对着裤线迭好放下,便解着衬衣纽扣,边说:“何怀秀怀了你爸的孩子?”李箐华冷着脸:“还算你明白,我日防夜防楚奚这个狐媚子,却没想到还有何怀秀这个小骚狐狸,算我瞎了眼,把她从老家叫过来给我添堵。”吴逖说:“你以爲你防得住楚奚,肚子长在人家身上。”李箐华冷冷一笑:“肚子是长在她身上,可她嘴是在我手上,我……”意识到自己走了嘴,李箐华忙住嘴。

吴逖脱了衬衫上了床,对李箐华说:“睡吧。”李箐华仍靠坐在床头上不动,说:“靠你啥也指不上,我怎麽就嫁了你。”说着关了电视和床灯,房间内一片寂静。这时隔壁楚奚和李华强的房间传来“咚咚……”的声音,却是两人在行房,李箐华低声暗骂,却也隻能伴着两人床和墙的碰撞声,数绵羊入睡,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鍾,声音变得急促,又突然停止了,仍未睡着的吴逖和李箐华不禁长舒一口气。就在两人刚刚睡意渐起时,房间外突然传来“啊——”一声尖锐的叫声。

两人穿上睡衣跑出房间,却看见楚奚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何怀秀却倒在一楼的楼梯口,忙问是怎麽了,楚奚忙说,自己让何怀秀帮着拿碗安神的药,却不料何怀秀上楼梯没开灯,一脚踩空摔下楼梯。李箐华看着楚奚,冷笑着对吴逖说:“还愣着幹嘛,送医院!”

三人草草穿上外衣,架着何怀秀上车,往邻近的医院送。到了医院,楚奚去办手续,吴逖和李箐华将脸色苍白、呻吟不止的何怀秀往急诊送,吴逖清楚地看到何怀秀坐过的车座上有一小滩淡淡的血迹。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肋骨骨裂,三个月的胎儿小産,需住院察看。楚奚留下来陪护,两人回家準备衣物用品。路上,吴逖开着车,对李箐华感叹道:“楚姨还是没沈住气。你赢了一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箐华却说:“哼,我就算到她了,不过没有我,她也未必这麽顺利打下何怀秀的孩子。”吴逖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箐华,让李箐华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寒光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拔掉了何怀秀这个眼前刺,老爷子还要人来照顾,这次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少弄这些个狐媚子事。”听了何怀秀的这番话,吴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转过头对李箐华说:“找个男的怎麽样?”

白炽灯的光晃得眼睛生疼,搓澡工垂下的头逆着光,看不清五官,隻觉得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好像被刀削过似的脸。他将吴逖的头转向一边,从吴逖的耳后开始搓擦,搓澡巾细小的颗粒擦剌着皮肤,稍稍有些微痛。大概是因爲常在高湿的浴池中工作,眼前那条从短裤口露出的粗腿,皮肤竟有着四五十岁男人少有的细緻, 愈发衬得褪毛浓密异常,略有些紧身的白棉短裤前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突起,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圆柱和圆球的轮廓。

这时,刘卫国出声说话:“庞师傅搓背学的是南式的吧?”一直不言语的搓澡工老庞才答话:“嗯哪,原来在樱花浴都跟一个扬州师傅学的,后来那嘎被查小姐查黄了,我就自己到这幹了。”刘卫国又问:“这南式搓背根在北方有啥不一样。”老庞答道:“咱北方人搓澡就是力气,讲究手把稳、劲头匀,功夫都在手劲儿上。那南方人就不得,人家讲档次,下手走纹理,认穴位,不光是搓澡,还捎带着得敲背、按摩,有再讲究的,两个搓澡的给一个人搓,身上不能冷,热毛巾得铺身上,俩人手上活儿得一起来,对称。”刘卫国说:“庞师傅手上活儿就挺好。”“好有啥用,一个农村人幹啥也不会,眼看着就四十六了,这力气活儿快幹不动了。”

老庞说着,将手移到吴逖的胸前,按照顺时圆周搓吴逖的左胸,另一隻手则放在右胸上,吴逖听着两人的閑聊,乳头却敏感地觉得放在上面的手细滑异常,就说:“庞师傅是农村过来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手这麽细分的乡下人。”老庞手一顿,清了下嗓子,说:“唔们上岗前,老闆都要求把手用皂石给磨细分了,要不一手老茧的,客人不得刮得哇哇叫啊。”

说话间,老庞走到吴逖腿侧,大手抓住吴逖的脚腕,另一隻手把住吴逖的膝盖,将双腿分开放平,屈成环状,这样的姿势,让吴逖一瞬间裸露到了极点,连从肛门到睾丸有几根毛,都能让老庞数得清。老庞用澡巾搓着两条大腿内侧一会儿,又一把抓住吴逖的睾丸,用手将蛋蛋向上托了起来,另一隻手拿着搓澡巾在肛周来回摩挲。

吴逖就感到两颗睾丸被温热的大手掌控住,老庞的体温源源不绝地输送到自己的体内,竟慢慢有种爽快的感觉从会阴部传向全身,这时老庞握着吴逖睾丸的手,微微一擡,大拇指和食指固定住了吴逖随受力摆动的Yin’Jing,食指和中指则拉开了吴逖阴囊上的褶皱,仔仔细细地把阴囊上的垢污搓了个幹幹净净,被这样的搓揉,吴逖感到整个浴室的时间都放缓,自己全身血液却不断加速,一时之间,竟难以控制要勃起的欲念。

这时,赵海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老庞,说:“庞叔,李氏男科门诊那药方的来曆,你再给我们说道说道呗。”老庞放开吴逖的男人物件,说:“哪天的吧,我给人搓澡听人说的,你还当真了。”吴逖好不容易收回念想,不禁从心裏感激赵海波的话,却听到原来老庞才是药方消息的来源,不禁对这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另眼相看。隻见老庞面庞削正,浓浓的粗眉下,细细的眼睛却甚是有神,深深的法令纹中央,有棱有角的嘴唇显得十分刚毅,最特别的是那幅高高的鼻梁,让吴逖心动不已。

赵海波坐到刘卫国身边,说:“刘主任,我庞叔岁数不小了,搓澡这活儿不是长久之计,您看咱医院有没有临时工岗位,让我庞叔过去。我庞叔跟我们家认识时间不短了,这点事主任您多照顾照顾吧。”刘卫国笑道:“我快成你们家的管家了,啥事都得凑一脚,行,我留意着,小吴你也帮着留点心吧,我说赵海波好心,要请咱们又是吃饭又是洗澡的呢。”几个人哈哈大笑,不提。

却说三人从浴室出来,吴逖向赵海波、刘卫国告别,回了家。家中各人都早早回了房间,大厅空荡荡的,吴逖进了自己房间,看到李箐华穿者睡裙,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吴逖回来了,盯着吴逖问:“你又跑哪去了,你不知道今天家裏出事啊!”吴逖把长裤脱下来,对着裤线迭好放下,便解着衬衣纽扣,边说:“何怀秀怀了你爸的孩子?”李箐华冷着脸:“还算你明白,我日防夜防楚奚这个狐媚子,却没想到还有何怀秀这个小骚狐狸,算我瞎了眼,把她从老家叫过来给我添堵。”吴逖说:“你以爲你防得住楚奚,肚子长在人家身上。”李箐华冷冷一笑:“肚子是长在她身上,可她嘴是在我手上,我……”意识到自己走了嘴,李箐华忙住嘴。

吴逖脱了衬衫上了床,对李箐华说:“睡吧。”李箐华仍靠坐在床头上不动,说:“靠你啥也指不上,我怎麽就嫁了你。”说着关了电视和床灯,房间内一片寂静。这时隔壁楚奚和李华强的房间传来“咚咚……”的声音,却是两人在行房,李箐华低声暗骂,却也隻能伴着两人床和墙的碰撞声,数绵羊入睡,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鍾,声音变得急促,又突然停止了,仍未睡着的吴逖和李箐华不禁长舒一口气。就在两人刚刚睡意渐起时,房间外突然传来“啊——”一声尖锐的叫声。

两人穿上睡衣跑出房间,却看见楚奚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何怀秀却倒在一楼的楼梯口,忙问是怎麽了,楚奚忙说,自己让何怀秀帮着拿碗安神的药,却不料何怀秀上楼梯没开灯,一脚踩空摔下楼梯。李箐华看着楚奚,冷笑着对吴逖说:“还愣着幹嘛,送医院!”

三人草草穿上外衣,架着何怀秀上车,往邻近的医院送。到了医院,楚奚去办手续,吴逖和李箐华将脸色苍白、呻吟不止的何怀秀往急诊送,吴逖清楚地看到何怀秀坐过的车座上有一小滩淡淡的血迹。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肋骨骨裂,三个月的胎儿小産,需住院察看。楚奚留下来陪护,两人回家準备衣物用品。路上,吴逖开着车,对李箐华感叹道:“楚姨还是没沈住气。你赢了一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箐华却说:“哼,我就算到她了,不过没有我,她也未必这麽顺利打下何怀秀的孩子。”吴逖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箐华,让李箐华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寒光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拔掉了何怀秀这个眼前刺,老爷子还要人来照顾,这次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少弄这些个狐媚子事。”听了何怀秀的这番话,吴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转过头对李箐华说:“找个男的怎麽样?”

回到家中,李华强已回房呼呼大睡,吴逖心中暗想,不管怎样,与自己有云雨之欢的女人摔下楼梯,竟能泰然入睡,这个一家之主、当世名医之情薄可见一斑,再想到李箐华、楚奚两人爲家産和祖传药方处心积虑、步步爲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多亏自己藏拙已久,不然一朝被推至明面上,这小小的李家恐怕难有自己的立锥之地。自己想在城裏出人头地,李家的药方必将是中药的台阶。

李箐华收拾好东西,炖上了李华强早上要喝的药汤,又让吴逖上午上班的时候到银行取五千块钱。吴逖问做什麽用,李箐华答:“自然是打发何怀秀。”吴逖诧异:“五千块打发小何?”李箐华不屑地说:“五千块算多了,现在谁来证明她掉下来的孩子是老头子的,再说你以爲楚奚把咱俩支回来爲了什麽,还不是和何怀秀谈条件打发她滚蛋。”吴逖应着,早早出发到医院把衣物送给何怀秀,病房裏已不见楚奚的身影,何怀秀睡在病房裏,白刹刹的脸在一片洁白中透露出最后的一点纯真,然而这些微的纯真此刻却显得不合时宜,吴逖放下东西,开车到医院上班。

中午午休的时候,吴逖碰到了刘卫国,将李箐华想找个男护工照顾老人的想法透露出来,让刘卫国转告给赵海波,问问上次搓澡工老庞有没有兴趣。刘卫国却说:“我和老庞熟得很,不用通过海波了,我直接给他打电话。”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刘卫国过来找吴逖,告诉吴逖,老庞愿意,并想今天在家裏请吴逖吃饭。吴逖本想推辞,但想到老庞肚子裏李家药方的秘闻,便答应了与刘卫国同往。

下班后,两人开车到了老庞租住在市区边上的平房,推门进屋,老庞正守在炉子旁照看锅裏的小鸡炖蘑菇,扑鼻的肉香中,老庞一笑,忙迎二人进裏屋。房间低矮狭小,除了现在城市难得一见的火炕外,并没有太多的空间,火炕中央摆着小方桌,两侧各有巨大的木柜,窗台上养着两盆君子兰,君子兰旁边放着两张相框。

老庞笑着让座:“刘主任、吴大夫,炕上坐。菜一会就好。”说着转身出屋做菜。刘卫国盘腿坐在炕上,对吴逖说:“我认识老庞也有不少年了,比认识赵海波早,老庞是实在人,这点让你丈人他们放心。”吴逖忙笑道:“刘主任介绍的人错不了。”说话间,老庞端上炖鸡、熏猪脸、蘸酱菜三个大碗,又倒上三碗散装的小烧。三人碰杯吃菜閑聊,酒下得极快。

言语间,吴逖知道老庞名叫庞德清,几年前进城打工,乡下老婆去世,无儿无女的他索性买了祖屋田地,在城裏安了家。庞德清给三人的碗再次倒得满满,端起酒碗敬向吴逖:“吴大夫,谢谢给我找个活,别看我四十六了,可有都是力气,放心,我幹了。”说着将一碗小烧倾倒入喉咙,瞬间两片红云飞上满是胡茬的脸庞。吴逖架不住旁边刘卫国的劝酒,也是一碗小烧入肚,隻觉得活吞了隻猫似的,从喉咙一直抓挠的胃裏,头一下就仿佛涨了两倍大小。

庞德清对吴逖说,自己在樱花浴都幹活的时候,听些个嫖客搓澡时閑聊说到了李家秘方的妙处,堪称是中式伟哥,隻是来曆绝密,任谁也说不清。一次有个市裏领导的秘书口裏却透出些端倪——

药方自前文所提神医之手所出,因神医去势爲奴,便将这不世秘方传于曆代世祖的贴身阉奴手中,及至清兵入关,清帝登基,这个药方也随之进入紫禁城,因药方神奇,关系到皇族血统绵延,被视爲曆代皇宫贵族的禦用佳药,爲曆任伺候皇帝药膳的司药局掌事太监所传承保管,宫中他人一概不知,宫外更是对此闻所未闻。(一点根据没有,懒得查资料了,都是编的)

却说时间推到道光年间,累世禦医孙宗扬(借自港剧《金枝欲孽》)和了几家大户的银资,开了药号“济世堂”,因要揽下宫中药物采买的生意,便将十分的幹股送于当朝的宫中司药局掌事太监刘全。刘全收下幹股,自要登门道谢,并将宫中采买项目暗中告知孙宗扬。

这日晌午,暴阳似火。刘全到了孙府,递了帖子,被管家殷勤请入孙宗扬书房稍候。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奉上一盏茶,随即退了出去。刘全所在椅子上等了半晌,仍不见孙宗扬踪影,不禁烦怒,便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忽瞥见园中一株夹竹桃开得正茂,心中一动,不顾阳光暴晒,走至园中,隻见夹竹桃叶绿葱葱,粉红色的繁花在烈日下竟豔丽无双,比之宫中的奇花异草也不逊分毫。刘全被花的娇嫩所引,刚要伸手摘下一朵,却听见孙宗扬书房边上的耳房内微微传来呻吟之声。

刘全见四下无人,便起了促狭之心,他步向耳房窗户,伸手捅破窗纸,料想其中必有小厮和丫头在成苟且之事,便凑脸过去窥望。却见房内紧闭着门窗,垂挂着层层轻纱帷幔的卧床到不似一般奴才所享有的。卧床边上,一具洁白无瑕的身躯正抽动腰肢,浑身如玉般的肌肤上汗水淋淋,蜿蜒成小河顺着肌肉的纹理泻流而下,两团浑圆的玉臀一翘一收,暗色的后庭时隐时现。

随着这具身躯的抽动,卧床之中传来抑制的呻吟:“玉郎,快些,快些,大屌幹得我尻眼子好爽……快……”说着,竟有两条毛腿伸出,勾住正奋力抽插的少年腰部,用力推送少年尽根插入自己肛门。少年哪受得了这般频率的抽送,一时阳精充脑,难以自控,一把将粗黑油亮的辫子盘在颈间,将两根毛腿扛在肩上,说:“老爷,小的可来了。”说着臀下大动,玉茎急速进出长满黑毛的菊眼,两颗丰硕的睾丸乒乓摔在屁股上,身下被幹的人的黑屌一时暴涨,硬梆梆地被幹得四处摇晃,少年一把抓住黑屌,猛地上下撸动,身下的人大爽,喉咙终于抑制不住,大叫:“啊,啊,大鸡巴玉郎幹死爷了!”喊叫同时,黑屌在少年手中抽搐不止,一大股乳白色的浓浆喷射而出,击在少年的脸上。少年此时也是汗浆如雨,大叫一声,全身剧烈收缩七八下后,不再动弹,伏在身下人的身上,两人伸出舌头绞缠不止。

片刻,身下人起身说到:“被你个冤家弄得精虫上脑,忘了外面还有贵客呢。”说着便忙着净身着衣,此人不是禦医孙宗扬是谁。

却说在外窥视的刘全看得血脉逆流一般,汗透衣襟,忙回书房稳住情绪。稍候片刻,却是孙宗扬梳洗完,推门进来,见刘全坐在裏面,忙抱手鞠躬緻歉,被刘全扶起。两人坐定,孙宗扬扬声道:“玉郎,上新茶。”隻见片刻,一个长长的天青色身影走入房来,一双玉色柔荑捧着茶盏奉予刘全,刘全伸手接过茶盏,不经意间触碰到玉郎的手指,隻觉凉若寒玉,腻若凝脂,再擡眼一看,一腔的三魂六魄早飞到九霄云外,茶盏微斜,滚烫的热茶倒在手上也不曾觉得。

话说刘全擡眼看了奉茶的玉郎一眼,顿觉天地失了顔色,自是面如冠玉,眉若漆画,鬓似刀裁,一双秀目竟似两汪秋水,眼风一扫,涟光流转,万般的情意静淌而出,一张丰润檀口,竟有方才在院中所看的夹竹桃花蕊的顔色,如此娇嫩的粉色,惹人遐想。一身天青色的褂子,穿在他挺秀的身上,这寻常家仆着装的顔色竟有了雨后远山的味道。

“玉郎,玉郎……”刘全脑中反複咀嚼着二字,真真是温润如玉,不存微瑕。

“刘公公,刘公公。”孙宗扬见刘全看得竟似痴了,忙挥挥手让玉郎退下,自己再叫刘全。刘全的眼睛竟随着玉郎飘至门外,仍迟迟收不回来。待刘全收回目光,却看到孙宗扬捋着胡子,冲着自己微笑,自感失态满面涨红。孙宗扬却未着一字,拉着刘全的重新归座,说道:“刘公公,小官家中奴才训教不力,唐突了公公,还望公公海涵。公公最近宫中采买一定要关照小官哪。”刘全忙道:“哪裏哪裏,还是孙大人多关照。”孙宗扬见状缓缓地说:“方才那小厮,家姓李,十年前小官在八大胡同偶有玩耍,被一花姑所托,带回家抚养成人,我素喜他貌若姣妇性却刚烈,便放在身边伺候。”刘全却道:“这样的人材也隻有孙大人知其所在,伺候旁的人怕也糟蹋了他……”说着竟若有所思。孙宗扬哈哈一笑道:“小官实在惭愧,宫中谁人不知刘公公妙手丹青这双绝,公公的山水意境连皇上也要夸赞,更不要说公公手中的千金方,那真是妙手回春哪,不知小官可否有机缘见上那药方啊?”刘全初还连连称缪,忽听到孙宗扬有意看那回春千金方,忙肃声道:“万万不可,这是连累身家性命的,万万不可。”孙宗扬见状,忙一笑按下不提。

数日后,刘全方送药回到司药局,外面渐渐细雨沥沥,入秋后的寒气终于借着雨水浇灭了秋老虎的气焰,天色渐暗,竟隐隐有些寒意了。刘全对照着药方将药材放入汤婆子,注入清水,摇着蒲扇煎药。这时门外有小太监的声音:“刘公公,药局那边有人求见。”天色已晚,究竟何人。刘全起身走至回廊,却见一人拜跪在前方,忙问何人,隻听来人声音朗朗:“小的是孙宗扬大人家仆,夫人见夜雨天寒,着小的给大人送件衣服,请公公代爲转送。”说着竟擡起头来,滴水的鬥笠下面,一张白玉色的脸孔皎若月光,满天的阴霾仿佛瞬间云开月明,照得刘全心底一亮,口中轻念二字——玉郎?

窗外的冷雨未止,火炉上的汤婆子噗嘟噗嘟地冒着热气,一缕药香弥散开来,坐在八仙桌旁的刘全看着桌上的蜡烛啪啪地燃出灯花。却见自己床前,玉郎解开淋湿的衣衫,缓缓地脱下褂子,连中衣也一并除了,玉白色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尚未发育完全的躯体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浑圆的臀部微微翘起,好像两片天边的云朵缓缓向自己飘来,刘全隻感觉喉头一紧,一瞬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玉郎裸身穿上刘全的袍子,转过身来,两颊晕染着春花般的红润,低着眸子说:“谢公公。”刘全整了整衣衫,走到玉郎跟前,道:“你家孙大人还在内宫给主子诊病,一时怕也出不来,你且在我这儿换下湿衣,等你家大人吧。”玉郎忙躬身谢道:“隻是叨扰公公了。”刘全忙扶,直觉两手中手腕细緻柔软,竟无一丝糙感,眼下玉郎袍子下裸露出的两隻脚踝弧线清晰,上面长着淡淡的绒毛,两隻脚细白修长仿佛是象牙雕出来一般。刘全隻觉得心裏就像是此刻火炉上汤婆子裏的沸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个念头闪过——玉郎。

刘全一把将玉郎拥入怀中,隻感觉自己与怀中人置身在仙境一般,浑身的毛孔都打开,吸收着天地的灵气。“公公……”玉郎呢喃着,口中呼出的热气暖暖地吹在刘全耳朵上。刘全再也忍不住,横过脸来,对準那张粉色夹竹桃一般顔色的嘴唇,狠狠地亲吻过去。口中吮吸住的双唇柔软异常,仿佛是芬芳的花瓣,刘全将舌头伸出探索,触碰到了花瓣裏潮湿的花蕊,珍馐般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人神迷。玉郎轻轻推开陶醉中的刘全,自己仰面半躺在床上,一颗颗地解开衣纽,将身子完完全全地敞露在刘全的面前。隻见玉郎将手指伸向嘴唇,吮吸着手指,再将湿滑的手指放在自己前胸,捏揉着自己淡红色的乳头,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刘全,目光裏好像伸出千隻小手,抓着刘全一步一步靠向床边。

玉郎起身伸手解开刘全的衣物,张嘴含住一边乳头,舌头上下跳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这一点蔓延开来,玉郎柔软的舌头一路向下,双手抓住刘全的裤带,正要用力向下拉,刘全清醒过来,一把护住裤带,猛地后退一步,说:“别,别,玉郎,我是个废人,配不得你。”玉郎见状,站起身来,赤着身子抱紧刘全,依靠在刘全的肩膀,缓缓地说:“你是废人,我又是什麽东西,是个娼妇生婊子养的,是伺候人的下作东西,除了你谁又曾把我当个人看?”说着双眼中竟起了层水雾,他将刘全推倒在床上,轻轻除去刘全的夹裤,自己反身坐在刘全胸上,将浑圆的臀部呈给刘全。刘全用手抓住玉郎团云般的臀部,软软的皮层下是弹手的筋肉,让人不禁用力揉捏。玉郎臀部受力,轻哼着来回扭动,下身软软的阴毛痒痒地刷在刘全的胸腹,暗色的后庭张合不已,好像是画就在华缎上的一幅水墨菊花图。

刘全忽觉得大腿根部和腰间被什麽物件一紧,擡头一看,却是玉郎在自己身上系了一条铜且,铜且仿着男人阳物由黄铜锻制,五六寸长,中心镂空,做工很是精巧,龟头浑圆微微上翘,连包皮的褶皱都分毫不差,刘全正疑惑李玉郎何处寻得这样的淫物,却见他早爬跪在床的一侧,手从裆下伸过,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菊花,臀部随之来回摇动。刘全见此情景,哪还顾得上其他念头,挺身跪在玉郎身后,一手扶住玉郎腰胯,一手捏着铜且抵住玉郎菊眼,缓缓推入腔门。玉郎后庭被硬物顶入,啊地一声,圆臀向后一撅,铜且竟连根没入,刘全动用腰力慢慢抽插,每一个动作都将玉郎激得昂首爽叫,刘全一把拉过他的辫子,俯身亲吻他滚烫的双唇,随着动作的加速,被吮住双唇的玉郎出不得声,隻有“嗯,嗯”呻吟,手上却拉着刘全的手抓住自己的半勃的玉茎和春袋,合力搓捏。刘全隻觉得手中盈盈一握,把握的物件急速涨大。

李玉郎让刘全止住动作,自己向前一倾,“波”地一声铜且从后庭弹出,悬带着粘粘的液体。李玉郎推倒刘全,一把将铜且从刘全身下摘了下来,提到刘全面前,猛地插入嘴裏。刘全嘴巴被铜且塞满,一股咸中带苦的味道顺着鼻腔向上扩散,呛得睁不开眼,这是隻觉得后门一紧,却是李玉郎将一根火烫的男根插入自己的肠腔,初是爆裂般的痛感,片刻过后,被男根的热度灼烧慢慢反倒有些爽快的感觉扩散开来,隻见李玉郎将自己双腿并在一起高高举起,紧闭双眼,张着粉唇大叫:“啊——啊——”

刘全此刻肠腔内异常敏感,每一次李玉郎龟头边缘的刮划都能引起全身的痉挛,满身的冷汗浸透了身下的锦被,整个身体感觉越来越轻,仿佛飘在半空之中,这时玉郎一阵猛烈的抽拔,一股滚烫的粘汁直浇阳心,烫得自己猛缩腔门,口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等刘全缓缓转醒时,汤婆子裏的药汁已被焅幹,浓烈的药焦味扑鼻而来。锦被内的体味犹在,身边的玉郎却已不见身影。刘全回味着方才的肉欲横流,仿佛李玉郎就是孙宗扬府裏那株夹竹桃所变化的树妖,有竹之秀骨,偏又兼带着桃之媚姿,一时让人雌雄莫辨,似梦似幻。

想着,刘泉却发现,床头装着回春千金方的密匣空空如也。

吴逖在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庞德清家的火炕上,酒醉的感觉不好,脑袋裏好像被灌了铅一般,怎麽也擡不起来,吴逖隻好任由自己平躺在大炕之上,看着月光从窗户倾泻而入,把屋内的一切照得透亮。

身边的庞德清鼾声大响,好像火车进站一般,吴逖暗笑,这样的鼾声能有几个同床的娘们受得了。吴逖正想着,眼睛餘光却看见庞德清另一边缓缓坐起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跪坐在炕上,伸手轻轻地摇了摇熟睡的庞德清,庞德清喝了不下一斤的小烧,此刻就是针紮火燎也是醒不过来,隻是口中哼叽了两声就鼾声再起。黑影“扑哧”一笑,在庞德清身侧慢慢地揭开了他盖在身上的薄被,薄被一揭开,一股浓重的男人汗油味扑鼻而来。庞德清露出薄被的上半身穿着棉质的背心,因爲睡觉时身体的翻动,已经卷到了胸脯上面,两扇肉感厚实的胸脯随着鼾声一起一伏,胸脯中间一道密实的胸毛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下腹。

黑影伸出细瘦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胸毛,把胸毛绕成一绺儿,而后将手移到一侧,轻按了几下庞德清黑色的奶头,随即竟用两指慢慢捏搓起来,庞德清大概是梦中也有些许感觉,奶头被捏痛,猛地哼了一声,奶头上的手被吓了一跳,触电般地移开,谁知庞德清吧嗒两下嘴,重又沈沈睡去。黑影候了片刻,见没有动静,便又动作开来,这次手没伸过来,倒是将脸凑了过来,伸出舌头,轻舔庞德清的奶头。窗外的月光打在黑影凑过来的脸上,将头发稀疏的脑门照得锃亮,看到这吴逖心底一笑,暗想到这样心急火燎、欲求不满的,除了刘卫国还能是谁。

刘卫国舌头打着转,片刻庞德清的奶头便勃起挺立起来,粘着口水在月光下透亮,仿佛是一颗饱含蜜汁的浆果,刘卫国爱之不已,将脸贴在上面,在奶头和胸毛中磨蹭,口中低沈地哼哼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房间除了庞德清雷动的鼾声外,再无别的响声,吴逖见刘卫国也已经睡去,便挣着坐了起来,眼前狭小的平房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一样的火炕,一样的原木立柜,一样的窗外明月,甚至连那雄浑的男人鼾声都好像似曾相识。被刘卫国触碰过的庞德清仍在熟睡,被蹬到一边的薄被掩盖不了庞德清壮实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躯体在月光下毛发毕现,满身的黑色汗毛不停吐露着男人的气息,庞德清胯间的大裤衩被身体挤压的褶皱淩乱,庞大的一坨男人器官透过肥大的裤管隐隐地露了出来,可以看见一颗肥硕的卵子隐蔽在丛生的毛发之中。大裤衩下,两条粗腿蜷曲着,大脚上长着黑毛,遍是厚厚的老茧。

吴逖看着这双大脚,想到了童年时候的“兽医”卢石,想起他穿着棕绿色的解放鞋,带着自己走山路到别的村子给猪配种,想起他拥着自己在炕上给自己讲鬼故事,一边讲一边用脚趾夹自己的屁股吓唬自己。那双脚也同样是长着黑毛,布着老茧,地地道道男人的脚,给了自己童年多少安全感啊。

吴逖还想到了赵海波,想到赵海波一脚大力射门,却把球扪在自己脸上,赵海波抱着满眼金星的自己大喊大叫的样子,想到赵海波趁自己睡着,悄悄将脚放在自己脸上,自己觉得味道不对,睁眼大骂时赵海波得意地大笑的样子……这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但回忆起来,却如此让人心痛。

吴逖看着熟睡中的庞德清,心中莫名生出许多感慨,却不妨旁边响起一个声音:“你都看到了?”惊得吴逖一个激灵。

吴逖随着声音转眼一看,却是刘卫国。原来刘卫国并未睡去,隻是仰着面躺在那裏,见吴逖起身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庞德清,就知道刚才自己对庞德清上下其手,吴逖必然已是尽收眼底,索性敞开天窗。

吴逖被刘卫国一问,一时反倒不知该说什麽话,隻是讪讪一笑,扭头将目光放在窗台上的君子兰上。这个季节开花的君子兰并不多见,这两株君子兰,叶碧光亮,犹如着蜡,花色橙红,雅緻无比。

“想当年,这样的一盆君子兰也曾价值连城,而今盛况不再了啊!”刘卫国陡然生出这样的感慨,让吴逖讶异不已,重又转过头来看着刘卫国。刘卫国缓缓地坐起身来,说:“那天晚上你也看到海波和我的事了吧,我也明白你心裏对我的看法,别人看我的眼光,在你眼裏都有。”刘卫国看着吴逖尴尬的脸,微微一笑接着说:“其实你也没必要怪赵海波,他一个农村孩子无依无靠想在城裏站住脚跟,没有一点非常手段实在是寸步难行。”

“所以你就做了一个推手?”吴逖忍不住反诘。刘卫国却换了语调,说:“世事就是如此,不是如此你又爲何入赘李家,李家的回春千金方当初还不是靠着祖上的身子换来的,如今怎样?谁还知道这些个过往,笑贫不笑娼,千百年来,何曾有过变化?” 吴逖无语,惟有转过头看向两株君子兰。

“其实赵海波心裏,有个位置存放着一个人,是谁也碰不得的。”听到刘卫国的话,吴逖心中一振,眼前却清清楚楚地看到窗台上,君子兰旁边的两个像框内,一个放着赵海波小时候与庞德清逛公园的老照片,另一个放着赵海波大学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校园内的杏花开至荼靡,春风一动,便是漫天花雨,而照片裏花雨中站在赵海波身边微笑的——

不正是自己。

第二天三人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强烈的阳光照进来,晃得人眼花,三人纷纷笑道:“昨晚酒真是没少喝,一夜睡得不省人事。”三人起身,吴逖和刘卫国就着冷水洗了把脸,趁着这个时候,庞德清已经从外面买了几包泡面,烧了热水泡上,三人突噜突噜几口填了肚子,吴逖对庞德清说:“庞师傅,你看你哪天到我家?”庞德清咽了口裏的面汤,答道:“我今天把浴池那边的工作辞了,回来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就过去,行不?”吴逖答应着,便要拉着刘卫国上班。刘卫国拿着筷子在面汤裏拣着面,说:“小吴你先上班吧,我等一回再过去。”见刘卫国并不想与自己同行,吴逖也不再多说,和庞德清约好时间,便开车上班。

忙碌一天,吴逖下班到了家,将庞德清的情况向李箐华说了,李箐华想了想说:“既然是赵海波介绍的,又有你们单位人担保,那就让他明天过来吧,我一个人照顾一家子还要忙活诊所的事,太累了。”吴逖听了,心中明白什麽意思,就伸手抓住李箐华的肩膀,揉捏起来,李箐华媚眼一抛,浑身塌软了一半,倚在吴逖肩上,摩挲吴逖的胸脯,伸手又把煤气竈关了,对吴逖说:“老头子这两天参加区人大会,早出晚归的,咱俩晚上对付一口就行。”说着就拉着吴逖上楼进屋,自是云雨一番。

隔天,吴逖请了半天假,开车到市郊庞德清家接庞德清,进了屋早见庞德清收拾了两大包的东西,两人便将行李提上车,开车往李箐华家中赶。吴逖开着车,庞德清坐在旁边,一路上两人閑聊不止,话谈得颇爲投机,庞德清说的些农村的事让吴逖记忆中的家乡逐渐清晰,说的些在搓澡时听说的趣事则逗得吴逖哈哈大笑。时间过得飞快,路程好像短暂了很多,进入市区,吴逖留心渐渐多起来的车辆,庞德清却在一边说:“海波领了个外地推销的大活儿,前天就出差了,这段时间都得在外面了。”吴逖听了庞德清的话,隻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庞德清也一言不发,两人无话直到车驶进家门。

进了家门,李箐华向庞德清点了点头,说:“庞师傅,我家人口不多,你主要就是照顾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脑子又痴笨,你还得多用用心哪。”庞德清连连点头,李箐华又对吴逖说:“我去医院给何怀秀办出院手续,然后就把她送回老家,后天才回来,你顾着点儿家。今天晚上爸他们俩回来晚,你和庞师傅自己吃点,晚上给老爷子洗洗身子,何怀秀不在,好几天没人给洗了,一身的味。”唠叨完,李箐华收拾东西出门。

两人放下行李,吴提便带着庞德清进了李文先的房间,李文先呆呆坐在轮椅上,吴逖对庞德清交待老人的情况,却猛地感觉李文先痴傻的脸上似乎在一瞬间射出惊人的目光,可转瞬便又回归暗淡。

正在纳闷,庞德清却对吴逖说:“吴大夫,你也忙活一天了,歇会吧,我收拾收拾就把饭做了,一会喊你。”吴逖应允上楼休息。晚饭后,庞德清又揽下了洗碗收拾的活,吴逖不好意思閑着,便进了洗漱间往浴缸裏放水,準备给李文先洗身子。

何怀秀不在的日子,李家上下对李文先的存在仅仅停留在意识中,并没有谁真正地去照顾这个痴傻的老人。吴逖在洗漱间给李文先脱衣服,一股汗味夹着残留屎尿氧化后的呛人味道涌入鼻腔,让吴逖反胃不已。吴逖屏住呼吸,从老人身上脱下衣物,李文先松散的皮肉是暗淡无光的白,幹燥的皮肤簇簇地掉下皮屑,灰白的阴毛中粘着结块的污物,一条软垂的Yin’Jing缩在包皮的褶皱裏。

吴逖将李文先抱进浴缸,身形高大的李文先体重不轻,入水的一瞬间,浴缸裏的水哗地溅得四处都是,吴逖看看自己满身衣裤都是水渍,索性脱光衣服,蹲在浴缸旁边给李文先搓洗身子。手下的李文先皮肉松弛,用手一搓,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皮肉还是泥垢,一会儿原本清亮的水便变得浑浊起来,吴逖站起身来,手伸入水下摸寻下水口的塞子,不成想摸到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吴逖不禁乐了,老爷子乒乓球大小的鸡巴头捏在手,刚好一握,差点没当成胶皮塞子往上拽。

脏水打着漩涡流了下去,吴逖把喷头拉过来,将水从头开始浇在李文先的身上,李文先被水浇,透不过气来一般呜呜地叫,这时洗漱间的门被猛地打开,却是庞德清进来了。

尽管在浴池洗澡时,已被庞德清看了个通透,可此时此刻,单独两个人,自己的裸体还是让吴逖感到很不自在,微微转过身体。庞德清却好像什麽事也没有似的,边对吴逖说“我来吧”,边三下两下地脱了衣裤,仅剩下一条肥大的裤衩,浑身上下的黑毛让人心跳加速。吴逖忙对庞德清说:“不用,不用,我来就行。”手上也加快给李文先冲洗的速度,庞德清见实在帮不上手,便用盆装上李文先脱下来的衣物,蹲下用手搓洗起来。

吴逖不自觉地偷偷看向庞德清,庞德清粗壮的四肢肌肉隆起,用力的搓洗让洗衣盆中涨起大量的泡沫,随着动作四处飞溅,庞德清身上到处粘着白色的泡沫,由此刻欲念菲菲的吴逖看来,在这个多毛的躯体上,泡沫好像就是喷射在身上的精液,让人的下体蠢蠢欲动。吴逖忙将眼光从庞德清的身上移开,重新在浴缸裏注水,让李文先再泡一泡,自己则把花洒冲向自己身体,借以冷却慢慢升腾的欲望。

对面的洗漱镜子中,蹲在地上的庞德清不知何时连最后的裤衩也脱到一边,胯下的巨物终于完完全全的被吴逖看个清楚,香肠粗细的大屌黑中透红,硕大的屌头挣开翻起的包皮,随着庞德清搓洗衣服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甩在饱满的卵袋上,这一下一下好像是敲在吴逖的心上,让吴逖直感到双腿发软,口幹舌燥。

热水的蒸汽一点点笼罩整个房间,镜子裏那个强壮的毛男慢慢模糊起来,洗漱间隻剩下水流的声音,举着花洒的吴逖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这时,一隻宽大柔和的手按在吴逖肩膀上,庞德清浑厚的声音响起:“吴大夫,我给你搓搓背吧。”

吴逖隻感到肩上的大手一下擒住了自己,毛巾在后背上下搓动,当毛巾搓到向前倾的后颈的时候,自己的屁股竟清清楚楚地感到有一团密实的毛发紮在上面……

在后背搓动的毛巾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花洒却还在不断地喷出水流,激在身体上,微微有些疼,可是身下的Yin’Jing却在不可遏制地涨大涨大。

这时一隻包裹着毛巾的大手从腋下伸过来,一下一下地抹去对面镜子上的蒸汽,镜子一块一块地清晰起来,裏面那个僵直着身体,满面潮红的人是自己麽?身后那张棱角分明、满面胡茬的男人脸孔静静地望着镜中自己高昂的龟头,可此刻的吴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羞耻,全身隻在膨胀,不间断地膨胀。身后的庞德清用裹着毛巾的手紧紧地揽住吴逖的腰,将嘴巴贴在吴逖的耳侧,张嘴噙住吴逖的耳垂,忘情地吮吸,口中夹杂着蒜味的热气呼哧呼哧地喷在吴逖的脸上,另一隻手则向下抓住吴逖的Yin’Jing,一下一下的揉捏。

吴逖终于承受不住情欲的煎熬,身子一软,向后瘫靠在庞德清宽厚的肩膀上,任庞德清的双手和嘴唇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区域遊走。庞德清将头绕过吴逖右边的胳膊,热软的舌头滑过腋下,舔卷着吴逖的奶头,随即又用牙齿轻轻咬住,微微的痛感与身下被捏揉在庞德清手中的Yin’Jing遥相呼应,让吴逖兴奋不已,不禁紧闭双眼,张开双唇微微呻吟。庞德清将吴逖向前一推,让吴逖扶在洗漱台上,自己蹲下身子,一手用力掰开吴逖的臀部,伸出舌头向黑色的菊眼进发,另一隻手托住吴逖的睾丸来回的摩挲。吴逖隻感觉自己的肛部被一块温暖的软肉来回摩擦,又痒又爽快的感觉让自己不断不自觉地提肛,麻酥酥的快感通电一般直贯肠道,连带着被抚摸的睾丸,吴逖不禁带着哭腔“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庞德清将抚摸睾丸的手收回去,转而用一隻手指慢慢地插入吴逖狭窄的后门,吴逖肛门不断被深入钻探,愈发收紧腔道,让庞德清的手指被一道道柔软却韧性十足的褶皱紧紧箍住,深入不得,庞德清索性也不拔出手指,隻用另一隻手轻轻抚摸起吴逖的臀部。吴逖趴伏在洗漱台上,睁开眼看着镜子裏自己淫靡的表情——双眼仿佛浸透了房中的水汽,慢慢潮湿起来,嘴中舌头顶住上牙膛,口水横流,两霞绯红一片,胯下的Yin’Jing直楞楞地挺立,龟头口泌出闪亮的粘液。

庞德清猛地从吴逖的肛门中拔出手指,一把攥住吴逖的Yin’Jing,大力撸动,嘴则咬住吴逖的下唇,吴逖被疼痛激起另一番的舒爽,大声地叫了起来:“啊——庞叔,庞叔,啊——啊——”庞德清拉着吴逖后退一大步,坐在座便池上,两人口中的舌头仍纠缠在一起,发出淅流淅流的声音。吴逖坐在庞德清身上,感到屁股下是一大团毛茸茸的软物,随着自己被庞德清拉着前后挪动,屁股下那团毛茸茸的软物开始慢慢蠕动,一点点地坚硬壮大起来,从自己屁眼下缓缓延伸到了睾丸下方,庞德清拖着自己微微擡起身体,吴逖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下,庞德清涨得紫黑色的大屌,昂着巨头挑衅一般,一颤一颤地敲碰着自己的睾丸。

大屌被抹上唾沫,撑开吴逖的屁眼,就想破门而入,吴逖痛叫一声,忙向上擡起自己的身体,不料腰部被庞德清抓紧,庞德清在后面大声说:“庞叔幹你屁眼子,你妈逼的往哪躲,快点庞叔大鸡巴幹你骚逼爽死你。”说着又要把吴逖往下按,吴逖并没有与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经曆,狭窄紧闭的屁眼哪能吞吐庞德清警棍粗细的大屌,半个龟头还未入内,吴逖已经冷汗淋漓,眼泪直流,伸手抓住庞德清的鸡巴,口中哀求:“庞叔你想咋的都行,别捅我后面,马上要鸡巴裂了。”庞德清不答话,隻是一个劲地加快了对吴逖Yin’Jing的撸动速度,一根大屌就在吴逖的屁眼前后摩擦,宽厚的鸡巴头边刮着吴逖肛门口的嫩肉,吴逖感到自己的Yin’Jing变成了一根充气管,自己被这根充气管不断地往身体打气,全身膨胀开来,终于随着庞德清疯狂的撸动,自己达到了最大的临界点,啪地一下爆炸了,白浆四溅。

吴逖懒懒地坐在庞德清的腿上,任庞德清啃咬着自己的肩膀,看着镜中的自己肚子上,大腿上,满是自己喷射的精液,尚未消退的Yin’Jing头还不止地向外冒着乳白色的液体,自己两腿之间,庞德清那根巨大的褐色鸡巴还持之以恒地坚挺着。吴逖一念闪过,反过身跪在庞德清身前,坚硬冰冷的地面刺痛膝盖,吴逖没管那麽多,两手抓住庞德清的鸡巴,虽然吴逖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见过太多勃起的男人Yin’Jing,眼前的这根巨物让吴逖瞠目,红黑红黑的鸡巴曆经沧桑,却仍坚挺无比,上下虬部的血管内流淌着旺盛的男人精血,三根分明的柱状Yin’Jing海绵肌肉上面崩起根根青筋,Yin’Jing头部日本武士刀一般微微翘起,硕大的鸡巴头圆润发亮,四周一围长着细小的肉刺,摸上去微微剌手,两颗鸡巴卵子撑的卵袋没有一次的皱褶,沈甸甸地垂挂在杂乱的黑毛中。

吴逖大张嘴巴,“噢唔”一声含住庞德清的鸡巴头,上翘的弧度顶住自己的口腔上方,庞德清一挺腰,大鸡巴一下挺进吴逖的口腔深处,让吴逖差点没呕吐出来,直觉得两腮被撑得发酸,口水已不受控制地顺着庞德清的鸡巴往外流。吴逖腾出一隻手,抓住庞德清的卵袋,自己擡头吐出口中的鸡巴,长长地喘气,一副可怜样把庞德清都得直乐,说:“庞叔鸡巴大吧,比你老丈人大不?”

吴逖脸上一红,重新含住龟头,这次却并不深含,隻是绕着冠状沟来回吸吮,舌头则抵住包皮系带,几个动作让庞德清仰头大叫:“操你妈的,真鸡巴逮。”吴逖见状,两手一开始动作,一手上下套弄庞德清的鸡巴,另一手拉扯卵袋,一时间庞德清痛快得忘乎所以,大呼小叫,将两条粗壮的毛腿擡起,两脚踩在吴逖的肩膀上,“啊,啊”叫个不止。吴逖加快套弄动作,手中庞德清的鸡巴愈发梆硬火烫,在吴逖闪电般地撸动下,终于庞德清两颗卵子提进腹中,两条毛腿夹紧吴逖的脑袋,鸡巴急促的收缩,一股膻气浓重的粘浆激打在吴逖喉咙中,坚硬的鸡巴缓缓软化,满是黑毛的躯体想这背后的水箱靠去,微微的呻吟声从嘴中呢喃响起。

庞德清重拉起跪在地上的吴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着面,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句话都没有。片刻,两人深深地将双唇吻在一起,口腔中粘液随着绞缠的舌头搅拌在了一起……

吴逖站起身了,虚软的腰身让自己好玄没有站稳,庞德清裸着身体将还泡在水裏的李文先抱出浴缸,甩着两腿间的大鸡巴,走出洗漱间。吴逖弯腰準备放掉浴缸的水,不经意间却发现水中飘着一块絮状的液体,像极了刚刚喷射出还未液化的阳精,吴逖刚想伸手捞起来,这块絮状的白色液体却早已随着水流,消散在下水口的漩涡裏。

第二天早上,吴逖早早起来,和庞德清準备一家子的早饭,昨晚回来很晚的李华强和楚奚走下楼在餐桌旁,吴逖把每早两人分别必喝的壮体宜年和养顔促孕的汤药送到两人面前,李华强喝了一口药,咂咂嘴,对吴逖说:“吴逖煎的药就是比箐华煎得地道,到底是医科毕业啊。”吴逖却笑道:“爸净开玩笑,这药可不是我煎的,是昨天刚到咱家,来照看爷爷的庞师傅的手艺。”说话间,庞德清已经推着李文先走进来,棱角分明的脸上目光灼灼,直直的鼻梁透着刚毅之气,李华强和楚奚两人都擡眼看过来。

李华强定定地看着走到眼前的庞德清,端着药碗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口裏轻声地说:“庞师傅?真是面熟啊……”

三个月的时间,从霜染红叶到初雪方霁,这座城市沈浸到了寒冷幹燥的季节,城市中空气的水份都挥发幹净,生活平淡到了乏味。李家同样如此,唯一让这个六口之家稍起波澜的,是李箐华怀孕了。

当李箐华拿着孕检报告单向一家人报告的时候,吴逖突然对几个人的表情感到很可笑,李文先隻是一味的痴傻,楚奚流露出鄙夷的表情,李华强挂上了人大代表职业化的笑容,隻有庞德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了一句:“恭喜吴大夫。”吴逖笑了笑,在这样的几幅表情下,是否值得恭喜是让人疑惑的。

庞德清见几个人都吃完早饭,便没等怀孕的李箐华动手,把碗筷收拾起来,走到李华强的跟前,李华强再一次地凝视庞德清,庞德清被看得不好意思,匆匆进了厨房。

李华强坐在自己的诊室裏,手上的烟寥寥袅袅地燃着,照顾父亲李文先的护工的那张脸,总是莫名地与深处的记忆重合——

三十九年前,也是在寒冷的冬季,这座城市却没有现在的平淡乏味,所有的街道小巷都弥漫着青春期的癫狂与冲动,清一色年轻的面孔走街串巷,横冲直撞,扫荡着与这个时代不相符的一切。十六岁的李华强,这个与曆代中医的旧家庭划清了界限的红卫兵小将,迎来了他生命中最爲华丽的一年。

楚奚高跟鞋下楼的声音打断了李华强的回忆,咣的一声愤懑的摔门声,让李华强对这个至今未有身孕的女人感到有些可笑,当年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抱在楚华怀裏呀呀学语的孩子。那个时候,十五岁的楚华抱着不到两岁的楚奚跟着李华胜站在自己面前的时,李华强感觉被楚华,这个如同初春刚刚抽条的柳枝一样纤细柔美的女子,狠狠地电了一下。李华胜走到自己跟前,低声说:“哥,这是我同学,她父母被造反派司令部关起来了,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李华强看了一眼自己清俊的弟弟,又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楚华,那对发育泡满的胸部让李华强作了决定:“行吧,我替你们去走一走,找找熟路子。”

谁能想象,这条路子会将李华强和整个李家的命运引向怎样不可预知的境地。

李华强起身走到李文先的房间门口,李文先垂头坐在向阳的窗口,接受冬日阳光的照拂。父亲,从懂事起自己与之鬥了一辈子的人,现在竟是这样的情形,但自己真的是胜利者吗?

眼前的中年男人上身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下身穿着绿军裤,这样的装束在无形中彰显了1968年的显赫身份——造反武装司令部副司令。房间裏隻有两个人,中年男人反複打量自己,这样的目光让李华强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认识楚华,李华强不自在地搓着双手,颤颤地说:“赵副司令,我以革命的名义保证,楚家两口子是绝对忠于革命,终于革命伟人的,近段时间可能是有些误会,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造反武装司令部副司令赵大可听了李华强的话,站起身来,拿起一支铅笔走到宽大的窗台旁,在一个花盆裏戳了又戳,缓缓地说:“李华强,你们红卫兵小将对于革命的路线还不明了,造饭是真理,一切腐朽的旧制度都要打破。据我所知,你来自旧社会医生家庭,虽然你和他们划清了关系,但是你手下的分队,有不少人对你的出身颇有微词,这个时候你来爲楚家说辞,你红卫兵造反小分队的队长不想幹了吗?”

李华强一僵,忙上前一步说到:“司令,我这一年来,打砸旧制度、臭老九,冲锋在前,这您可都看在眼裏,我与我那个黑暗的家庭已经彻底脱了关系……”赵大可转过头看了一眼李华强,打断李华强的话,说:“革命的同志讲究的是根正苗红,但是我们也不排除吸收有着先进认识的可改造青年,你看看这盆君子兰,并不是最好的种,可是有我给他浇水、松土、授粉,它照样可以开出最好的花。华强,你们中队长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嘛。”

说着,赵大可越走越近,一把捏住李华强的下巴,大拇指来回地抚摸着李华强的下嘴唇,另一隻手则啪地一下,松开了李华强的裤带,肥大的棉裤连着外裤唰地滑到了脚面,赵大可紧接着又一把扯下唯一系在下身的三八大裤衩,冷风嗖地一下穿过李华强的裤裆,李华强感觉鸡巴拼命地往肚子裏钻,可是那隻大手还是抓住了自己裹着皱皱的包皮的鸡巴,一点一点地揉捏起来。

瘦高的李华强下身早开始发育,虽然早已体会到了初次遗精的快感与心悸,但是被别人,尤其是被男人搓捏鸡巴,还是第一次。李华强感到下身的那一团肉,被慢慢地褪开包皮,污垢的骚膻气扑鼻而来,羞耻感一下涌上心头,忙伸出两手要推开赵大可的大手。赵大可使劲地捏住了李华强肉嫩的鸡巴卵子,狠狠地说:“你他妈敢对我说不,活得不耐烦了!”剧烈的疼痛让李华强松开双手,“啊”地咧着嘴呻吟,唇上刚长出的软软的胡须,刷在鼻尖儿上,一口整齐的白牙让赵大可看的嘿嘿一笑,又说:“跟着我,你才有前途,你想好了……”说着,松开紧握的手,重又慢慢抚摸搓捏起李华强的鸡巴。

渐渐的,李华强的鸡巴缓缓站立起来,高昂的鸡巴头挣脱了包皮的束缚,光亮亮地涨大,马眼中绵绵地吐出粘化的透明液体,在这个冰冷的房间内冒着烫手的热气。赵大可的大手将鸡巴周围杂乱的阴毛向两边梳开,而后紧握住鸡巴根部,用力地撸动,三两分鍾间,李华强感觉自己的骨髓好像从脊柱一下子集中到了自己的卵子裏,卵子不断地提到腹腔,在不断的撸动压抑中,砰地一下喷射出来,粘粘的淡黄色精液射了赵大可一绿军裤。五分鍾,喘着粗气的李华强迟迟不敢睁开双眼,万分希望这五分鍾是虚拟的,是凭空想象的。

但是,当刚满十六岁的李华强睁开眼睛时,隻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真实面孔。这张面孔注定让李华强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忘掉,刀削一般的脸庞,刀削一般的唇线,刀削一般的法令纹,刀削一般的鼻梁——

记忆的回归,开了头便难以收尾,三十多年前的往事在李华强眼前一幕幕重现。同样,楚奚坐在房间一头的化妆镜前往脸上涂涂抹抹,一句话也不肯说,李箐华怀孕的事对于她而言,用心肌梗阻的病状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生命的孕育,对于一名医生来讲,并不陌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时却是一种奢望,但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而言,那绝对就是一场灾难。

楚奚拿着梳子将头发向后梳,镜中的自己,眼角的皱纹日複一日地深刻,曾经明亮的双眸则在慢慢黯淡,那个如花一般的少女也许在25年前,冰冷的器具进入自己体内的那一刻就凋谢了吧?身后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李华强,这个自己曾经的姐夫,现在的丈夫,似乎三个月前,就开始不对劲,三个月没碰自己对于色中恶鬼的李华强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每次当他醜陋肮脏的Yin’Jing捅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内心充满着无限的愤怒与痛恨,但是没有性生活却充分说明,此刻的李华强绝对有问题。

李华强看着楚奚的背影,脑中却勾勒着十五岁的楚华的曲线。

李华强在造反武装司令部的五分鍾,并没有挽救楚华父母的命运,两位高洁的人不肯低下他们骄傲的尊严,一起投湖自尽了,留下十五岁的楚华和两岁的楚奚相依爲命。而这五分鍾却成就了李华强五十五年的人生中最爲华丽的一瞬。李华强在一年之间,坐火箭一般,在造反派中地位直升,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言,被追随、被崇拜、被惧怕是件迷人的外衣,像醇厚的烟草一般令人陶醉而又沈迷。

然而如同易散的烟雾一样,1968年,在十六岁的李华强以惊人的速度在城市造反派中上升的同时,北京传来了消息,造反行爲被叫停,同时号召广大的青年要走向更爲广阔的天地,千百万知青大潮上山下乡的日子来临了。

造反武装司令部解散了,赵大可回了工厂,父亲李文先不知找了什麽关系,被保了下来,李华胜也被李文先托关系开了病曆留在了家裏,楚华带着楚奚逃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浩劫。隻有自己,登上开往一个叫做九台的地方的火车时,李华强第一次感到自己像秋天离树的枯叶,卷入时代的洪流,渺小而无助……

吴逖对于嶽父李华强的反常并未留意,包括怀孕的李箐华在内,此刻任何的事情都让吴逖兴味索然,隻除了那具强壮的男人躯体。这具躯体无论走、站、蹲、坐都粘住了吴逖的目光,究竟爲了什麽,这原本陌生的人让吴逖无比迷恋。或许是那宽厚温暖的胸膛,或许是那长着老茧的大脚,或许是那直直的鼻子,也或许是其他,让吴逖百思不得其解,总之整日裏眼睛裏、脑子裏都是那个人,庞德清。

这一天,李华强一早便前往区人大开会,午饭后,李箐华和楚奚回房午睡,吴逖终于等到机会,轻手轻脚地下楼,走到庞德清的房门口,猛地一推门,房中却没有庞德清的身影,这时,身后李文先的房门一动,确实庞德清夹着一个本子走了出来。

庞德清见是吴逖,忙将夹着本子的胳膊向身后动了动,头则靠向吴逖的脸旁,轻轻地笑说:“下面又痒了?”说罢,推着吴逖就往房间裏走。倒退的吴逖看着庞德清脸上浮现出的笑意慢慢掩盖住方才的惊讶,吴逖却无暇思考,火山爆发一样的情欲让他拦腰抱住庞德清,庞德清嘿嘿一笑,猛地一托吴逖的屁股,将吴逖的双腿也夹在自己身上,自己返身将门锁好。

吴逖像树袋熊一样,抱在庞德清身上,虽然两人身上衣物厚重,但庞德清结实的筋肉,仍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全,吴逖伸出舌头卷食着庞德清的后颈,身下却明显感到一个硬梆梆的物体顶着自己屁股,庞德清喘着粗气,口中轻身说道:“操你妈的,骚逼冒水没有?想叔大鸡巴不?”说着一把将吴逖扔在床上。

吴逖被扔在床上,席梦思床垫晃了半天,眼前站着的庞德清,抓住衣领,一把将毛衣和秋衣脱了下来,入冬后幹燥的皮屑随着动作飘了起来,散在庞德清胸脯间的胸毛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密布的毛发随着喘气的频率,像朵不断变化的黑云,翻滚而来。

庞德清跪到床上,向下掀开自己的秋裤,梆梆硬的大屌啪地跳脱出来,击打在满是黑毛的下腹上,鸡蛋大小的龟头沈甸甸地上下晃动。吴逖举头张嘴够向这根大阳物,可庞德清却一收肛门肌肉,将鸡巴擡了起来,让吴逖扑了个空,吴逖噗嗤一乐,却见大鸡巴兜头盖脸地甩了下来,啪地一下砸在自己的脸上,圆滚滚的龟头坚硬灼人,砸在脸上好像肉鞭一样,疼痛不已,吴逖不禁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料庞德清趁着这个档口,将粗硬的鸡巴猛地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吴逖一下被大鸡巴塞了个嘴满,隻感觉龟头边缘长着的小肉刺刮划着自己的舌头和牙膛,粗壮的柱体一下一下地冲向自己喉咙深处,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气也喘不匀称,隻能呜呜乱叫,庞德清鸡巴和卵子上的黑毛紮在鼻子孔裏、嘴唇上,又痒又痛,让吴逖汗水、泪水、口水齐流,淫荡无比。

庞德清从吴逖口中拔出鸡巴,拉起吴逖翻了个身,让吴逖趴在床上,一把将吴逖的裤子扒到了大腿上,两根手指分开两瓣屁股,露出长着肛毛的黑色屁眼儿,庞德清伏下身,伸出舌头打着圈儿,往吴逖的后门裏钻,吴逖感到肠道口被湿热柔软的舌头舔扫,让自己又酸又麻又涨,整个腰都要塌了。这时舌头抽离了,却有一个圆滚烫人的物体猛地挤进肛门,吴逖感觉一阵剧痛,深深地将头埋进庞德清拖下来的上衣堆裏。

身后的硬物一点一点地向自己体内深入,吴逖明知这是追求快乐的必然,咬紧牙关,将手伸过去扶住着庞德清的鸡巴慢慢地向力挤压,终于庞德清停止了向内,警棍粗细的鸡巴让吴逖的肠道有着无与伦比的充盈感,两条腿一动也不敢动,害怕一动就会撕扯开自己柔嫩的腔道。这时,庞德清鸡巴向后一拉,大鸡巴头的边缘狠狠地刮在吴逖肠中的褶皱上,吴逖感觉自己被人从腹内向后一抓,疼地“啊”一声大叫。身后的庞德清忙右手捂住吴逖的嘴,口裏“嘘”地一声,与此同时鸡巴却一前一后地在吴逖体内抽插起来。

痛,痛……缓缓地,痛中却莫名地生出了些许的快感,体内的鸡巴也慢慢地滑润起来。当吴逖慢慢地品咂出的快感时,他不自觉地感到脸下,庞德清脱下堆在一起的上衣裏,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物。

庞德清仍在抽插,吴逖呻吟着,伸手将硬物放在眼前,却是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发潮的气味很重,吴逖翻开笔记本,第一页裏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站着四个人,一个工装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三个青年,一个稍高一点的俨然是自己嶽父李华强年轻时的模样,一个身形瘦小、头发细软,清晰的眉眼和薄薄的嘴唇好像在哪见过,还有一个,仿佛整张照片的光彩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犹豫的双眼仿佛在悄然地向你诉说。

吴逖刚刚翻开笔记本,便看见了这张四个人的合影,合影背景是这个城市标志性的工厂大门口,照片的右下角在冲洗时写着“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五日照”几个字,照片上的三个青年均品貌不俗,却各怀心事,神态迥异,中间的中年男子粗壮的身材,面庞刚毅。吴逖纳闷庞德清爲何夹着这个笔记本从李文先房裏出来,刚翻开第二页,背后抽插的庞德清猛地伸出手扣住吴逖翻动笔记本的手,一把扭向后背,紧接着将另一隻手也扭过去。

吴逖不知何故,被庞德清反扣住双手,疼痛不已,正在生疑,却感到双手被冰冷的铁器铐住,向后一看,竟是一副亮闪闪的警用手铐。

吴逖擡眼看向庞德清,不料庞德清二话没说,举手对着吴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下,啪地一声,瞬间吴逖的屁股上一道鲜红的掌印,吴逖痛的心头一缩,看着庞德清突然现出的狰狞表情,不敢说话,隻是疑惑地看着这个满身黑毛的男人。庞德清伏下身来,亲吻着吴逖的脸,轻轻地说:“你乱翻叔的东西,叔得给你点教训,不听话就得挨揍,嗯?”说着壮臀用力乱拱,大鸡巴在吴逖的肛门裏胡乱插动,吴逖痛得呲牙咧嘴,被扪着的嘴裏痛苦地呻吟,被铐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攥住,指甲掐的皮肉发白。

庞德清边猛烈抽动,边将吴逖深埋住的脸掰向打开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照片对着吴逖说:“知道这都是谁麽?”吴逖呜呜地摇着头,庞德清哧地一笑,说道:“三十六年前的照片,你当然不会认识,可你该认出来,都是老相识啦。”说着一手抓进吴逖的肩膀,一手抓住吴逖的腰,臀部作圆周地摇动,大鸡巴在吴逖的后穴中搅动。吴逖感觉自己的肛门被不断地扩充,庞德清说的鸡巴头好像是钻头一般,拧着自己的肠子,腹中如潮水般涌来的胀痛之中竟有种要出恭的欲念,隻好奋力收紧肛门肌肉,免得腹中黄物排出。

吴逖咬紧牙,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黑白照片中那个俊雅的青年男子,犹豫淡然的双眼仿佛注视自己,好像有百般的话要向自己倾诉,吴逖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慢慢地,后身的感觉竟然慢慢淡去。庞德清激烈的动作将席梦思猛烈地晃动,笔记本的页面随着晃动自动翻了过去,这一页中密密麻麻地乱写着字,而这些乱字却重重複複地隻是两个字:“华”和“胜”。

华,胜?华胜。吴逖突然回想起那个晚上,李华强也是在这张床上与何怀秀交合之后,对李文先说的话中恰恰提到了这个名字。李华胜,爲什麽在李家的六年中从未听人提起过?三十六年前李文先爲什麽要将家族秘方传给这个人?究竟三十六年前这个家庭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这个药方的背后到底还牵连着怎样的过往?

连串的问题充斥着吴逖的大脑,直到庞德清闷吼一声,大鸡巴在吴逖肛门裏猛烈收缩,一股滚烫的浓汁直浇肠壁,激得吴逖肠中一阵痉挛。庞德清将被反铐住双手的吴逖翻转过来,吴逖複杂地看着庞德清,眼前的壮男正在用大手抚摸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可是反铐住双手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升腾不出一丝的快感,印象中的庞德清与眼前的庞德清,哪个更加真实,一时间让吴逖迷惑不堪。

庞德清擡起身体,缓缓地向吴逖头部移来,长长的大屌拖拉在吴逖的身上,饱蘸着阳汁的亮晶晶的鸡巴头在吴逖的下腹、胸口流下了一道光亮粘稠的液线,粘线受空气变幹,让皮肤感觉像被剌了一道口子一般。庞德清将鸡巴头塞入吴逖的嘴巴,让吴逖舔舐上面腥苦的滋味,吴逖一下感到无比的屈辱,仿佛当年与母亲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

可是没料到,庞德清从自己口中拔出鸡巴,温柔地伏在自己身上,将头枕在肩膀上,紧紧地抱紧了自己,一言不发,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双手被铐在身后的吴逖,无法动弹,但这样的怀抱却让自己一时也无法拒绝,隻隐隐地听见庞德清自言自语:“究竟是对还是错,对还是错……”

吴逖惊讶于这个壮汉瞬间的数次变换,两隻眼睛却在庞德清的颈后看到了一抹淡淡的胭脂红,这抹红色远看也看不出,但近在眼前却十分显眼,而这红色似乎在什麽地方看到过。“这是胎记,遗传的。”庞德清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吴逖侧过脸,正对上庞德清棱角分明的脸,两人无话,吴逖满腹的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隻能又将头转向另一半。

庞德清叹了口气,从吴逖身上下来,翻身仰躺在床上,浓密的毛发像茂盛的黑色森林蔓延在前胸、小腹和下阴,脱到大腿的秋裤也未提上,任由软垂的鸡巴耷拉在腿间,吴逖仍是光着身体,两人间的气氛沈闷而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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