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奴隶来虐

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白衣,出奇的清秀,若不是那矫健瘦高的身材,我还真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天涯殿下,这是萧丞相的十三公子傀儡。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旁的萧府大总管谄媚的向我介绍道:“丞相见他甚是乖巧,便特意把他送与殿下为奴,也好为殿下效些犬马之劳。”

我忍不住暗暗冷笑:萧丞相看来是真害怕了,为了巴结我这个好男色的未来太子,连亲生儿子都献出来了。

可他就是把整个身家都献出来也没用!当年他伙同他妹妹萧妃毒死我母后的事我记忆犹新,这种深仇大恨是怎么也化解不了的!

举杯呷了口酒,我讥笑道:“这少年如此俊俏。。。萧丞相那死胖子生得出来吗?”

“呵呵。。。”萧府大总管尴尬的笑了笑,“傀儡公子是丞相大人与一个索罗族女子生下的,索罗族人天生美貌,所以傀儡公子才生得如此俊俏。”

“哦?”我一下来了兴致,索罗族是帝国境内一个神秘的民族,传说族中无论男女人人貌美出众,赛似天仙。

而且最为奇特的是,索罗族的男子也有生育能力,可以同女子一样生儿育女,所以有些王公贵族甚至把索罗族男子也纳为妻妾。

戏谑的打量着这个索罗族少年,我轻笑道:“萧丞相舍得把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送给本王,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啊。”萧府大总管连忙俯和道:“丞相大人对天涯殿下可是忠心耿耿啊!”

“哼!”我冷哼一声,傲然道:“萧丞相固是一番好意,但我这锦阳宫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来的。”

萧府大总管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再理他,转而对垂首而立的傀儡道:“你父亲送你来锦阳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低低答道。

“那好。”我继续道:“那就让本王先看看你配不配进我这锦阳宫!”

少年抬起了头错愕的望着我,也如萧府大总管般不明白我到底是何意。

我微微笑了笑,直直的瞪视着他,一字字道:“把衣服脱了!”

傀儡脸色立即大变,微皱的眉头泄露出了内心难以控制的羞辱和愤怒。

必竟这是在锦阳宫正殿,一旁伺候的太监、侍卫们有十数人之多。

“怎么。”我把脸拉了下来,阴沉着声音道:“萧丞相就是这样对我忠心耿耿啊?”

一旁的萧府总管连忙对傀儡催促道:“十三公子,天涯殿下在吩咐您啊。。。”

傀儡眉头锁得更紧,垂首沉吟了一下,忽然一抬手,用力撕开了雪白的蚕丝外袍。

几粒珍珠扭扣“哗啦啦”落了一地。

我在软榻上坐直了身子,拍掌笑道:“好!有诚意!就这样,要脱得一丝不挂!”

傀儡手下更不停,转眼便将自己青涩幼嫩的处子之身完完全全展现在殿上众人面前。

“真是完美啊!”我忍不住在心中暗叹。

若说傀儡的外貌是一百分评定,那他的身材就是一百二十分评定了!

那细滑而有弹性的肌肤,那修长而又匀称的四肢,无一不在彰显着少年人特有的勃勃生机。

犹其是那两腿间粉红的一团物事,更是让人激动亢奋,足以燃烧起世间任何欲望。

此时已近深秋,四敞大开的大殿之上,秋风习习,而傀儡却直腰挺背丝毫不见畏缩。

我慢慢眯起了眼睛,这么出色的一个尤物,虽然是仇人之子,但我也要定了。

就当是找个奴隶虐着玩吧!

“嗯,还算听话。。。”我故做淡然的点了点头,又对萧府大总管道:“大总管,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丞相,他儿子不错,我收下了!”

萧府大总管顿时欣喜若狂,忙不迭的起身告辞,匆匆扫了傀儡一眼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傀儡却看都没看他,只是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站着,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重又倚回到软榻上,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后对他淡淡道:“我虽收了你,但你要进这锦阳宫,还需过崔公公那一关!”

傀儡仍是一脸漠然,对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摆出了一副任君所为的架势。

“有性格!”我暗暗冷笑,转头便命身旁的小宋子去找崔公公。

崔公公是皇宫内有名的内事高手,听说有时征选妃嫔也还要请他帮忙。

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个大箱子跟着小宋子进了大殿。

待他请完安后,我指着傀儡对他道:“崔公公,又要麻烦你了。”

“岂敢岂敢。。。”崔公公连忙谦卑的礼让道:“这是老奴份内之事!”

上下打量了一下傀儡,崔公公直咂舌,以他行家的眼光也看出这少年是个极品。

自箱子中取出一块白布平铺在地上,崔公公对傀儡道:“这位公子,请坐到白布上。”

傀儡也不惊慌,径直走到白布前屈膝坐了下来,只是由于羞涩,双膝并得紧紧的,遮掩住了私处。

崔公公不禁笑眯眯的道。“公子,请张开双腿。”

傀儡犹豫了一下,最终慢慢张开双腿,露出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大殿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粗喘声。我也忍不住咽了两口口水。

这是怎样一副诱人的图景啊!

在那精巧的性器下,一朵嫩粉色的奇异菊花娇艳的绽放着。***微微的蠕动不停吐合,而四周的褶皱花瓣则淫靡的颤抖着。。。。。。

我看得一阵血脉贲张,用力抓紧了软榻的雕花扶手,才勉强压制住了想一扑而上的冲动。

面对如此绝色崔公公却毫不动心,对小宋子淡淡吩咐道:“小宋子,去后面扶住公子。”

一旁看呆了眼的小宋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绕到傀儡身后跪下,扶着傀儡肩膀,让他向后缓缓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样一来,傀儡上半身斜靠在小宋子怀里,就几乎变成了一个仰躺的姿式。那大张着的两腿间神秘地带也更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

崔公公自箱中取出软皮手套慢慢戴上,便开始了检查。

对于他那套,我是早就耳熟能详了。先是检查傀儡的性器正常与否,若是找个性无能的奴隶多没趣啊!

在崔公公娴熟的套弄下,傀儡很快就有了反应。他大概是第一次,拧紧了眉头死死抿住唇,一张脸又是恐惧又是羞耻涨得通红,在小宋子怀里蹭乱的发髻也披散了开来,早没了先前那股镇定自若的矜持。

而他那尚未发育成熟的性器也渐渐挺立起来。看似小巧的东西竟也有些咄咄逼人。

随着喘息越来越急,傀儡终于濒临极限了,就在他紧闭双眼马上要暴发之时,崔公公却把一根竹签猛的捅进了他性器之中。

这是在测试他的敏感度,可傀儡哪儿受得了这个,“啊”的一声惊呼,立时睁大了眼就想跳起来,小宋子连忙将他紧紧抱住。

狂喘了几口气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先前还傲然挺立的性器转眼就萎成一团,傀儡虚脱般瘫倒在小宋子怀里,不停的喘着气。这个可怜少年的宝贵第一次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崔公公把那竹签缓缓抽出,紧接着就开始检查他的后穴。

检查后穴远比检查性器麻烦得多,崔公公自箱中取出了不少工具。我虽见他用过多次,也还认不全。

傀儡是处子之身,当崔公公用工具缓缓探入他后穴时,尽管动作很轻很慢,他还是痛得呜咽出声。

这么紧窒的甬道,我不禁浮想联篇,等到晚上享用时该多畅快啊!

很快崔公公就已在傀儡的后穴里用了好几种工具了,把少年的下身弄得一团狼籍。但他是高手,尽管这些工具都很粗大恐怖,却始终没有弄破傀儡后穴的肌体。

若是在这就见了红,那我今晚的狂欢之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崔公公的检查似乎没完没了。我早失去了观看的兴致,举起酒杯又开始自斟自饮了。

以前我曾问过崔公公,一定要那么麻烦吗?崔公公说,这是为了我们皇族的安全,检查得越细对我们越有好处。

但他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傀儡可承受不住了。

这个适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已全然溃倒。由于痛疼不停痉挛的身子冷汗涔涔,微张的双眼暗淡无光,全无神彩,整个人似已陷入恍惚状态。

这也难怪,崔公公这一关在皇宫里号称鬼门关。以前瑞亲王一个铁塔般的巨人男宠,初过崔公公这一关时也是痛得死去活来。何况傀儡一个弱冠少年了。他能挺到此刻已算是奇迹了。

而且傀儡至始至终没怎么大声嚎叫,像是有意克制似的,痛到极点也只是闷闷的一声长呼,并不像其它受检人那样惨叫连连,惊天动地。

好容易崔公公检查完毕,傀儡浑身一软,再也支持不住,解脱似的昏厥过去。

崔公公收拾好东西走到我面前汇报道:“天涯殿下,这少年真是个极品,很健康很干净,殿下可放心享用。”

我满意的笑了,崔公公又自箱中掏出一个深黑色的小木盒递给我,“天涯殿下,这少年后庭紧窒异常,殿下行房前可先涂沫此药,必能产生极佳效果。”

我心中大喜,这老家伙到想得周到!于是便赏赐了一大堆东西给他。

老家伙乐颠颠的走了,我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傀儡,对手下太监吩咐道:“把他给我清洗干净,然后抬到寝殿去!” 太监们就着铺在地上的白布将傀儡裹起,然后抬向了后院。

我所说的清洗不光是指体表还有体内,在我寝殿旁设有专门的水净房进行这种操作。

看着太监们渐渐远去,我暗想左右也无事,不如也跟着去看看。

在小宋子一帮人的簇拥下,我径直向后院走去。

由于我尚未娶妻,又好男色,因此这锦阳宫中并无女眷,就连宫女也没有,后院里住的全是我眷养的男宠。

此时这些妙龄美少年们都聚在回廊上探头探脑的张望,听说又来了新人,他们当然很好奇。

我远远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即吓得全部跪倒在地。

都是一帮庸脂俗粉!我忍不住暗骂道。和适才傀儡的不卑不亢淡雅自若相比,这帮少年简直粗俗至极!

进了水净房后,我看到傀儡趴伏在一张竹榻上,太监们正掰开他的双腿用竹筒向他后穴里注水。大概是怕他挣扎吧,这些阉人用白绫将他的手紧紧反绑住。

正在操作的太监们一见我走了进来,便欲下跪行礼,我挥手制止了,示意他们继续。

小宋子抬来一张软椅服侍我坐下,我望着傀儡圆润结实的双丘轻轻裂了裂嘴,如此活色生香的淫艳场面我当然要好好欣赏了!

此时傀儡已醒了过来,但他却把脸深埋进软枕中,任乱发遮掩住,不肯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羞耻吧,堂堂一个相府公子却要这样任人辱弄,换了谁都会接受不了的。

对于傀儡这种处子,灌洗下身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但我看他始终没什么强烈反应,最痛时,也只是轻轻痉挛两下,低低的闷哼一声。

我不禁暗暗佩服,这个淡漠的少年真是够坚强!

待灌洗工作彻底结束后,我走过去将他手上的白绫解开,然后将他翻了个身。

这时我才发现傀儡的额头上已布满冷汗,嘴唇也咬出了血。

真是能忍啊!我暗暗冷笑。

将那颀长的躯体拦腰抱起,我亲自将他抱到木制浴盆前放了进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一个热水澡能让他恢复不少体力。我可不想晚上临幸一个孱弱病躯。

“好好伺候傀儡公子洗浴。”我对那帮太监冷冷吩咐道:“洗完后送他去寝殿休息,晚上我再过来。”

“是,殿下。”那帮阉人齐声应道。我又看了一眼浴盆中昏昏沉沉的傀儡,便走出了水净房。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书房里消磨度过,捧着一本《帝国编年史》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晃来晃去的都是傀儡那诱人的裸体。

好容易捱到掌灯时分,匆匆进了晚膳,我便直奔寝殿。

来到寝殿前,我命身后随从禁声,然后一个人悄悄掀了锦帘走了进去。

殿内已穿上衣衫的傀儡正坐在床边出神发怔,一见我进来,“呼”的就站了起来。我看他那腰杆挺得笔直不禁暗赞:体力真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此时殿内守候的太监已纷纷跪下向我行礼。傀儡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垂首唤道:“殿下。”

我挥手令那些闲人退下,然后走至他身前道:“不要叫本王殿下,叫主人!”

傀儡抬起了头诧异的望着我,我挑眉道:“你父亲把你送与本王为奴,难道你不应该叫本王主人吗?”

傀儡怔了怔,眼中有一丝阴郁闪过,但仍是恭敬的叫了一声:“主人。”

我得意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轻佻的道:“把衣服脱了,跪到我身前来!”

这句太过侮辱的话令到傀儡微微颤了颤,但他仍然抬起了手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就把那绝美的躯体重又展现在我面前。

看着他那忍辱受屈的样子我心中畅快至极,继续逗弄道:“快过来啊,难道还要让主人久等?!”

这时傀儡反倒变得坦然,缓缓走至我身前,顺从的就跪倒在我的脚下。

我自怀中掏出崔公公所给的药膏,掷到他身前,淡淡道:“崔公公说你后庭太紧,为了怕你受伤,把这个涂了。”

傀儡轻轻的拾起那木盒,打开盖,用手指抠出一大块淡黄色的药膏,便向身后抹去。

我故意刁难他道:“转过身去,我要看看你怎么抹。”

傀儡也不抗议,默默的转过身去,以背对着我,然后翘高臀部便开始涂抹药膏。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菊穴里来回的进进出出,粉红的媚肉不停的翻动着,看得我一阵喉咙发干。

待他抹得差不多时,我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拖入了怀中。今天一直在旁瞪眼欣赏,还没近距离亲热过呢。

“啊。。。”傀儡低呼一声,面色似乎变了变,但随即便恢复正常,仍是一副水波不兴、清冷静默的表情。

我将他紧贴在胸前,右手便开始贪婪的在他身上上下摩挲。

真是好手感啊!柔韧硬挺,滑而不腻。。。。。。我深深的陶醉了,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肌肤了。

抚摸够了,我又挑起他的下颏,吻上了他的唇。

傀儡大概是第一次接吻,唇舌又僵又硬,我疯狂的在他嘴里吸吮搅动,试图挑起他的激情,但却毫无效果。

他始终冷冷的,淡淡的,低垂着眼睑,我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

但即便是这样我体内的欲火也已熊熊燃起,挺立的性器竟把长袍下摆都顶了起来。

“乖奴。。。”我一边继续在那白嫩腮边啃噬一边喘息的道:“替主人脱衣服。” “乖奴。。。”我一边继续在那白嫩腮边啃噬一边喘息的道:“替主人脱衣服。”

听了我的命令,坐在我膝上的傀儡慢慢侧了侧身,细长的双手抚上我的外袍,开始解我的衣衫。

他的手很轻很柔,灵巧的动作着,很快就将我的上衣褪了下来。接着又开始解我的裤带。

当他那修长的手碰触到我胯间的性器时,我只觉得一阵儿颤栗传遍全身。

在我体内早就蠢动叫嚣的情欲一刹那间燃烧至最高点。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的将他按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啊。。。”他低呼一声,下意识的举起手推阻我,我马上擒住他的双手,紧紧按在他的头顶上方。

“小可爱。。。害怕了吗?”我凑近他耳边低低的说道。

他逃避似的将头转开,羞耻的闭紧了眼。

我冷笑一声,俯首到他颈间狂野的噬咬起来,从那精致的锁骨到那小巧的红樱再到那紧绷的小腹,我一路为心所欲的肆虐着。

他无法反抗,只能死死的咬着唇,不停的颤抖。

最后我来到他胯间那片神秘之地,他那尚未早成的青涩果实着实可爱。我只轻轻一舔他就激动得浑身一震。

真是可爱啊!我在心中暗赞。白天他神圣的第一次没有修成正果,我决定此时补偿补偿他。

于是我松开他的手腕,慢慢将手移上他的性器,温柔的套弄起来。

虽然双手钳制消失,已获得了自由,但傀儡仍没有反抗,只是垂下手,用力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长于情事的我手段不比崔公公差,只稍稍几下调弄,就令他有了反应。一直清冷淡漠的他终于如解冻的冰河般露出了一线生机。

但他仍然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就像一个禁欲的出家人一样,拚命的压抑着自己本能的欲望,不肯有一丝松懈。

“乖奴,你这是为什么呢?”我诱惑的低喃道:“叫出声来吧,何必令自己这么辛苦?”

可这坚强的少年固执的沉默着,拒绝应承我,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反抗。

一股怒意在我心头缓缓升起,想充好汉吗?那就看看到底谁厉害吧!

我使出浑身解数竭尽全力的刺激他、挑逗他。就算精神上再怎么努力抗拒,出自本能的生理欲望也是无法抑制的。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住弃甲投降了。幼嫩的性器一阵乱颤,第一次喷发出了欲望的精华,彻底的告别了童贞年代。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全线溃散的时刻,傀儡居然也没有叫出声,顶多只是屏住了呼吸抓破了被褥。

一个人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褪去下衣,我开始我的寻欢仪式了。

床上的少年依旧在虚脱般的喘息着,我轻轻掰开了他细长有力的腿。

他好像还没意识到什么,但当我把自己那怒挺的性器抵在他柔嫩的穴口时,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戒备的望着我,他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中露出一丝恨意。

“怎么,不愿意吗?”我挑眉笑道:“别忘了,这是你做奴隶的本分!”

抿了抿唇,他豁出去似的闭上了眼,有种视死如归的凛然。

我戏谑的笑了笑,一把抓起他的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冲了进去。

“呜。。。”刚毅的少年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若不是这样他一定会大呼出声。

看到他手臂上鲜血长流,我全无半分怜意。你不是想逞强装勇吗?那就继续吧!

崔公公的药的确神奇,此刻傀儡的后穴就像丝绸般顺滑,但即便如此,我仍是累得满头大汗。

他的甬道实在是太窄小了,尽管有了充分的润滑,我还是举步维坚。

再去看傀儡时,脸色已变得灰白,被汗水濡湿的乱发杂乱的粘在清秀的脸颊上,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

我心中一动,将他被咬得稀烂的手臂自他嘴边救出,取过枕边备好的一条白绫便欲缚在床头。

“不要。。。”他低低哀求出声,“求您。。。不要。。。”

我愣了愣,手下却没停,熟练的动作几下,就将他的双手牢牢的缚在床栏之上。

傀儡有些绝望了,长长的睫毛下隐隐现出晶莹的水气。

我则抓紧了他的腰,继续开始征程。

自我初涉情事以来,可谓阅人无数,但如此艰辛困苦的交合却是生平头一次。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终于全根侵入了身下这条秘道。

下体有些粘滑,我知道尽管我无意伤害这个孩子,他还是受伤了。

但他依旧没有出声,我觉得他大概是无力出声了。

实际上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被他狭窄秘道紧紧包围的性器几乎像断掉一般。可随之产生的奇妙快感却让我发狂。

我终于明白崔公公所说的“极佳效果”是指什么了。他给的这盒药膏不光有润滑的作用,还有催情的作用。

此时我的性器就像有千万根小细针在扎刺一样,又痒又麻,只想狠狠的捅刺一番。

于是我抱紧傀儡的身体,开始在他体内疯狂的抽插起来。药力与欲望使我变成了一头野兽,忘却了周遭的所有一切,只想尽快的消除这难耐的麻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灼热至极的洪流自我下腹处泄出,我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浑身骨头都要酥透了的我慢慢睁开眼来,一见到身下傀儡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

此时的傀儡已几和死人无异,微睁的双眼一团散乱、全无生气,轻启的薄唇吃力的喘息着,似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和他下身交合处一片鲜红,昭示着我适才有多粗暴。对于他这样一个初经人事的处子来说,我是有些过分了。

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短暂的欢畅之后,我又觉得性器处开始发痒,而且小腹里那团欲火也渐渐燃烧起来。

于是我再度失去了理智,狂乱的将傀儡翻了个身后,我从后面再次贯穿了他!其实我并不是个很残暴的人,但崔公公的媚药实在太强,昨夜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淫乱暴虐的恶魔。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时,傀儡已被我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我心中一凛,这少年虽然是我仇人之子,但我也不忍见他惨死,更何况如此一个绝代尤物,我怎舍得他香消玉陨呢。

于是我披衣下床,连忙命人去传‘懒神医’。

‘懒神医’是我宫中专属的御医,为人清高孤傲,医术却出神入化,若不是不善逢迎,早就坐上太医院的第一把交椅了。

传令的太监走了后。我便指挥着小宋子等人为傀儡止血,由于不敢乱涂药,我便命他们用纱布止血。这几个太监下手不知轻重,傀儡很快就痛醒了过来,怨恨的瞪着我,脸上神色气苦至极。

我心中甚是不悦,昨夜我又不是故意伤你,你何苦那么仇视我?转身在床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再不理睬他。

不一会儿,懒神医赶到了。我指了指床对他道:“懒神医,麻烦你看看,那孩子可还有救?”

懒神医礼貌的向我行了一礼后这才走到床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掀开止血的纱布,伸手便向傀儡饱受重创的后穴探去。

傀儡立时疼得浑身一震,双腿下意识的就闭拢起来。懒神医皱了皱眉,淡淡道:“公子,你若不想死,就把腿乖乖张开。”

傀儡痛苦的挣扎了一下,咬了咬牙,终于又慢慢张开了腿。

懒神医继续伸手察看,傀儡虽然痛得厉害,却再没乱动,只是屈辱的闭紧了眼,不停的抽搐。

过了许久,懒神医才察看完,一边取出丝巾拭手,一边对我淡然道:“天涯殿下,这孩子伤得并不重,敷上药调养几天就能好。只是他后庭处涂的媚药有碍伤口恢复,必需用盐水仔细清洗一下。”

我心中不由得一紧,用盐水清洗伤口,这无异于酷刑加身。

懒神医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道:“殿下,此举虽然颇为残忍,但若不这么做,这位公子的伤势恐难痊愈。”

“那就照你说的去做吧。”我无奈的道,转头去看傀儡,却发现他倔强镇定的神色中已隐隐露出一丝惊慌恐惧,我不禁生出些许愧意,若不是我恣意胡来,这少年也不必受此磨难。

为了怕清洗过程中傀儡挣扎反抗,懒神医吩咐两名太监爬上床分别摁住了他的双腿。然后懒神医端过盛有盐水的铜盆,放在傀儡双腿间,用纱布沾湿了盐水便向他血肉模糊的下身处抹去。

“呜。。。”被我摧残了整整一晚也没哼一声的坚强少年此时却被这轻轻一拭痛得呻吟出声。

我把头掉转开去,不想再看。但耳边傀儡的哀嚎声却越叫越惨,如锋利的针般一针一针刺穿着我的耳膜。

我不禁大为佩服懒神医,这种情况下还能下得了手,人常言医者最无情,果然不假!

清洗工作似乎极为繁复,懒神医命人换了好几盆盐水才结束。

我这才转过头来,抬眼去看傀儡,却已是昏厥多时。两个负责摁住他双腿的太监逃也似的爬下了床,后背衣衫吓得湿了一大片。

懒神医自随身带的药箱中取出几瓶药膏,依次抹在傀儡后穴处,然后又用干净的纱布塞满他的下身。

一切做完后,懒神医收拾好药箱对我道:“天涯殿下,药我已经敷好了,每日我都会来更换一次。这几日这位公子必须卧床休养,请殿下指派一个人专门侍候他。还有,他的后庭不能用,只能给他进流食。”

“哦,知道了。”我木然应道。随手便点了一旁一个叫阿佐的小太监留下来照顾傀儡。

懒神医又向阿佐叮嘱了几句后,这才告辞离去。

他走了后,一旁的小宋子向我请示道:“殿下,这里是您的寝殿,是否将傀儡公子抬往别处休养?”

我看了看床上如死人般一动不动的傀儡,淡淡道:“不用了,就让他在此休养吧。”

小宋子似乎吃了一惊,但仍点头答应了。

我自椅中站起来,走至床边,轻轻摸了摸傀儡惨白至极的面颊。却见他紧闭着双眼,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禁暗叹:这少年若是永远都像此刻这般温顺该有多好啊!

当天晚上,我忙完公务后又回到了寝殿。

此时傀儡已醒了过来,倚着厚枕软软靠坐在床头,阿佐正在劝他喝参汤,他却坚决不喝。

我走了过去,对阿佐道:“你先退下吧,我来喂他。”说着从他手中端过汤碗。阿佐对我行了一礼后慌忙退下。

我捧着汤碗缓缓在床边坐下,凑近他脸颊柔声问道:“乖奴,为什么不喝汤?你不饿吗?”

傀儡将脸转向床里低低道:“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东西啊。”我凑得更近,几乎吻上他的粉腮,“要不然你晚上哪儿有力气服侍我啊?!”

傀儡猛的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双手揪紧了身上被褥,不停的颤抖。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害怕了,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已。。。”说着我轻轻抚上他的脸,亲呢的道:“你这国色天香,我怎舍得辣手摧花!”

傀儡的脸立时气得通红,愤愤的又将头转向一边。

我哈哈大笑,心中欢畅至极,将那汤碗递至他嘴边断然道:“把汤喝了。”

“我不饿,不想喝!”傀儡强压住愤怒淡淡道。

我端起参汤,小小喝了一口,然后一把揪住他头发,强迫他转过脸来,猛的便向他嘴里喂去。

傀儡立即闭紧了嘴,不让我侵入。但这是徒劳的,我很快撬开了他的牙,将参汤哺进他嘴里,然后纠缠上他的舌,在他口腔里疯狂肆虐。

由于呼吸不畅,傀儡被迫喝下了我哺进的参汤。而我直到他快窒息时才放开了他。

一脱桎梏,他立即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则冷然道:“你若是还不喝,我就一口一口的喂你喝!”

“我喝。。。你不要再喂了。。。”喘息不止的傀儡颤抖的道,痛苦的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

我冷笑一声,将汤碗重又递至他嘴边。他咬了咬牙,接过汤碗,猛然一仰脖,将参汤悉数灌入喉中。看着傀儡乖乖喝完参汤后,我将碗放至一边,开始动手脱衣服。

傀儡的脸上立时现出恐惧的神情,我微微一笑,贴近他耳边柔声道:“乖奴,莫要害怕,你这个样子主人是舍不得动你的。。。”说完我慢慢掀开了他的被褥。

他下身由于受伤未着寸缕,只上身披着件薄衫。我很轻易就将那碍事的东西撕掉,然后一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傀儡立即皱紧了眉,我是成年男子,压在他本就有伤的身躯上难免会令他不堪重负。

按理说他受伤不能侍寝,我应该临幸别的男宠,可自见了他后,不知怎的,我谁都不想碰。

轻轻抚弄着他嫩滑的肌肤,我不禁心神荡漾,忍不住将硕大的性器抵在了他唇边,轻声引诱道:“乖奴,用你的嘴来服侍我吧。。。”

他立即将头转开,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我顿时有些恼怒,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微微抬起头,然后将自己的性器狠狠的捅入他嘴中。

“呜。。。”他被我捅得几乎背过气去,我却兴奋起来,摁住他的头,在他嘴里疯狂的捅刺。

虽然不能真正享用他的身体,但就这样进行口交我也心满意足了。。。。

那一夜我在傀儡嘴中泄了三次才放过他,还强迫他咽下了所有的欲液。他被我折腾得恶心不已,第二天连水都喝不下。

但我仍不放过他,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夜夜与他同床而眠,他实在是太诱人了,让我情难自已。

懒神医每天都来换药,换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酷刑。敷上新药前必须用盐水洗去旧药,这令他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

但他委实坚强,除了第一次惨嚎不绝外,再换药时都是咬牙强忍,硬是不发出一声呻吟。

这令我大为钦佩,如此刚硬的少年我倒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个奴隶我是收对了。

十余天后,在懒神医的精心治疗下,他的伤势终于痊愈了,我不禁喜上眉梢,忍耐多日的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天晚上我就迫不及待的与他交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似乎也觉悟到沦为性奴的事实,对我颇为柔顺。甚至连我命令他赤裸着身体在地上爬行也默默照办。

只是他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冷冷淡淡的神情,虽然是在做着羞耻淫荡的事情,却绝不显得猥琐下流。

尽情戏弄够他后,我命他上床躺下,自己掰开双腿,露出隐秘的下身。

当我把高昂的性器抵在他诱人的***处时,他明显的开始恐惧发抖,必竟上次给他的伤害太大了。

我于是安慰他道:“别怕,乖奴,主人这次会很小心的。。。”说完我抱住他的臀部,挺动性器轻轻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缓缓向他体内迈进。

尽管已被破了处子之身,他的后庭依旧紧窒。我小心翼翼捅动了半天,仍只是进入了一小半。

这令我有些急燥,忍不住猛的一用力,狠狠的捅了一下,终于挺进了一大半。但他那窄小的密穴却已被撑至极限,即便再扩张一分也会破损绽裂。

我不禁有些犹豫,再不敢挺进。若是还像上次那样粗暴莽撞,可就要再等上十几天了。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残忍暴虐之人,每次交欢都要弄得血肉模糊,哪还会有什么情趣可言?

正当我为难之际,傀儡忽然豁出去似的叫道:“天涯殿下,您给个痛快吧,这样一点点磨人反倒更吃不消!”

我顿时有些气馁,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烦意,却无处发泄。

冷冷的抽出性器,我起身披上长衫,头也不回的走出寝殿。

“天涯殿下。。。”殿外守候的小宋子等人立即围了上来。我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向前走去。

胡乱走了一段路后,我随便找了一个离得近的男宠居处,大踏步闯了进去。

那男宠已然上床歇息,刚要下床接驾,就被我一把摁了回去。粗暴的撕开他的裤子,我猛的刺了进去,一下子就贯穿了他的身体。相较于傀儡的紧窒,进入这普通少年顺畅至极。

那一夜我干得那少年爽翻了天,不停的尖叫。而我却毫无快感可言,纯粹只是在发泄而已。除了傀儡,我对谁都失去了激情。

第二天,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崔公公招了来。

“崔公公,上次你检查过的那少年后穴果然紧窒异常,行房之时极其困难,这该如何是好?”我无奈的向他请教道。

崔公公暧昧的一笑,尖声道:“请殿下容许老奴再检查那少年一次,或许可以想出解决之法。”

“好吧。”我点头同意道:“随你怎么做都行。”

这一次崔公公将傀儡绑在了椅子上检查。傀儡的双腿被抬高至胸前大大敞开,连同双手一齐绑在了椅背上,整个人几乎被折叠起来。

崔公公没有再用上次那些工具,直接用手探进了傀儡的后穴。

傀儡又羞又痛,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布满细汗。一旁被派去侍候他的阿佐见状,连忙取了帕子体贴的为他擦拭。我不禁有些惊奇: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他混得那么好了!

崔公公下手很是无情,在傀儡的后穴处来回抠弄,几乎把整只手都伸了进去。傀儡虽然一声不吭,但明显痛苦至极。这次他身后无人扶持,又被绑成这样,当然更加难受了。

好容易检查结束,傀儡虽未晕厥,却已全然软瘫。

崔公公抽出手来对我道:“天涯殿下,这少年体质大异常人。按理说索罗族男子能用后庭生育,后庭处应该宽松柔软,但这少年却正好相反,后庭狭窄紧密,便是比起一般少年也要窄小许多。将来若是生育时恐怕要大吃苦头了。”

“你说他真能生育?”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将信将疑问道:“我早听说索罗族男子能如女人般生儿育女,但未亲眼见过,一直都不大相信。”

“殿下,索罗族男子确能生育。”崔公公缓缓答道:“但要令他们受孕,却十分不易。”

“哦?”我兴致更增,又问道:“那要如何才能令他们受孕?”

崔公公诡异的笑道:“所谓广播种多收获,殿下只要与这少年时常交欢,总有令他受孕的时候。”

“哦。。。原来如此。。。”我会意的一笑,转头去看仍被绑在椅上的傀儡,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那崔公公,现在该如何解决他后庭窄小的问题?”我转入正题问道。

崔公公沉吟一下道:“可用循序渐进之法。”

“循序渐进?”我喃喃重复一遍,颇为不解,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方法?”

“就是一步步慢慢的将这少年的后穴扩张。”崔公公解释道:“殿下可用玉势做工具,命人用玉势不停捅刺他的后庭。先用细小一些的,待他适应了再逐步换大一些的。除去吃饭排泄外,天天捅,时时捅,假以时日,一定会将他的后庭捅得变松变软的。”

“真是妙计啊!”我情不自禁的赞道。

“殿下过奖了。”崔公公连忙谦虚了一下。

我转头看向气愤不已的傀儡,忍不住在心中得意的道:“乖奴,你可要吃上几天苦头了。。。” 崔公公走后,我当夜就对傀儡开始实行“循序渐进”之法。

当太监们捧着玉势走进寝殿时,傀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甚至还有些微微颤抖。

我不禁大为得意,一向淡定自若的他终于也有了胆怯的时候。

走至他身边,我贴近他柔声吩咐道:“乖奴,工具已拿来了,快躺到床上去吧!”

他咬了咬唇,却没有动弹,怔怔的望着地面,仿佛在犹豫挣扎着什么。

我继续逼迫他:“怎么,想违抗主人的命令吗?”

他抖得更厉害,连拳头都握紧了,似乎已到了爆发的极限。

我冷冷的看着,期待着他的爆发。这样一头桀骜不逊的野兽,一旦疯狂起来应该是很刺激的。

但他最终没有爆发出来,也没有妥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来了兴趣,这是沉默的对抗吗?一个阶下奴想翻身自主?!

“傀儡,躺到床上去!”我冷冷的再次命令道。

傀儡依旧没有动,怔然而立仿佛全未听到我的话。

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有种!真是有种!

其实现下以我锦罗宫的实力我至少可以使出二十种方法让眼前这个倔强的奴隶立即跪倒屈服。但我不想采用其中任何一个。

因为我明白那些方法都只能让他表面屈服,他的心还是会叛逆蠢动的,要让他从里到外心甘情愿的跪伏在我的脚下,必须使用特别的方法。

将傀儡一个人扔在寝殿,我气冲冲的向书房走去。

跟在后面的小宋子愤愤不平的问我:“天涯殿下,这贱奴如此可恶,您就这么饶了他?”

“当然不会!”我恨恨的回道。

进了书房,我草草修书一封,唤来一名小厮道:“立即将此信送往丞相府!”

那名小厮领命而去。我靠在书房的高背软椅上惬意的敲打着桌台,暗暗想道:傀儡,这次我要让你彻彻底底的臣服于我!

不一会儿,丞相府就派了一个人过来。来人是一个年轻公子,容貌清俊,衣着素雅,自称是府上的教书先生。

“听说傀儡公子侍候天涯殿下多有不周,丞相大人甚是愧疚,特派晚生前来劝导劝导傀儡公子。”那年轻公子说话有条不紊不卑不亢,一看就不简单。我不禁暗赞:萧丞相府中能人甚多啊!

清了清嗓子,我淡淡道:“贵府傀儡公子顽劣不驯,先生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啊!”

“那是当然。”那年轻公子道:“请殿下让晚生见傀儡公子一面,晚生自当竭力劝导公子。”

“好吧。”我点了点头,命一名太监带他去寝殿见傀儡。

待那年轻公子走后,我领着小宋子也从另一条道赶往寝殿。

到了寝殿后,我们藏身在殿外东侧窗下的一株芭蕉树下。小宋子以手指沾了唾沫在纸窗上轻轻捅出一个小洞,透过这个小洞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殿内的一切。

由于我们是抄近道,所以那位年轻公子还未到来。我看到傀儡仍是站在原地未动,失神的望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门扉轻响,那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傀儡一看到那年轻公子面色立即大变,猛的抬起头来惊讶的叫道:“大。。。”但只说了一个字就忽然醒悟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那年轻公子缓步走到他身前直视着他平静的问道:“傀儡,为什么不听话?”

傀儡怔了怔,面容慢慢扭曲了起来,忽然气苦的嘶声道:“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吗?!”

“我不管他们怎么对你。”那年轻公子冷冷道:“你是傀儡!你应当记住自己的身分和任务!”

傀儡痛苦的闭上了眼,颤抖的转过身去,我一下子看不见了他的脸,但从背影我也能看出他似乎相当激动。

“傀儡。”那年轻公子又冷冷的开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抗命吗?”

傀儡的背影哆嗦了一下,沉默了良久低低道:“傀儡不敢!”

“那就好!”那年轻公子继续道:“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

“你放心!”傀儡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漠然,直直的看着那年轻公子道:“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嗯。”那年轻公子见目的已达到,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送走那所谓的相府教书先生后,我领着太监们又杀回了寝殿。

傀儡一见我进来便扑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天涯殿下,卑奴适才多有冒犯,请殿下治罪!”

我不理他的陪罪,径直问道:“那年轻公子倒底是什么人?”

“是丞相府的教书先生。”傀儡平静的答道。

我冷哼一声,看了看他那张镇定从容的脸,知道从他身上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实际他不说也没关系,我早猜到萧丞相那奸贼主动献出儿子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只要我稍加小心,是断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

而现在,我当务之急是要先好好调教调教这个世间难得的尤物。

低笑一声,我俯身对傀儡暧昧的道:“乖奴,你既知错了,现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傀儡抿了抿唇,默默的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衣服。

一件两件。。。很快就脱了个精光。那具极富魅力的少年胴体又再度在我的眼前散发夺目的光彩。

咽了口口水,我努力克制住想一扑而上的冲动沙哑的道:“躺到床上去。”

傀儡听话的转过身,走至床前,乖乖的平躺了下来。

我一挥手,太监们立即手持白绫围了上去。

在太监们的操作下,傀儡的四肢被大大张开分别用白绫绑在了床的四角。一个软枕垫在了他的腰下,使他的后庭充分暴露了出来。

由于羞耻,他紧闭双目,一张脸涨得通红。当太监们将玉势缓缓送进他的后庭时,他猛的一震,修长的躯干一阵儿痉挛。

我看得不禁有些心疼,忍不住坐到床边轻抚他的面颊安慰他道:“乖奴,主人这也是为你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主人会好好疼你的。”

他低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竟然不理睬我。

我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气,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硬充好汉!

此时太监们已开始在他的后庭抽插玉势了,那玉势虽小,却也磨人得很,他的额头很快就爬满细汗。

我微微冷笑,对太监们厉声道:“给我仔细的做,一刻也不许停!”说完愤愤的走出了寝殿。

那一夜,我依旧随便找了个男宠发泄,虽然干得天翻地覆累得筋疲力尽,却丝毫快感也没有。

我想,我是中了傀儡的毒了。。。第二日凌晨,天还没亮,我就冲回了寝殿。

凌乱不堪的床榻上,太监们将傀儡团团围住。一人手持玉势跪在他大张的两腿间用力的抽插,而其余人则死死摁住他不停扭动的大腿。

傀儡双目紧闭,面容痛苦的扭曲着,脸上身上全是汗,却硬挺着始终一声不吭。侍候他的阿佐细心的守在一旁,不停的给他擦汗。

那负责抽插玉势的太监见我来了做得更卖力了,“扑嗤”“扑嗤”的越捅越狠,简直像要把傀儡活活捅穿。

我走近前细细察看,傀儡的后庭虽未破裂出血,却已变得又红又肿,活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蔷薇花。

挥手令那太监停手,我以手指轻轻按上那娇艳的花朵,花瓣一阵收缩,我只觉触手之处又嫩又软,果然比先前松驰了许多。

我顿时喜上眉梢,忍不住脱口赞道:“崔公公此计真是妙啊!”

又再抠弄了几下,我见已到了早饭时分,便对那几名太监吩咐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一会儿换一批人来,今日可换成大一些的玉势了。”

那几名太监忙呼了一夜都累得够呛,一听可以休息了连忙兴冲冲的退了下去。

待他们退下后,我解开缚住傀儡的白绫,将那具柔若无骨的身体揽入怀中柔声道:“乖奴,起来吃点东西吧。”

傀儡在我怀中轻轻的挣了一下,虚弱的道:“我不想吃。。。。。。”

我沉声道:“怎么?你又忘记自己的身分了?”

傀儡颤了一下,立时就不再言语了。我得意的笑笑,转头吩咐下人去准备早膳。

用过早膳后,换班的太监继续工作。这次用的是大一号的玉势,少不得又把傀儡折腾了一番。

我看他被缚在床头的双手绞来绞去实在痛苦,便解开了缚手的白绫。

傀儡无力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抓上了我的手。我连忙问道:“乖奴,你想说什么?”

他直直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松开了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明白他想说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着实心疼,这才只一天,他就痛成这副模样,若是再过几天,怕是会活活疼死。。。

但心疼归心疼,为了我和他未来的性福,我还是必须硬起心肠。

接下来的几天里,太监们在我的命令下不分昼夜的忙碌着,一刻也不敢松懈。

傀儡就如一朵惨遭风雨蹂躏的花一样很快就枯萎下来。这也难怪,这样的残酷折磨换了谁都受不了。

如此过了十余天,抽插的玉势总算换成了稍大的型号。我暗忖应该差不多了吧。

当夜我决定试上一试。命下人将傀儡清洗干净后,我迫不及待的压上了那具销魂的躯体。

傀儡昏昏沉沉的躺着,一点也不反抗我,任我摆布。

我掰开他的双腿,以性器抵在他红肿的后庭处轻轻一捅,居然很轻易的就进入了一小半。

我心中大喜,暗想这十余天的调教总算有了效果!

为了再深入一些,我将他抱上我的腰腹,然后轻轻一松,让他的后庭重重的向我的性器落下。

只听得“扑嗤”一声,他的后庭艰难的将我的性器全数纳了进去,竟然没有破损。

我兴奋得几乎昏厥,而他则惨吟一声,软软的向后便倒。我连忙伸臂抱住,这一摆动,只觉得性器顶端倏的窜出一道酥麻,竟然泄了出来。

我大为懊恼,体内欲火非但不降,反而燃烧得更猛烈。

调整一下姿式,我抱紧傀儡的腰,猛的向上一顶,意气风发的又开始了第二轮冲击。。。

那一夜我狂兴大发,整整一晚上,不停的变换姿式,连自己都数不清倒底做了多少次。

傀儡在我身下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到后来终于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自我有生以来,这是我做得最渲畅淋漓的一次,直到天亮时分我才尽兴睡去。

第二天午时醒来后,我一碰到傀儡香软的身体,兴致又起,忍不住又要干他,但一看他那死灰脸色,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来人!”掀开帐帘,我连忙命人去传懒神医。

懒神医很快就赶到了,镇静的检查一番后,对我淡淡道:“殿下不用惊慌,傀儡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房事过度以至体力衰竭。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大松一口气,走至床前,望着昏迷中双颊深陷憔悴枯槁的傀儡大为愧疚。

明明不想伤害他,却每次都让他痛苦不堪。

傀儡一直睡到日落时分才醒过来,呆呆的望着帐顶,满脸俱是绝望之色。我软硬兼施才强逼着他喝了一点汤。

入夜后,我宽衣上床,紧挨着他躺下。他惊恐的望向我,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微微笑了笑,将他揽入怀中戏谑的道:“乖奴,你不用害怕,主人今晚只想抱抱你,不会动你的。”

傀儡低抒一口气,转过头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抚他俊秀的脸颊,一时心猿意马,竟渐渐起了一丝怜爱之意。。。。。。身为天潢贵胄的我本就放浪不羁,自从能与傀儡安然享受鱼水之欢后,我更是过上了声色犬马的靡烂生活。

每日里除了上朝听政,处理公务外,就只知搂着傀儡翻云覆雨,颠娈倒凤。先前被纳入锦罗宫中的那些男宠悉数被我抛至脑后。

初时我只在夜间宠幸傀儡,到后来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白日里也时常与他交欢。

花园、亭台、书房。。。锦罗宫中处处都留下了我们欢爱的痕迹,只要我身在锦罗宫中,便片刻不能缺他。

即便是在公务繁忙之时,我也让他裸身跪侍在侧,以便我随时狎玩戏弄。

傀儡自被调教好后,也变温顺了许多。每夜里任凭我百般践踏疯狂掠求,就连有时我一时兴起玩出点怪异花样来他也默默承受毫不反抗。

有一次我狂性大发将他赤身吊在樱树下与他戏耍了整整三天,他昏厥数次,也没叫喊一声。

在我不知节制的纵欲狂欢下,他日渐苍白憔悴,我有时看着心中也颇为怜惜。但一旦欲望冲头,我便全然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三个月后,在我勤勤恳恳不辞辛苦的播种下,傀儡终于怀孕了!

当懒神医把完脉将这一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宣布出来时,我激动得几乎站立不稳,紧抓住懒神医的手犹自不信的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要有孩子了吗?”

懒神医含笑点了点头,转头又担忧的看了看傀儡。傀儡也彻底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好像无奈的认命了一般。

我高兴得直在屋里转圈圈。由于身在皇家又自幼丧母,我对那种亲情洋溢的幸福家庭极为渴望。看着傀儡那尚无任何症昭的平坦小腹,我竟已经仿佛看见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

当天夜里,傀儡侍候我就寝时,依照惯例去褪我下身的绸裤,我伸手制止了他,他诧异的望着我,不明就里。

我柔声道:“乖奴,你现如今有了身孕,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不会再欺侮你了。。。”

傀儡愣了愣,仿佛有些不大认识似的盯着我,我一把将他揽入怀,爱怜的道:“怎么,不相信我吗?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当夜我和傀儡均穿着小衣入眠,虽然彼此贴得紧紧的,却丝毫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自那以后,我遵守诺言于房事之乐收敛了不少,只在忍无可忍之际才小心的抱着傀儡轻轻温存几下。大多数时候都是对他细心呵护,守之有礼。

宫中的人都说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也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对于一向淫乱放纵性欲旺盛的我,清心寡欲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为了未来的孩子、未来的梦想家庭,我居然做到了!

实际我也可以去找宫中其它男宠发泄,但我对他们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已放在傀儡身上,眼里再装不下别人。

日后傀儡若生下龙子,我还打算奏请父皇,册封他为太子妃。

但尽管我洗心革面对傀儡疼爱至极,他对我的态度却还是没有改变。始终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不禁有些沮丧,后悔当初做得太过分了。现在我也只能指望孩子出世后情况能有所改变。

所幸的是傀儡对怀上了我的孩子并不憎恨,从他总是时不时的抚摸腹部,面露慈爱之情我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孩子也是极为珍惜的。

不久,萧丞相府也知道傀儡怀孕了,不断的差人问候送东送西,以示关心,必竟傀儡是他们的十三公子。

我虽对萧家恨之入骨,但看在傀儡的面子上,也就暂时把恩怨抛到一边,默许了傀儡同他们的联系。

甚至连前一阵儿那白衣公子到来引发的疑虑也全然忘到了脑后,事后证明,我当时是多么的失误。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傀儡苍白削瘦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懒神医告诉我说,傀儡虽是男子,比女子要强壮得多,但怀孕期间也应小心谨慎,切不可让身体受到巨大伤害。

我谨遵医命,对傀儡严加保护体贴入微,生怕他受到半点伤害。但即便这样,还是发生了一件事,险些让傀儡丢掉了性命。

那天我领傀儡去京都郊外的双凤山野游散心,一向忧郁消沉的他那天竟玩得极为开心,第一次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他这一笑顾盼生辉、神采飞扬,我不禁看得目眩神迷,一颗心如擂鼓般“咚咚”狂跳起来。

当他迎风而立以潇洒的姿态挥袖擦拭颈间的细汗时,耀眼的阳光在他身上撒下了圣洁的光辉,那张秀雅俊朗的面孔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

我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命令侍卫们留在原地不许动,然后大踏步走至傀儡身后,一把将他拦腰抱起,飞速的向前方一处密林奔去。

一进密林,我便迫不及待的将傀儡压倒在地,然后手忙脚乱的去脱他的衣衫,谁知也许是我太性急了,他那几件薄衫竟一时解不开。

我一时气急,双手抓住他领口,用力一撕,硬生生将他上衣撕成两半,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紧接着又手下用力,三下两下剥光了他的裤子。

一切障碍去除后,面对着他那健康匀称的裸躯,我体内的欲火烧得几乎快要爆炸了。抬高那一双长腿,我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冲了进去。

“唔。。。。”大概是许久不曾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了吧,一向坚忍的傀儡居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也不管他还有孕在身,死命的压着他的腰肢,又像以前疯了一样狠狠的侵犯他。

“殿下。。。轻点。。。求您轻点。。。”傀儡一反常态的哀求起来,他被我撞得左摇右晃,连话都说不连贯。

我虽然听见了他说什么,却又全然没听到心里去,高昂的欲火已彻底侵占了我的大脑,现在我只知拚命的冲刺再冲刺。。。

当我舒畅的喷发过后,稍许清醒了些,看着傀儡惨白的脸色以及满头的汗珠我呆了呆,有些害怕。但很快我那尚未发泄痛快的情欲又再度控制了我。

鬼使神差的掰开他的腿,我下意识的又要开始第二轮冲击。

“不要。。。”傀儡凄厉的叫了起来,竟带着一丝哭音:“会伤到孩子的。。。住手。。。住手啊!”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刚才我都做了什么啊!?傀儡已怀有身孕我怎能这么对待他?!我简直畜牲不如!

看着傀儡发丝散乱凄楚可怜的狼狈模样,我的心疼得有如刀绞,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愧疚的张张嘴,我刚想对傀儡劝慰些什么时,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儿强烈的劲风。。。

我脑中一凛,想也不想的抱住傀儡就地一滚,猛的向旁滚开数尺开远。

只听得数声锐响,三支黑羽利箭破空飞过,“嗖嗖嗖”直刺入适才我与傀儡躺卧的那块草地。一看到那来意不善的三枝利箭,我就知道:我遇到刺客了!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遇刺了多少回,对这种场面早已是司空见惯。经验告诉我,此时我单枪匹马若是回头与刺客缠斗定会吃亏,只有逃入密林中利用树木做掩护或可躲得一时。只要我能坚持一会儿,山坡上的侍卫就会飞速赶来救驾。

于是我就地再滚了两滚,抱起衣不蔽体的傀儡撒腿就向密林跑去。

我武功虽不高,逃跑的本事却是一等一。但这次身边多了一个累赘,跑起来自不如一个人时轻松容易。才只奔了几步,便被脚下的石块绊倒,与傀儡双双摔倒在地。

耳听得身后劲风急响,那些刺客竟又开始放箭。我心中大急,生怕傀儡有什么闪失,连忙手忙脚乱的向他爬去,想替他挡箭。

但就在我刚要碰到傀儡时,傀儡却忽的跃起,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将我压在身下。

我一愣,紧接着就听到“噗嗤”一声闷响,一支利箭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左肩,鲜血喷了我一脸。

刹那间,我脑中一阵眩晕,傀儡竟替我挡箭!曾经被我那样欺侮那样凌辱的他居然在关键时刻替我挡了一箭!

我几乎以为我是在做梦。但软软瘫在我身上已经血流不止的傀儡却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远处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刺客们慢慢追了上来。我胸中热血上涌,只觉满腔悲愤。自傀儡身下一跃而起,拾起扔在地上的佩剑便向那帮刺客冲去。

此时我已看清,刺客是三名蒙面黑衣人,一个个手提长刀、背负弯弓,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怒气冲天,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大声嘶吼,挥剑便向他们砍去。

这帮混蛋竟敢伤了我心爱的傀儡,我就是死也要把他们碎尸万断,替傀儡报仇!

大概是我满脸鲜血又状似疯狂的样子把他们吓住了吧,这三名刺客挥起刀来都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我提着剑拼了命的猛砍猛削,竟把其中一人的长刀击飞。那三名刺客眼见难以得手,又见等在山坡上的侍卫们已开始向这边奔来,便不再恋战,相互对望一眼,齐齐向密林深处退去。

我牵挂着傀儡的伤势,便不再追击,转身马上去查看傀儡。

此时傀儡已陷入昏迷状态,肩上那支利箭穿骨而过甚是骇人。

我咬咬牙,一狠心把那箭拨了出来,狂涌而出的鲜血立即染红了傀儡大半个身子,我看得触目惊心,连忙撕下衣襟给他止血包扎。

不一会儿,锦罗宫的侍卫匆匆赶到了。

侍卫长见我一身是血,吓得面无人色,惊慌问道:“天涯殿下,您怎么样?”

“我没事!”我阴着脸道:“傀儡受了重伤,我要赶紧带他回去医治!至于那三名刺客,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抓出来!”

“是。”侍卫长恭声应道,拉过马车,服侍我抱着傀儡坐了进去。

望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傀儡我一颗心止不住的咚咚乱跳。。。没伤到要害应该不会致命吧?孩子也应该没事吧?

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回到锦罗宫,我立即将懒神医召来给傀儡医治。

懒神医细细的察看一番,面色越变越凝重。我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问道:“懒神医,傀儡伤得很重吗?”

懒神医并不回答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回过头来沉重的对我道:“殿下,傀儡公子伤得并不重,但刺中他的箭上却涂有剧毒。。。。。。”

“啊!”我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颤抖着问道:“那是什么毒?有生命危险吗?”

懒神医黯然叹了一声低低道:“殿下,那是一种很罕见的剧毒,只要一进入血液,便传遍全身,不出三日,中毒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我骇得后退两步,几乎站立不稳,但仍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懒神医,这个毒你可以治得了的,是不是?”

懒神医悲哀的看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种剧毒号称天下三大剧毒之一,能解得了的也只能是世外高人。更何况只有三天时间,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我眼前一阵发黑,扑通坐倒在一张太师椅上,只觉得浑身从头凉到脚,竟似连心脏也被冻僵。

紧紧抱住头,我心中一阵绞痛。。。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那期盼许久的幸福家庭。。。所有的这一切马上都要成为泡影了。。。

想到这,我不禁向床上的傀儡望去,此时他已醒了过来,幽幽的望着帐顶发呆。从他那凄苦绝望的神色中我看出,他已经听到了一切。

失魂落魄的挨到他床边,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握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一尊冰冷的石像。

我忍不住问道:“傀儡,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他面容抽搐了一下,缓缓闭上眼低低答道:“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心头猛的一震,眼睛立即湿润起来,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十几年了,自母后去逝后我便再未掉过泪,可如今,一向冷漠无情的我竟不受控制的泪如泉涌。

擦干眼泪,我心头冒出一个想法。此时也只有试试那样东西了。虽然那东西是母后娘家慕容家族供奉神明的传家之宝,而且祖上有遗训严禁外人触碰。但此时此刻,为了傀儡,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俯身抱起傀儡,我转身便向外走去。

懒神医惊讶问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我沉沉答道:“想法子救他。”

懒神医愣了一下,但转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语了。

出得寝宫,小宋子直直的跪在宫门台阶下,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由得大为恼怒,厉声喝道:“让开!”

小宋子毫不畏惧的与我对视,凛然道:“殿下,我知道您要做什么。为了一个奴隶,您就真的不惜违背祖训?”

我二话不说,走至他身前,一脚将他踢倒,然后径直向书房走去。

身后传来小宋子凄厉的叫喊:“殿下,那是庇护家族兴旺的宝物,您这么做会触犯神明的!”

我对他的叫喊冲耳不闻,抱着傀儡迅速走入书房,将他轻轻放在软榻上,然后屏退下人,将书房门窗都牢牢锁上。

傀儡诧异的望着我,眼中露出疑问的神色。我对他笑笑,走至书架前,握住第二格的一个花瓶,左转三下,右转三下,然后退至一旁。

只听得“喀啦啦”几声闷响,那庞大的书架缓缓向旁移开,露出墙上的一个暗门。暗门后面又是一道暗门,我连着开启了三道暗门才来到了供奉那件宝物的密室。

那件宝物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有拳头大小,名唤‘月海名珠’。是母后娘家慕容家族的先祖出征东海而得,据说可以防煞避邪、镇宅消灾,而且它的粉末还能起沉疴治百病,所以被奉为了慕容家族的传家之宝。

当年母后与父皇大婚之时,外公为表忠心,便将这颗‘月海名珠’送予母后做了陪嫁。

母后临死前将这颗名珠传给了我,并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保管虔诚供奉,可如今为了救傀儡的命,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密室的供台上取下名珠,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捧了出来。一时间整个书房都被它的耀眼光芒照得有如白昼。

斜靠在软榻上的傀儡吃惊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答道:“这是我母后娘家慕容家族的传家之宝‘月海明珠’,据说它的粉末可以治百病,我想应该能解你身上的奇毒。”

傀儡愣了一下,垂下头道:“殿下,这是您的传家之宝,为了我亵渎宝物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傀儡微微有些动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表情极其复杂。

我对他笑笑,找来一把小刀,把名珠放在一张白纸上,开始小心的削刮粉末。

那“月海名珠”珠体圆润,刮下的粉末也极细腻。

我慢慢的刮了一小堆,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其倒入一个茶杯中,兑上水,端给傀儡。“乖奴,快把它喝了吧。”

傀儡怔怔的望着这杯珍珠粉,半晌忽然一低头,“吧嗒”落下了一颗清泪。

我大惊,连忙问道:“乖奴,你怎么了?”

傀儡咬了咬唇,哑声道:“没什么。。。”说完接过茶杯一仰脖将珍珠粉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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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海名珠’的珍珠粉果然有效,傀儡只喝了一点点粉末,身上的奇毒就全然消失了。

我欣喜若狂,虽然此举违背祖训大逆不道,但能救回傀儡性命我却觉得千值万值。

但母后娘家慕容家族可不这么想。大概是小宋子告的密,第二天,慕容家族现在的族长我的表兄慕容齐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天涯,你是疯了吗?!为了一个奴隶这么胡来!你怎么对得起你外祖一家的列祖列宗?!”慕容齐大概是气疯了,一上来就不顾尊卑的对我大声斥责,竟然连殿下都忘了叫。

我自知理亏,便也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淡淡道:“事情本王已经做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你。。。”慕容齐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一边呼哧呼哧直喘。

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端着茶碗悠闲的品着茶。

半晌,慕容齐转过头来对我阴***:“天涯,你以为萧丞相那狗贼把他的公子送来就是为了讨你欢心那么简单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日偷看到的傀儡与白衣公子会面的情形。确实,当日他二人的那番对话明明白白显示出傀儡进我宫中是有目的而来的。

但我面上仍道:“不管那萧贼怀有什么居心,傀儡现在已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已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

“好一个自己人!”慕容齐冷笑道:“待我抓住他的把柄后,我看你还当他是自己人不?!”说完一拂袖愤然离去。

望着他绝决的背影,我心头一阵烦乱,曾经对傀儡的感激和信任又有了动摇。

但这一切疑虑在我见到傀儡后立刻就散到九宵云外去了。

傀儡剧毒虽解,但由于肩上箭伤严重,仍很虚弱。望着他那苍白病弱的样子我心痛不已,暗想:一个连性命都肯为我付出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

为了能让傀儡早日康复,我推掉一切公务,日夜守候在他身边,亲自端汤喂药,小心伺奉。

小宋子等人见我如此劳累,都纷纷劝阻于我。我却根本不予理睬,傀儡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自那件事后,傀儡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虽然仍是冷若冰霜淡漠矜持,但却多了一分温和一分友善。至少不再是心怀怨恨厌恶仇视了。

这令我信心大增,直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期盼许久的天伦之乐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

在我和懒神医的精心调养下,傀儡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肚子也一天天鼓了起来。

这一来我更加小心谨慎了,不仅完全杜绝了房事,更在锦阳宫增派守卫,深怕再出意外连累他再受伤害。

傀儡却极是怕羞,在他看来,男子怀孕实是滑天下之大稽。大多时候他都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我和懒神医百般劝说,为了孩子的健康他才勉强偶而出来走一走,但也是身披大长斗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深怕别人看见他日渐隆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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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六个多月过去了,傀儡忽然变得有些异样。常常心绪不宁的望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时睡到半夜也莫名其妙的起来,独自对着烛火皱眉苦思,似有无限忧虑。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我去问懒神医,懒神医说可能是由于怀孕压力太大造成的心理失衡,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

我一想也是,便不再追问他了,只是平日里照顾得更加体贴入微了。

这一日,傀儡忽然对我说想去城西的白马寺进香拜佛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自从上次出游遇刺后,我再也不敢带他出门了。但这次我见他言词恳切,便点头答应了。

出发那天,我调动了大量的侍卫禁军跟随,深怕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

就在我们大队人马走到一半时,一名快骑却急匆匆的追了上来,原来是父皇宣我入宫,说是萧丞相正在汇报边疆战事,要我也前去商讨。

我不禁有些恼怒,这萧丞相早不汇报晚不汇报,偏赶着我要出行时凑热闹。本想不去,但又怕父皇生气,于是我便对傀儡道:“乖奴,我要进宫一趟,你先去进香,我稍后就来。”

傀儡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又对侍卫长叮嘱了一番,这才骑马随那位公公赶往皇宫。

就在我刚离开傀儡不久,街角忽然奔出一骑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眼一看,竟是表兄慕容齐。

我连忙招呼道:“慕容表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齐并不回答我,一翻身下了马对我沉声道:“天涯殿下,您请过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微觉诧异,但仍下马走了过去。

慕容齐待我走近,一把将我拉至一边,俯在我耳边低声道:“天涯殿下,圣上宣你入宫乃是萧丞相使计,为的是把你调离傀儡身边,方便他去白马寺见一个人!”

“你说什么?!”我浑身一震,脑中一片眩晕,竟似有些没听明白他的话。

慕容齐叹了口气道:“殿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我犹自有些不信,向慕容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慕容齐缓缓道:“那日我不是跟殿下说了吗,定要揪出傀儡的把柄。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丞相府,总算查出一些端倪。你那个奴隶之所以想去白马寺进香,是因为丞相府曾经给他送过信,说有人在白马寺等他去相见!而萧丞相之所以选择今日进宫,也是为了把你从他身边调开,好让他独自前往白马寺!”

我越听越惊,浑身有如被人兜头倒了一盆冷水,遍体生寒。怔了半晌,才嗫嚅道:“表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慕容齐叹道:“殿下,您若不信,可随微臣前去察看!”

我想了想,转身对宫中那名公公道:“公公,劳烦您先回去禀告父皇,就说本王就急事需先去处理一下,待处理完后再进宫见驾。”

那公公大是惊讶,叫道:“殿下您。。。”

我不待他说完便翻身上了马对慕容齐唤道:“表哥,咱们走!”

慕容齐“嗯”了一声,策马跟在我身后,随我一起往白马寺方向奔去。

还没抵达白马寺,我远远就看见我派去保护傀儡的那些侍卫亲兵整整齐齐立在寺外,将寺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慕容齐劝我从后门进寺,不让傀儡知道,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也可抓他个措手不及。

我脑中混乱不堪,全没主意,一切只得听他安排。

他领着我弃马绕道悄悄来到后门,看守的侍卫一见到我大吃一惊,刚要下跪行礼,我便制止了他们,并命令他们不得声张。

那几名侍卫知趣的退到一边,我和慕容齐便偷偷的走进了寺院。

顺着后门的小道,慕容齐把我一路领到了大雄宝殿后面,对我低声道:“傀儡此时应在大殿上进香,殿下可在此偷听一下,看他下一步意欲何为。”

我点了点头,隐身在树从之中,仔细聆听大殿内的声音。

大殿上甚是安静,并没有什么声音。大概此时傀儡正在叩拜佛祖,因此没什么动静。

不多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傀儡公子若想为未出世的孩子再多求些平安,进香后可移驾偏殿,由老衲单独为公子念经祈福。”

紧接着就听到傀儡的声音答道:“那太好了,有劳方丈大师了。”

听到这,慕容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跟着他直奔偏殿。

来到偏殿后,慕容齐四下看了看对我道:“殿下,趁着傀儡和方丈还没来,咱们藏到佛像后面去吧,看看他们在这会做些什么。”

我点头同意,和他一齐躲到了佛像后面,这佛像四周幔布低垂,如不仔细察看根本发现不了我们。

藏好后,慕容齐又对我道:“殿下,您武功不高,定力太差,若稍有异动很容易被发现,不如让我点了你穴道,以免你一不小心暴露行踪。”

我想想也是,便同意了,选了个舒适有利的位置站好,任由慕容齐封住了我全身穴道。

不一会儿,傀儡就跟着一个十分苍老的年迈和尚来到偏殿了。我从佛像后面看见傀儡对随行的侍卫吩咐道:“方丈大师要单独为我念经求福,你们就在殿外守候吧。”

那些侍卫恭声答应了,便止步台阶没再往殿内走。

傀儡随那年迈和尚独自进了殿,一踏进门,那年迈和尚就将门紧紧锁了起来。

傀儡轻声道:“二师兄,此间已无外人,你不用装了。”

那年迈和尚本来佝腰驼背甚是孱弱,听了这话后,怪笑一声,猛的直起了腰,昂首道:“师弟真是好眼力啊!一下就被你看穿了。”

我见到此景心中不禁大骇,原来这年迈和尚竟是假扮的,那这个假扮之人就应该是傀儡要见的那个人了。他们这一招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啊!

只听傀儡淡淡道:“师兄的易容术的确高明,若不是同门学艺十数载,我根本看不出来。却不知真正的方丈大师被师兄藏到哪里去了?”

“藏起来多危险啊!”那假和尚挑眉道:“我直接把他一刀杀了,埋在后山了!”

傀儡怔了一下,黯然道:“师兄做事还是那么心狠手辣啊!”

“这叫干净利落!”假和尚冷笑一声,横了他一眼又道:“我问你,我早在一个月前就潜入白马寺了,数次托丞相府给你送信让你前来会面,你怎么现在才来?”

傀儡低低道:“天涯殿下看得我太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来的。”

“哼哼,”假和尚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不是出不来,是不想来吧?”说完在傀儡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阴***:“你这肚子大成这个样子了,该不会是背着师傅另有企图吧?!”

“师兄莫要胡说!”傀儡面色立即大变,沉声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背叛于他!”

“那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假和尚冷然道:“师傅等了你那么长时间已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傀儡真是内奸了!

刹那间,我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这数月间的倾心付出,换来的原来只是一场阴谋。。。

咬了咬牙,我忽然有种冲动很想冲出去揪住傀儡质问,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无情这么狠心!

但苦于穴道被封,我根本动弹不得。此时我也明白了表兄点我穴道的真正用意了,他大概就是怕我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暗叹一口气,我只得继续隐身在佛像之后聆听他二人的交谈。

傀儡听了师兄的询问后,皱了皱眉道:“锦阳宫守卫森严,我实在不好下手,请师傅再等等吧。”

“师傅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假和尚厉声道:“师傅让我传话给你,如果两个月内再不得手,就立刻回宫请罪!”

“两个月?!”傀儡惊叫道:“这太短了,我根本不可能完成,请师傅再宽限几天吧。”

“你自己去跟师傅说吧!”假和尚淡然道:“反正我话已传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傀儡急道:“师兄!麻烦你在师傅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吧。两月之限实在太过紧张了!”

“我凭什么要帮你啊?!”假和尚奸笑一声,冷冷道:“你素知我的品性,没赚头的买卖我是坚决不做的!”

傀儡愤愤的扫了他一眼,咬牙道:“那师兄你要如何才肯帮我呢?”

“这个嘛。。。”假和尚悠悠踱到傀儡面前,凑近他,以一种极轻佻极暧昧的语调低低道:“你说呢?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那假和尚这番话语明摆着就是想趁火打劫,我当时只气得七窍生烟。

傀儡虽对我不义,但毕竟怀有我的孩子,也还是我的人,我岂能任他被别人欺辱。

斜眼望向慕容齐,我拿眼色命令他给我解穴。此时我只想冲出去和那秃驴拼命。

谁知慕容齐却并不动手,反而摇了摇头示意我再忍耐一下。

我几乎气疯!却也万分无奈,只能在佛像后狠狠的瞪着那假和尚,恨不得用眼神来杀死他!

傀儡听了假和尚的要求脸色立即变得惨白,怔了半晌,方才低低道:“原来师兄如此看重傀儡,也罢,我遭人凌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师兄不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任师兄随意!”说完便开始解衣服。

那假和尚愣了愣,随即眼中便露出淫猥贪婪的神色。

傀儡一路手不停歇,就如当日初进锦阳宫时,很快就将全身衣衫褪光,赤裸着身体有如祭品般静静的站在假和尚面前。

望着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这数月来我极尽小心的珍爱呵护就这样要被人糟踏了。

那假和尚面对这一人间绝色,足足呆了半晌,才手忙脚乱的脱去僧袍,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我在佛像后死死的咬紧了牙,一颗心仿佛被人捅了千刀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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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我这一生中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熬。

神圣庄严的佛祖前,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秃驴把自己壮硕魁梧的身躯重重的压向身怀有孕的傀儡,也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丑陋肮脏的性器狠狠的刺入傀儡的身体。

鲜血一滴滴的蔓延开来,偏殿深灰色的青砖衬得傀儡白晰的躯体仿佛羔羊般可怜。

久未经情事的他痛得不停的颤抖,而为了不惊动守在殿外的侍卫,他把嘴唇咬得稀烂。。。

我狠狠的瞪向慕容齐,希望他能发发慈悲解开我的穴道,可慕容齐却淡淡的转过头,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无法可施,只有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那股怒火几乎要将胸腔烧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算听到了那头秃驴欢畅满意的长吁声。

慢慢睁开眼来,我看见傀儡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他曾求那个秃驴不要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但那个残忍的家伙显然没做到这点。

若无其事的穿好衣服,那畜牲对傀儡道:“师傅那边我会帮你敷衍的,但你自己也要抓紧些!”

蜷在地上的傀儡艰难的点了点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家伙又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侍卫那里我会帮你编个借口的。”说完推开殿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门,慕容齐便“啪啪”解开了我的穴道。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缓缓自佛像后面走了出来。傀儡万没想到我竟会突然出现,半坐在地上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张脸白得比雪还透明。

我也不吭声,只是径直走到他身前,冷冷的望着他,恨不得望进他的骨头里去。

他未来得及披衣的裸躯上遍布情欲痕迹,下体更是血迹斑斑,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身后慕容齐悄悄的挨了上来,呐呐道:“殿下。。。”

我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厉声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解开我的穴道?!”

他脸色白了白,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小声道:“殿下,微臣此举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以便日后放长线掉大。。。”

“够了!”我气愤的挥手制止了他。其实他心中怎么想的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我为了傀儡擅用慕容家族传家之宝,他不敢怨我,只能迁怒于傀儡。此番傀儡受辱,他于公于私都断不会施于援手的。

厌恶的横了他一眼,我对他吩咐道:“你速去将那假和尚拿下,给我押到这里来!”

“是,殿下!”慕容齐连忙答应了,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他走后,殿内重又恢复了平静。香烟缭绕中,我发现眼前的傀儡格外的神秘格外的陌生。

深吸一口气,我一字字问道:“你到底是谁?混入我宫中究竟是何目的?!”

傀儡扫了我一眼,垂下头去淡淡道:“殿下您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心头怒气上涌,脱口道:“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傀儡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我道:“以你先前对我的诸般恶行,我恨不得把你剥皮吃肉!”

“啪!”我忍不住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一双手只气得不停的哆嗦。

他被我打得整个人扑倒在地,“哇”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看到他这副惨样我又心痛不已,几乎就想冲过去扶他一把。但我随即忍住,沉声问道:“那这一阵儿你对我的和言悦色都是假装的了?!”

傀儡轻轻点了点头,我暗暗握紧了拳,忽然觉得胸口难受得要命。

“那当日我用‘月海名珠’救你时,你在书房流下的那滴泪也是假的?!”我继续问道,眼睛不争气的变得模糊。

傀儡怔了一下,沉吟了半晌,叹气道:“那个不是假的。。。”

我蓦的一愣,他又继续道:“自我出生以来,从未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沉闷无边的黑夜里闪过了一道霞光。。。

定定神,我俯下身凑近傀儡道:“乖奴,我先前对你确实过分,但你也暗算过我,不如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傀儡愕然抬头怔怔的望着我不知我这是何意,我继续道:“只要你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派你来做什么,我就既往不咎,娶你为妻,并奏请父皇封你为太子妃!”

“你想让我背叛师门?”傀儡皱眉问道。

“不错!”我恳切道:“乖奴,你师父阴谋加害本王,就是乱臣贼子!你何苦跟着他对抗皇权大逆不道!”

“那是不可能的。”傀儡缓缓摇了摇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全赖师父抚育长大,便是舍去了这条性命也不可能背叛师门的!”

我一下子怔住了,忽然间有一种从天堂堕入地狱的感觉。

傀儡亦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忍不住大吼道:“别的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一生下来父母就相互为敌?!”

傀儡微微颤了一下,咬了咬唇,并不作声。

我心中怒气无处可泄,猛的站起身来一脚将身旁的供桌踢飞。。。

青色的香灰满殿飞扬。恰在此时,慕容齐开门走了进来,见到此景吓得呆住了。

我转过头冷冷看向他,厉声问道:“那个假和尚抓到没有?!”

慕容齐怯懦的低下头,小声道:“那假和尚武功高强,我们数十人围攻他都没能拦住,让他翻墙跑了。。。”

“废物!一帮废物!”我歇斯底里的狂吼道。

回过头看了看地上的傀儡,我脑中热血上涌,毅然下令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押回去,本王今夜要亲自审问!” 皮鞭、锁链、夹棍、烙铁,每一个大内禁宫的刑室都少不了这几样,我的锦罗宫亦不例外。

只着一件肥大单衣的傀儡跪在这一片阴暗冰冷中越发显得苍白瘦削。

看着他那薄衫轻掩下的微隆小腹,我实在不忍心动手,抱着一丝希望劝道:“乖奴,这里的每一样刑具都残忍无比,你还是快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傀儡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皱眉道:“你何苦逼我?!”

我心头气苦,忍不住道:“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

傀儡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黯然道:“你动手吧,我死也不会说的!”

我心中怒气顿生,对一旁早已等候不及的慕容齐恨恨吩咐道:“慕容表兄,开始动刑!”

“是!”慕容齐回答得既兴奋又响亮。

在墙上挂着的众多刑具中扫视一遍后,慕容齐拣过一副血迹斑斑的夹棍,“啪”的摔在傀儡身前,对一旁的行刑侍卫吩咐道:“先让傀儡公子尝尝这个!”

两名行刑侍卫立即遵命走上前,一人一边,牢牢摁住傀儡的双肩。另两名侍卫则拾起夹棍,走到傀儡身后,将他跪在地上的双腿套入夹棍中。

慕容齐森然道:“给我狠狠的夹!直到他招供为止!”

扯绳的侍卫们应了一声,用力拽紧绳,狠狠一收,只听几声裂帛轻响,傀儡两只小腿上的皮肉迅速被压裂压烂,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呜。。。”一向坚毅刚强的傀儡也忍不住闷哼出声,额上大粒大粒的汗珠滚滚而下。

我用力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几乎看不下去。

那两名侍卫继续用力,只听“喀嚓”一声,傀儡的腿骨随即跟着碎裂。

傀儡大叫一声,“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再也忍不住了,“呼”的自椅中站起,大吼道:“住手!”

行刑侍卫呆了呆,愕然松开了手,傀儡立即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慕容齐惊讶的看向我,道:“殿下,您这是。。。。”

我不理他,径直走到傀儡身边,俯下身低低道:“乖奴,你这又是何苦?!”

伏在地上的傀儡痛苦的喘息两声,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袍脚挣扎着道:“殿下,傀儡虽然罪该万死,但这腹中胎儿毕竟是殿下的亲生骨肉,请殿下开恩!”

听了这话,我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愤然道:“你既然知道关心胎儿,为什么还要如此固执?!”

傀儡咬了咬唇,忽然豁出去似的说道:“殿下既不肯开恩,那就请一刀杀了我吧,黄泉路上我与孩子结伴而行,倒也不算寂寞!”

“你!”我一时为之语塞,好一句黄泉路上与孩子结伴而行,那是我天氏皇朝的嫡亲血脉,我怎可让他还未出世就先赴黄泉!

无奈的叹口气,我对慕容齐吩咐道:“今天先到这吧,把他关进地牢,改日再审!”

慕容齐更惊讶了,刚想说什么,我一挥手制止了他,随后匆匆走出了刑室。

现在的我大脑一片混乱,只想找个地方独自一个人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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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呆坐了一天,我的思绪却越来越乱,满脑子晃来晃去的都是傀儡那惨不忍睹的小腿以及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第无数次的扔开书本,我毅然站起身,决定到地牢去看看他。

当我来到地牢看到傀儡时,我发现他的处境比我想像的惨。

身受重伤的他并未得到休息,而是被高高的吊了起来,那两条饱受摧残的小腿软软的耷拉在潮湿污浊的地面上,已形成了一个小血洼。

我一怔,随即明白这定是慕容齐的意思,即然不能用刑,他就换种方式折磨傀儡。

被吊了一天的傀儡早已昏死过去,狱卒一看见我来了,马上拎起一桶水“哗”的泼向他,斥道:“天涯殿下驾到,还不快醒醒!”

傀儡慢慢睁开眼,一阵迷茫后,虚弱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竟隐隐含着一丝恨意。

看着那明显敌视的眼神,我心中渐生怒意,立即打消了给他松绑的念头。

挥挥手,我命看守的狱卒全部退下,然后走近他一字字问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傀儡冷冷的看着我,并不回答。

我心中怒意更甚,却又夹杂着一丝心痛,忽然有一种很想发泄的感觉。

绕到他身后,我“哗”的撕开了他的裤子,他颤抖的骂道:“你这个畜牲!”

畜牲吗?我的心像被刀狠狠捅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畜牲!

继续扯光他的衣裤,我抬高他的一条腿,就着他被吊起的姿势,毫不犹豫的刺穿了他。

触动刑伤的他痛得长声嘶叫,我却根本不予理会,只是凶狠残暴的蹂躏他。。。。。。就因为傀儡那句“你这个畜牲”,我变得比畜牲还畜牲。

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残忍无情的我。。。

当一切结束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劳累疲惫。

这场疯狂的性交没有带给我一丝一毫的快感,头一次,我对傀儡失去了兴趣。

我想我需要的根本不是生理上的发泄,而是精神上的发泄。

看着眼前这具变得更加残破的躯体,我沮丧的叹了口气。

走出地牢,我吩咐门外守候的狱卒去请懒神医收拾残局。

失魂落魄的回到书房,我远远就看见慕容齐一脸寒霜的立在阶前等我。

一见我回来他立刻迎了上来,沉声道:“天涯,你是不是心软了,舍不得动手了?!”

我避开他的视线,敷衍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表兄不必多虑。”

他听了我的回答大为不满,突然生起气来,提高了声音道:“天涯,你怎么能这么孤柔寡断?!你知道吗,若不能问出那贱奴的口供,萧丞相的阴谋便无法揭穿,你母后我姑母的大仇也就无处可报了!”

“别说了!”我猛然出声打断了他。一提到母后我说不出的伤心难受,人只有在被背叛被欺骗后,才会觉得世上只有血亲才是最信任的人。

看了看慕容齐那张错愕的脸,我强忍住心头的烦乱淡淡道:“这是我锦罗宫中之事,我自有主张,不劳表兄操心,表兄请回吧。”

“天涯。。。”慕容齐不甘心的还想再劝。

我不再理他,径直走进书房,“砰”的把门狠狠关上。

一进书房,我便将自己狠狠摔入那张虎皮大背椅中,呆呆的望着房梁,一动也不想动。

过了良久,我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痒,一摸,竟摸出一手粘湿。

怔怔的望着指间那浅浅的一点水渍,我心头轰的燃起一股怒火,忍不住一抬手将檀木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拂落在地。

瓷做的笔筒玉雕的镇纸“乒乒乓乓”碎了一地,我死死的抓住书桌的桌缘,难以抑制的的颤抖着,心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咆哮:天涯,你是个大傻瓜!你是天下最最愚蠢的大傻瓜!

两个时辰后,我从书房走出,再度前往地牢。

地牢的狱卒见我那么快就又过来了,都很吃惊。我径直走入关押傀儡的牢房,只见他双腿已被包扎好,正蜷缩在牢房的干草堆上睡觉,双目紧闭的脸上满布痛楚,似乎在睡眠中也不得安生。

大概是听到声响了,他猛的睁开眼来,当一看到是我,立即便如看到什么妖魔鬼怪般,挣扎着撑起身子拼命向墙角缩去。

我漠然注视着他的惊慌失措,心头却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大概是伤心到极点了吧,我现在对他只有恨!

“把他拖过来!”不屑的笑了笑,我对狱卒冷冷吩咐道。

两名狱卒立即凶神恶煞的扑了过去,将他从角落里粗暴的拖出来,摁跪在我的身前。

他的两条刑伤严重的小腿狠狠的磕在青石地面上,痛得他一阵儿哆嗦。

我无视这些,只冷冷的问道:“贱人,你到底招是不招?!”

他似已痛得无力出声,但仍强挺着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死不悔改!”我暗骂一声,转头对狱卒吩咐道:“把烙铁拿来!我要让他尝尝皮焦肉烂的滋味!”

“是!“狱卒们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抬碳盆烙铁。

当烧得通红的碳盆烙铁被抬进来后,傀儡的面色渐渐变得紧张,甚至还有些惧怕。

我见他有些动摇,心中一喜,亲自抓起烙铁,举到他面前晃了晃道:“乖奴,这烙烫之刑十分残酷,你还是招了吧!”

他惊恐的望着那泛着可怕红光的烙铁,犹豫了半晌还是咬牙道:“殿下,你动手吧,我不会招的。。。”

我大为失望,心中渐渐愠怒,“哗”的撕开他的衣襟,照着他的左肩便毫不留情的烙了下去。

他猛的别过头,闭紧了眼,死死咬住了下唇,仿佛使出了浑身力气来对抗这种痛疼。

一阵“滋滋”轻响后,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

傀儡自始自终也没叫出声,只是在我将烙铁拿开后,虚脱般的挂在了狱卒的胳膊上。

我俯身揪起他的头发,惬意的欣赏着他俊美脸上的痛苦。

他被迫睁开了眼,幽幽的望着我,黯淡的眼神中有些绝望。

我又将那烙铁举至他面前,阴阴笑道:“乖奴,这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再不招,我就把你烫得体无完肤!”

他轻轻颤抖了一下,忽然疲惫的闭上眼,以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低低道:“我招。。。求你别再对我用刑了。。。”

我长吁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心头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既已招供,我便不再为难他。命狱卒松开了手,将他扶到靠墙处坐下。

他倚着墙虚弱的喘息了几下,忽然抬起头来向我乞求道:“殿下,求您给口水喝。。。我好渴。。。”

见他这副凄惨模样,我心中早生怜意,连忙便命狱卒去倒碗水来。

水端来后,他急切的接过水碗,骨嘟骨嘟便向喉咙灌。但大概是受刑后手软无力,灌了几口后,他忽然手一松,将水碗摔落在地。

“咣当”一声,瓷做的水碗在坚硬的青石地上裂成几大瓣,碗中剩余的水溅了他一身。

我一怔,正想过去看看时,却见他快速的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抵在自己咽喉处,大叫道:“别过来!”

我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忍不住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以死相胁吗?!”

“不错!殿下。”他用碎瓷在脖颈上划出深深的一道血痕,绝决的道:“师恩深重,我是断不能出卖师父的。殿下您若是再苦苦相逼,我也只能一死了之了!”

我更为恼怒,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又不禁深深恐惧。他必竟怀有我的骨肉,我就算再怎么恼他恨他,也决不愿他死去。

想了想,我只得转换策略,温言劝道:“乖奴,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吗?他尚未来到人世就要被迫离开,你忍心吗?!”

“你都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傀儡凄然一笑,愤愤道:“你对我百般折磨,孩子迟早被你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的好!” “你都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傀儡凄然一笑,愤愤道:“你对我百般折磨,孩子迟早被你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的好!”说到这里,将手中的碎瓷更深的扎入了脖颈处的伤口中。

骇人的鲜血越流越多,我的心突突的猛跳起来,事已至此,我想不妥协都难!

“好吧,傀儡。”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道:“只要你不再伤害自己,我保证再不碰你一根汗毛!”

“你此话可当真?!”傀儡面上狠决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不少,但仍犹自不信的问道。

我本就憋着一口怨气,听了这话更是恼怒,愤然道:“难道你还要本王给你发个毒誓不成?!”

傀儡怔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殿下贵为一国之储君,相信也不会言而无信的!”说完,缓缓将手中的碎瓷放了下来,哆哆嗦嗦的用手捂住了颈项处的伤口。

看着他一脸得胜似的的放松表情,我心中说不出的郁恼。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向人妥协,若不是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我堂堂太子之尊又怎会轻易向人低头。

此时此刻,我再不想多看他一眼了,扔下一句“叫懒神医来给他医治一下。”,我迅速拂袖离去。

出得地牢,我依旧把自己关入书房。

不多时慕容齐又找上门来,我本不欲见他,谁知他竟然挡开侍卫擅自闯了进来。一进门连礼都不行就怒气冲冲的向我质问道:“天涯殿下,听说您答应那个贱奴再不碰他一根汗毛,这事可当真?!”

“不错。”我轻描淡写的道:“他以死相胁,为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我只得如此了。。。”

“殿下,你好胡涂啊!”慕容齐立刻摆出一副气得几乎吐血的模样,跺脚道:“贱奴所怀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那是孽种啊!”

“住口!”一听到“孽种”两个字,我忍不住火冒三丈,“慕容齐!那是我天氏皇朝的嫡亲血脉,你居然敢说是孽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念在你是我表兄的份上,一再对你宽容,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慕容齐见我发那么大的火,吃了一惊,但转瞬又恢复过来恨恨道:“好,这且不说。那贱奴的师兄武功高不可测,他想来也身手不凡,殿下应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以防不测。”

眼见他还是不肯放过傀儡,我心中越发来气,但又一想他这也是为我着想,便强压着怒火淡淡道:“表兄请放心,那贱奴进宫时,我宫中侍卫检查过他的,他根本不会武功。”

“可是。。。”他似乎还想再继续申辩,我连忙挥手打断了他,“慕容表兄,此事再说也无益,一切都等那贱奴生完孩子再说吧。”

见我执意不听取他的意见,慕容齐灰心至极,面露悲愤之色缓缓道:“微臣这番话都是忠言逆耳,日后殿下就能明白微臣的良苦用心了!”说完,一甩袖扬长而去。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竟有些怅然若失,忽然觉得为了傀儡,我都快众叛亲离了。。。。

慕容齐走后,不多时,小宋子又在门外禀报道:“天涯殿下,阿佐有事求见。”

我心头一怔,那个奴才是我派去伺候傀儡的,他又有什么事了?莫不是和傀儡有关?想到这,我便命小宋子放他进来。

阿佐一进来后,先一言不发的向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毕恭毕敬的道:“奴才阿佐斗胆求殿下一件事。”

我暗暗冷笑,不屑的道:“好大胆的奴才,你想求什么事?该是和你家主子有关吧?”

“殿下英明。”阿佐垂首道:“傀儡公子身怀有孕,体质虚弱,肯请殿下派奴才前去地牢伺候。”

我冷哼一声,暗想:这奴才对那贱人还真是一片忠心啊。

阿佐见我不出声又磕了三个响头,恳切道:“求殿下恩准。”

我见他一脸诚恳的模样,又想这样对孩子也有好处便答应他道:“你既愿意去就去吧。。。”

阿佐立时面露喜色,又磕了几个响头欣喜无比的去了。

我转头望向轩窗下当日救傀儡时他曾躺过的那张软榻,暗暗苦笑道:“傀儡,我对你已是仁之义尽了,在你心中,可念着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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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我再没去地牢见过傀儡。

我想我这是在逃避,我和他已闹成这样,相见也是徒增怨恨而已。。。

但我也再没宠幸过其它人,经此一事后,我对情色之欢失去了兴趣。

生平第一次真心的付出就落得个这样的惨淡下场,我彻底的心灰意冷了。锦罗宫中的男宠被我一一遣散,我竟然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这在以前是难以想像的。。。

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我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付萧丞相的计划中。于公于私我都必须铲除掉他!

从傀儡那无法找到缺口,我便从别的方面入手。萧贼为相多年,早就听人说他贪污受贿,劣迹斑斑。我相信只要详加调查,一定会找到证据扳倒他的。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我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傀儡的事,但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意识道:他快临盆了。

这一日,阿佐忽然跑来禀报,说傀儡有事想求我,请我前往地牢一见。

我当时正在翻阅手下新送来的调查信函,既没空也不想去,便拒绝了他。

谁知阿佐竟赖着不走,跪在我桌前不停的给我磕头,一面又唠唠叨叨的诉说傀儡临盆在即,总为腹痛所扰,常常夜不能眠。

我越听心越乱,手中的信函再也看不进去,无奈只得扔了信随他前往地牢。

踏进地牢,我远远就看见傀儡双手攀着木栅栏巴巴的在等我。

几个月没见,他的肚子已高高鼓起,肥大的衣衫也遮不住了。但他的人却瘦得厉害,想是被关在地牢终日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脸惨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俊秀的脸上倔强刚毅的表情淡化了不少,竟便得有些柔弱凄苦。

见他这副凄惨模样,我冷硬的心不禁先软了三分,但一回想起他先前的狠决,便又将这几分怜意收了回去。

定了定神,我摒退阿佐和狱卒,缓步走进牢房冲他冷冷问道:“阿佐说你有事想求我,是什么事啊?”

他犹豫的看了我几眼,捧着肚子慢慢跪倒在地,低声道:“殿下,地牢环境恶劣,求殿下开恩放我出去生产。。。”

“不行!”我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你身犯重罪,岂能轻易出狱?!”

“殿下,我求你了。”他咬了咬唇,卑微的哀求道:“为孩子着想,请您开恩!”

见到一向刚硬桀骜的他居然开始服软,我心中不禁得意洋洋,忍不住冷哼一声继续打击他道:“你休想!我不光要你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生产,还要剥光你的衣服,把你绑起来生产!”

听了这话,他猛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瞪视我,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残忍的对他笑笑,看到他这副震惊愤怒的模样,我心中畅快至极。。。。。。见到一向刚硬桀骜的傀儡居然开始服软,我心中不禁得意洋洋,忍不住冷哼一声继续打击他,“你休想!我不光要你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生产,还要剥光你的衣服,把你绑起来生产!”

“你这畜牲!”傀儡猛的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凶猛的向我扑了过来。

他状若疯虎的样子甚是可怖,我忙一侧身,躲过了他这狠命一击。

扑了个空的他狠狠摔倒在地,我暗叫不妙,想到他临盆在即,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便连忙过去查看。

只见伏在地上的他紧紧捂住肚子,皱着眉不停的哆嗦,我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字:“快叫。。。懒神医。。。”

我顿时明白了,又见他衣襟下有血缓缓流出,连忙打开牢门命令守候在外面的阿佐去找懒神医。

阿佐惊惶失措的连忙奔了去,我则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把傀儡扶了起来。

“乖奴,痛得很厉害吗?”看着他那张扭曲得变了型的脸我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哽咽道:“殿下,求您放我出去生。。。当年我娘就是在地牢里生下我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出生在这里。。。您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说着,眼中泪水淆淆而下。

我心中大痛,也几乎落下泪来,一把将他抱起,大踏步的便向牢外走去。

刚出地牢,我就看见阿佐领着懒神医匆匆赶到。我连忙吩咐他们跟着我直奔寝殿。

当我将傀儡放到寝殿的大床上时,他已经痛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懒神医走过来把了把脉,皱眉道:“傀儡公子一不小心触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了!”

“啊!”我低呼一声,想起他刚才那一摔,心中又惧又怕后悔得要死,连忙又问,“那他会不会有事?”

懒神医叹道:“不好说,这要看运气了。”

我心下一片冰凉,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傀儡,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嘴巴。

“殿下。”我正懊恼不已时,懒神医突然叫了我一声,我抬头望向他,他低声道:“您该回避了。”

我一怔,蓦的想起天氏皇族对生产之事极为忌讳,怕招晦气,因此都刻意回避。但傀儡此时这么危险,我怎放得下心离开。

想了想,我摇头道:“我不回避,我要在这一直守着他。”懒神医诧异的瞄了我几眼,不再说什么了。

我在傀儡的床边慢慢坐下,伸袖擦了擦他满头的大汗,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床尾处,懒神医已指挥阿佐撕开了傀儡的裤子,又拿枕头垫高了他的腰。在他的后庭查看一番后,忽然从药箱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

“懒神医,你拿刀做什么?”我一看到那刀锋上闪烁着的耀眼光芒心中就一阵发颤。

懒神医沉声道:“傀儡公子的后庭天生紧窒,孩子很难出来,只能用刀划开他的后庭了。”

“这太残忍了吧!”我心下大骇,傀儡已经痛成这个样子了,那里再挨上一刀,怕是地狱也无此酷刑吧。

“殿下,我也不忍心啊。”懒神医无奈道:“但如果不这么做,孩子迟迟生不出来,傀儡公子痛也会痛死的。”说着把刀慢慢伸向了傀儡的下体。

我暗叹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本来强忍着不出声的傀儡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呜”的痛嚎一声,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

我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居然向我寻求慰藉。喜的是他这一抓莫非说明对我还是有些情意的。但转瞬我就明白了,此时他身边除了我并无旁人,他大概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求助于我的。

想通这一节后,我大为沮丧,但看他痛不欲生的凄惨模样,反手一抓,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劲奇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抓碎,我想人要不是痛到极处大概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吧。“呜。。。。。”接下来的傀儡开始不停的低吟,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快喘不上气来。

我左手紧握住他的手,右手不停的给他擦汗,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阵阵痉挛,我几乎都快崩溃了。

正在这时,给懒神医当助手的阿佐突然尖叫起来:“懒神医,公子这里的血越流越多了!”

我连忙转头向床尾望去。但由于坐在床头隔得太远,看不见什么,只能空自着急。

懒神医倒是很冷静,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探进傀儡曲起的两腿之间轻轻拭了拭,再拿出来时已变得得血红。

我忍不住道:“懒神医,你快给他止血啊,再这么流下去哪儿还有命在?”

懒神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殿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不能用止血药,只能让傀儡公子坚持一下了。”

“那孩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忍不住又问道。

懒神医苦笑道:“索罗族男子以后庭生子,必须等后庭完全绽开后孩子才能出来。而傀儡公子的后庭迟迟不开,恐怕得等上一会儿了。”

我心中大急,以傀儡这个样子,再等上一会儿,就算不流血过多而死也会活活痛死的。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傀儡由于失血,面色越来越灰白,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希望能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一点。

在这期间,懒神医时不时就把手伸进傀儡的后庭探视一下,每一次伸进,都痛得傀儡死去活来一番。

而阿佐则不停的用丝帕擦拭他下体裂口的鲜血,沾满鲜血的丝帕换了一个又一个,我看得心惊胆颤。

如此过了两个多时辰,懒神医又一次从傀儡后庭中拨出自己的手时叹了一口气道:“不行啊!傀儡公子的后庭还是不开,如此下去,大人和小孩都保不住了。”

“那怎么办啊?!”我一听这话吓得险些昏厥过去,如果傀儡和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懒神医皱眉思索了一下,沉声道:“殿下,如今只能借助外力想法把孩子弄出来了。”

“那要怎么做?”我连忙问道。

“用手或是工具。”懒神医缓缓道:“只是这中间傀儡公子会感到莫大痛疼,为防他痛极挣扎,必须绑住他的四肢。”

我一下子想起在地牢里我曾恐吓过傀儡,说要把他绑起来生产,现下看来是真要那么做了。

懒神医命人取来白绫便要动手,我看着昏昏沉沉的傀儡实在不忍,便凑过去柔声安慰他一下,“乖奴,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吧。”

傀儡慢慢睁开双眼幽幽的扫了我一眼,并不说什么,只是脸上神色说不出的凄苦。

我暗叹一声,缓缓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让位给懒神医。

懒神医倒是个中高手,抓过傀儡的双手,很熟练的就绑在一起缚在了床头。然后又曲起他的双腿,将大腿小腿绑在了一起。

傀儡乖乖的任凭他摆布,一点反应也没有。末了,懒神医又把一个丝帕塞进他的嘴里,道,“痛极了,就咬它吧。” 一切准备好后,懒神医自药箱里取出一盒药膏细细涂抹在双手上,然后坐到傀儡大张的两腿之间,轻轻的把右手又探进了傀儡的后庭。

他这次探入与先前不同,先前那几次都只是伸进去几根手指而已。而这次,他慢慢的把整只手都伸了进去。傀儡后庭被划开的伤口在他的扩张下被撕扯得更大,鲜血又如泉水般狂涌而出。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揪住身边的床帐,只觉得双腿阵阵发软,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懒神医的右手在傀儡后庭里一阵搅动后,左手开始拉扯他后庭处的肌肉,那样子就像是要把傀儡的后庭活生生撕开一样。

他这动作太过残忍,傀儡痛得拼命嘶嚎,但由于被塞了丝帕,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闷响。

懒神医却无视这些,继续无情的撕扯。傀儡忍受不住,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绑缚他双手的床头发出“吱吱”声响,像是就快支撑不住了。

我心中又急又痛,几乎就想命懒神医停手,但理智告诉我,为了孩子只能委屈傀儡了。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埋头接生的懒神医忽然兴奋的大叫道:“我摸到孩子的头了!”

我大喜过望,连忙道:“那快把孩子拽出来啊!”

“我正在努力,殿下。。。”懒神医满头大汗的答道,两只手几乎全伸进傀儡的后庭。

此时傀儡大概也察觉到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挺直了身体,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我看他如此辛苦,正焦急间,懒神医忽然对我道:“殿下,麻烦您摁住傀儡公子的腹部。”

“哦”我应了一声,连忙走到床边,双手放在傀儡高隆的腹部上开始向下摁压。

初时我心疼傀儡,不敢用太大力气,但懒神医立即叫道:“殿下,力气大些,要不然孩子出不来!”

我咬咬牙,手下使出十分力道,猛的向下摁去,傀儡“呜啊”一声,仰直了脖,浑身一阵痉挛。。。紧接着就只听懒神医欢快的大叫道:“出来了!殿下,是个男婴!”

我慌忙转过头来,只见懒神医自傀儡两腿间缓缓抱出一团粉红的物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那小东西便发出了震天价的啼哭。

我浑身一震,这就是我的孩子!这就是我的血脉!我终于当父亲了!

懒神医把那小东西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盆里轻轻洗了洗,然后取过一块红布包好,递到我面前道:“殿下,您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你啊!”

我颤抖着接过孩子,内心激动不已,急切的望去,只见孩子五官清晰,棱角分明,正和镜中的我有几分相似。

懒神医把孩子递给我后,立刻从药箱中取出针线开始为傀儡缝合后庭的伤口。

傀儡早已力尽虚脱,半闭着眼任他摆布,痛极了也只是轻轻一颤。

待缝好后,懒神医连忙解开了傀儡身上的白绫,傀儡一得自由,第一句话就是,“快让我看看孩子。。。。”

我把孩子抱至他眼前,他哆嗦着想举起手来摸一摸,但终因产后无力没有举起来。我只得把孩子又抱近了些,几乎贴上他的脸。

他怔怔的看着,眼中缓缓流下泪来。我忙劝道:“乖奴,快别哭了,孩子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还有什么好哭的?”

谁知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懒神医走过来,把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然后温和的道:“傀儡公子,这次可真苦了你了,先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吧。”

傀儡感激的望着懒神医,低低说了声“谢谢”,不多时就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我长吁一口气,紧张了大半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

“懒神医,傀儡没什么事吧?”抱紧了孩子,我担心的问道。

“殿下放心吧,”懒神医微笑着道:“傀儡公子虽然身体大受损害,但只要细加调养便会无事。他后庭处的伤口七天拆线后也会恢复得完好如初。”

“那我就放心了。”我心下稍安,望着榻上苍白憔悴的傀儡,心中一阵愧疚:他为我受这诸多苦楚,我以后定要尽心尽力的关爱他保护他!

入夜掌灯时分,傀儡醒了过来,一睁眼便要看孩子。

我把孩子抱给他,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摸摸这摸摸那,满脸俱是怜爱之情。

我坐在一旁怔怔的看着,忽然觉得长久以来我一直祈盼的合家之欢天伦之乐已经堪堪到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傀儡又恢复了往昔的和谐宁静。

我再不提逼问他师父之事,他也不再对我横眉冷目,有时候甚至主动和我搭讪,说孩子这如何如何可爱,那又如何如何乖巧。

我对父亲这一角色也极度痴迷,整日陪着傀儡在寝宫中围着孩子忙忙碌碌,只觉得自己已俨然是天下最幸福之人。

父皇得知我喜得贵子的消息后也万分高兴,亲自驾临锦罗宫探看,并给孩子赐名“念西”。因为我去世的母后闺名“慕容西”,所以父皇此意也是怀念我母后的意思。

我趁此机会向父皇提出加封傀儡为太子妃,父皇却没同意。主要是因为傀儡必竟是男儿之身,日后若是母仪天下,恐惹人笑柄。

目的虽未达到,我却不甚在意,不管傀儡名份如何,他都始终是我心中最爱之人。念西很快就满月了,我在锦罗宫中大摆酒席高调庆祝,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分享我初为人父的喜悦。

那天晚上,锦罗宫中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后,来宾们纷纷起哄,强烈要求看一看孩子,我拗不过他们,只得回到内堂与傀儡商量。

寝殿内,傀儡正坐在床上与奶娘一起逗孩子玩,我跟他说了宾客们的要求,他倒也不反对,把孩子细细裹好,就交到我怀里。

我劝他也一起出去乐呵乐呵,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同意。我只得带着奶娘去前堂了。

就在我刚要迈出门口时,傀儡忽然又把我叫住,走过来仔细的把包孩子的被褥掖了掖。

那一瞬间我恍惚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愫,但到底有什么奇怪我却又说不出来。

走出寝殿后,我抱着孩子走在走廊上,越想越有些不对劲儿。

恰在此时,我忽然想起父皇赐给念西的金项圈没带出来,于是便把孩子交给奶娘,转身回去取,顺便也看一下傀儡。

就在我回去刚要走近寝殿时,忽然远远看见傀儡换了一身黑衣从寝殿内悄悄摸了出来。

我心头一惊,隐约预感到些什么,却又不愿相信,只是下意识的偷偷跟在他身后。

他一路躲躲藏藏仿若作贼,我远远跟在后面也是小心翼翼。

宫中侍卫除却值班的都被我赐予酒席款待,因此路上我们几乎没碰上什么人。

一番左拐右拐后,我发现他竟来到了书房附近!

书房乃我办公重地,他偷潜至此,其意不言而喻。

所幸为了防备偷窃我在书房周围布有重兵把守,我暗想,以他这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有何作为呢?

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想法错误至极。。。

傀儡走近书房后,略略观察一下,忽的凭空跃起,以一种极快极狠的身形迅猛无比的扑向守卫书房的侍卫。

只听“啊啊”几声惊叫,那十数名侍卫“扑腾扑腾”尽皆软倒在地,竟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被傀儡全部击毙。

我骇得张大了嘴一动不能动。这还是那个忧郁冷漠的柔弱少年吗?这还是那个被我欺侮得死去活来的卑微性奴吗?

我大脑中一片混乱,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思考。

恍惚中,只见傀儡从地下拾起一把长剑,转身就蹿进了书房。

我顿时清醒过来,也顾不得危险了,紧跟着就奔进书房。

不出我所料,刚一奔进书房,我就看见傀儡正站在书架前开启那个花瓶机关。

听到声响后他猛的转过头来,当一发现是我呆呆怔住,俊秀的面容上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

我心头悲愤莫名,大吼一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货!”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但我刚只挪动了半步,就只觉颈间一凉,他手中的长剑已鬼魅般的抵在了我的咽喉处。

我惊骇无比,抬眼望去,只见他一双寒光熠熠的黑眸冷冷的盯着我,眼中神色阴森至极。

他会杀了我吗?我心头一凛,一个滑步侧身堪堪躲开那把利剑。

谁知那剑却如影随形般,顺着我的肩膀优雅的划了个半弧,重又抵在了我的咽喉处。

我浑身大震,还想再逃,傀儡淡淡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从五岁就开始练剑,能从我剑下逃脱的人当世没有几个!”

我脑中一晕,“你原来武功那么高!怎么当初没被我那些侍卫检查出来?!”

傀儡不屑的道:“你那些下三滥武功的侍卫,被我略施小计就骗过了。”

我不禁冷笑,“你既然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甘愿受我凌辱?!”

傀儡脸上立即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咬牙切齿的道:“若不是肩负师门重任,我岂能容你这种龌龊小人肆意践踏!”

“你的所谓师门重任就是来盗取‘月海明珠’吧?!”我恨恨道:“这下我总算全明白了!你师父到底是谁?!和萧丞相是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傀儡傲然摇了摇头,“你问也白问!”

我心中怒火狂嚣,回想起那一幕幕往事气愤不已,“那日我林中遇刺,你主动替我挡箭也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吧?!”

“不错。”傀儡语气低了低,“那些刺客只是做做样子,为的就是让我受伤中毒套出你那传家之宝的藏身之地。”

“真是妙计啊!”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痛得厉害。

傀儡深深扫了我一眼,默默转过头去。

我收住笑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动手,而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傀儡微微颤了一下,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师父当初派我来执行任务,就是因为我身具异禀,可以用怀孕来骗取你的信任。本来原定的计划是套出‘月海明珠’藏身之地后我就盗走撤退,可自从我怀上念西后,我很希望能把他生下来,我如果当时就回去的话,师父一定会逼我把孩子打掉,所以我就暗自决定等孩子生下后再盗珠逃走。”

我心头微震,不禁回想起那日在白马寺的情形,当时他为了让他师父再宽限些时日,不惜以身体为代价请求他师兄帮忙。。。看来他为了产下念西是真的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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