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 —何畏酷刑?战士就必须坚强》
作者:静默的真理 主人公:曹铁
本帖最后由 sanluca 于 2012-6-3 02:13 编辑
蚊子又来了,裸露的胳膊上全是大包,该死的怎么还不来?这些象蚊子一样的毒贩,我就不信你们不吃不喝了—恨恨的想着,曹铁,缉毒大队十五大队一小队特别行动组副组长,全身裹着伪装网,正趴在密林的一个隐蔽处监视着山边的小路,年轻人就是冲动,刚从警校毕业,靠着“男朋友”韩方的介绍和强力邀请,他申请分配到了这片“很容易就立功”的染血之地,等他怀着青春的畅想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了2小时飞机从杭州飞到成都,又坐了5小时的长途车到了某个地图上都没标注的小镇,看着迎接他的两位帅哥小战士和—-一头精神矍铄的但是老的都掉毛的青花大叫驴的时候,他凝固了….韩方,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这里山明水秀鸟语花香是疗养的好地方吗??—-哦?确实啊,这里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啊,你看看,空气指数PM是0.00001啊,也就是交通有一点点得不方便嘛,我可是把全队唯一一头代步工具都派去接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咬死你…
好困啊,午后闷热的空气,让曹铁昏昏欲睡,忽然,小路上有一辆越野吉普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车头还挂着后勤的牌子,不是吧,后勤怎么会从国境那边过来?曹铁扶了扶墨镜,这是他最喜欢的范思哲眼镜,虽然韩方一直不让他带着这个出任务,但是今天趁着韩方出去遛狗,他还是把墨镜带了出来,呸,大太阳地的,还要圆睁二目不眨眼的到处乱瞅,再过两月,非变日盲不可,大骗子,你不让带我就不带了?
吉普车晃晃悠悠的开着,10分钟了,还没挪出200米,下面的路这么不好吗?算了,报告一下吧,本来还想等它靠近点看清楚再说呢,曹铁翻身摸出步话机,正准备扭开开关,忽然听到身边的草丛里哗的一声,然后就是重重的一个肘击砸在肋骨上,痛,翻江倒海的痛苦袭来,曹铁不由自主的身体扭曲了,但是几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按住了他,几双大皮靴同时踩住他的背,嘴巴被捏住,一块油腻腻的布塞了进来,粗粗的麻绳勒住脖子,一副手铐卡在手腕上捏紧,眼睛被蒙住,脚上似乎是一根皮带紧紧缠绕,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突然了…
龙咯,一个建立在峭壁上的小小村寨,从悬崖上可以俯瞰几乎全部山谷,山谷里摇曳着罂粟花,如同骷髅骨般的花儿怒放着,这是,龙爷最大的毒品工厂所在地,远远的,几辆悍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大门,跳下一群精壮的汉子,领头的是一个一米九的大汉,手里提着一个麻袋,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在扭动着,大汉拖着麻袋大步走进大厅,麻袋从粗砂的青石地上拖过,一丝血痕蜿蜒。
巨大的树屋,罗列着各种刑具,房梁上垂下铁链 麻绳 钢丝,密密麻麻的象一张蜘蛛网,确实,落进这里的猎物,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曹铁被捆在柱子上,粗粗的麻绳紧紧束缚住健壮阳光的身体,双手被最大限度的拉向颈后,都快碰到后脑勺了,手臂青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手腕,钻心的痛,被捆的太紧,大腿已经麻木了,脚上一直传来凉凉的针扎般的刺痛,肩头渗着血丝,汗水一浸,就像砂纸在伤口上摩擦一样,一个打手正在做刑讯的准备,皮鞭,黑蛇一样盘曲着,带刺的橡胶棍,还带着前一个牺牲者的血迹,一盘粗细钢针,散落在桌子上,尖头闪烁着幽幽的蓝色的光芒,几个带着电线的鳄鱼夹,齿头锋利的就像食人鱼的牙齿,烙铁已经烧红,亮亮的很可爱….曹铁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阵的抽紧,能熬得住吗?我才23岁啊,连打球磕破了膝盖,都痛的连吃了三根冰激凌,这是,真实的刑具,不是演戏,不是游戏,这是真正的拷打啊…坚强,坚强,我是,我是,我是战士,是坚强的战士啊,来吧,热血涌上心头,来吧,你们这些该死的蚊子,你们的毒辣,不过是多叮我几口…
大门打开,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簇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矮胖老头走了进来,老头和蔼的微笑着,但是曹铁却紧张的颤抖了一下,老头的微笑很空洞,也许看惯了太多的受难,他的笑容就像恶魔在审视自己的玩物,残忍又恶毒。
老头走了过来,托住曹铁的下巴,微笑着说:“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军衔?哪个部队啊?”
曹铁努力的想把脸转过去,看着这种笑面虎,只有一种感觉–恶心,“尼玛,有种的放开大爷,一只手也捏碎你这把老骨头。”
老头笑笑:“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礼貌,你们几个”他向那些打手努努嘴“教教他什么叫礼貌。”
打手轰然答应着,一个个围了过来,眼睛里都是嗜血和兴奋,一个打手抽出匕首,蓝印印的锋利,几下就划破了曹铁的军装,另一个打手伸手扯下了紧身背心,于是,曹铁剧烈起伏的健壮胸膛裸露了,鼓鼓的胸肌,线条柔和,圆圆的乳晕,突出的樱桃般的粉红乳头,晶莹的闪着光,强健的小腹,8块突起,肋下淤青,但是依然强健,完美的匀称身体,打手们眼神交汇,暗暗地点头,是个好货。
一个打手拿起皮鞭,迎风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小子,老老实实地招了,给你个痛快的,不然,咱哥们就好好伺候伺候你,到时候别埋怨咱哥们手黑。”
曹铁咬着牙,一声不吭,背后的双手紧握了一下,浑身肌肉绷紧,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一声呼啸,皮鞭重重的抽在胸膛上,撕裂般的剧痛直冲脑海,曹铁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呜..”压抑的闷哼,又是一鞭,痛,真的痛啊,曹铁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把已经冲到嗓子眼的惨叫硬吞了下去,鞭下如雨,短短15分钟,曹铁觉得就像过了漫长的五百年,浑身遍布的鞭痕高高隆起,黑紫和鲜红交相辉映,痛苦在全身蔓延…
老头又走了过来,:“怎么样,开胃菜,后面还有厉害的呢,快说吧,细皮嫩肉的,何必吃这个苦?”
曹铁怒视着老头:“做梦…”
老头不以为然的笑笑,挥挥手,一个打手伸手拿起了一根钢针,狞笑着走了过来。
曹铁紧闭双眼,感觉着冰凉的钢针在乳尖摩擦的颤栗,一阵阵的莫名刺激直达下腹,奇妙又诡异的感觉–忽然,乳头被紧紧捏住,曹铁惊讶的睁开眼,正看见钢针狠狠的刺进了乳头,“啊…”剧痛又一次侵袭,但是带着另一种感觉,有点兴奋的感觉…曹铁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打手们也发现了高高鼓起的裤裆,哄笑着,捏着那高高突出的小帐篷,肆意的嘲笑着..
曹铁面红耳赤,狠狠的瞪视着打手们,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里早就成了核弹废墟。
又一根钢针刺穿了乳头,快感和痛苦交织,然后….就只剩下痛苦了,钢针刺穿了锁骨 手臂 胸肌 腹肌,密集的如同森林,曹铁吼叫着,挣扎着,然而动弹不得,激怒与无奈的绝望冲击着年轻的身体..终于,当最后一根钢针刺穿腰侧,剧痛带来了昏迷这个礼物…
一盆冷水淋头,苏醒的身体无处不痛,曹铁低低的呻吟一声,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指抵在了下巴上,抬起了他的脸,目光相对…帅哥?俊俏的一张脸,剑眉星目,带着一点点的邪气。
“说吧,看你这么惨,哥哥我心里也不好受啊。”声音柔嫩的象裹了蜜。
曹铁努力的转着头,试图摆脱下巴上那根莫名其妙的的手指:“有什么本事,都拿来试试吧,怕了,爷是你孙子,没吃饭哪?刚才是挠痒痒吗?还有,变态,把你的脏手拿开”
眼前的俊脸一下子没了笑容,冷冷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阿爸,这个条子交给我吧,三天,三天以后,你什么都会知道了。”
老头笑了,焦黄的牙齿如同荒野的饿狼“行,不过阿文啊,别一下子就弄死了,最近看你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弄点什么好玩的给你,难得今天探路,碰见这个笨蛋条子,还TMD带墨镜,远远的老六就看见反光了,还以为又是条子的摄像机呢,结果一去逮了个活的,哈哈”
原来如此,曹铁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墨镜,墨镜,NND,这次要是能出去,这辈子都不带这倒霉东西了,可是,真的还能…活着出去吗?韩方,该死的大骗子,我恨死你了…
阿文笑了:“放心吧,阿爸,有数,哎呀,都大中午了,您还是回去冲个盹,好好休息休息啦,那个谁谁谁,快把阿爸送回去,小心着点…”
“谁谁谁”们簇拥着老头离开了,目送老头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茂密的芭蕉林后,转过身来,阿文冷笑着看着曹铁:“那就不客气了,来吧,咱好好玩玩….”
皮鞭如雨,每一下都带走一条皮肉,剧痛不断冲击,曹铁紧紧的咬着牙,忍受着残忍的酷刑,不能软弱,我是战士,是坚强的战士啊,怎么能向这群蚊子屈服,身上的钢针随着皮鞭的印痕不断的钻入,露出,如同凌迟般的剧痛,终于,重重的一鞭打在胸膛,粗粗的钢针穿破包裹的肌肉,飞舞而出,带着一道灿烂的血光…
“啊,畜生…”曹铁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哦?原来叫出声来,痛苦竟然可以减轻…
“$%%$#^&^^…”
沸腾的狂骂带来更残酷的毒打,这是意志的较量,也是没有胜算的战斗,终于,昏迷再一次降临。
阿文冷笑着,捏住曹铁的下巴,触手冰凉,两小时的毒打,铁人也会融化,曹铁低垂着头,粉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淡红的涟漪..
又是一盆冷水,曹铁已经无力抬头了,痛苦,只有痛苦充斥着身体,乳头剧痛,鳄鱼夹夹在了被钢针穿过的乳头上,“呜呜”,低沉的哀鸣,带来一阵残酷的哄笑
“快说吧,条子,不然给你过过电?绝对爽的你叫妈…”
“畜生…”
“少爷,他还嘴硬呢”
“嘴硬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硬,开始吧”
毫无预兆的,一道熔岩般炽热的感觉从乳头直冲全身,“啊…”惨叫只吼出了半声,曹铁圆睁双目,俊美的面容扭曲,大张的嘴巴,却没有声音传出,只是从喉咙深处,传来溺水般的哑哑的嘶鸣,性感的胸肌不住的跳动,乳头上的钢针攒动着蓝色的小小电流,如同火蛇盘旋,电流加大,眼角瞪得裂开,滴滴的渗出鲜血,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刑室..
“真臭,条子尿了,哈哈…”打手纷乱的哄笑着
电击停止了,高压水龙冲在身上,洗净了血迹和污秽,阿文坐在竹椅上,默默的看着一丝不挂吊在空中的曹铁,强健的躯体依旧在渗出血水,皮鞭划开的伤口难看的外翻着,惨白,曹铁摇晃着,冷冷的瞪着阿文,虽然虚弱,但他的目光如火..明亮的就像清晨的启明星..
打手们嘈杂的声音惊醒了阿文,呸,一个臭条子,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摇摇头,阿文站了起来,挥挥手,“加菜”
通红的烙铁,插在炭炉里,拉近了
看见烙铁,曹铁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就知道要来这个,你们这些人渣还真听话,想什么来什么啊。
通红的三角头渐渐的靠近了,曹铁紧紧盯着那危险的红褐色一点点的伸了过来,浑身肌肉紧绷,屏住了呼吸,等着接触的那个瞬间…
“啊….”
嘶嘶的烧灼腹部皮肉的声音,伴随惊天动地的狂吼,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空中,眼角又裂了,急促的呼吸填补着焦渴的肺,剧痛,前所未有的剧痛如潮水般狂涌,曹铁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割裂了,黑暗又一次降临..
熟悉的清凉迎头泼下,缓解了烙伤处一秒钟的痛苦,勉强睁开双眼,看见的是–刺目的鲜红,一把小小的烙铁轻轻的按在胸口,蜻蜓点水般连连轻触了宽阔的胸膛,带来十几处的燎浆泡,呸,小兔崽子,你会不会玩烙铁啊?回家吃奶去吧..
曹铁轻蔑的冷笑着,但是不久,他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的恶毒了,腹部被烙铁大块烙伤的地方已经麻木,并不是很痛,然而胸口这十几个小泡,天啊,真TMD抽痛,该死的小鬼,你真毒…
皮鞭适时而至,重重的打在小泡上,淡黄的体液伴随鲜血飞溅,剥皮也就这么回事了吧?曹铁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如果可能,他真想活活掐死这个恶毒的小鬼,然而坚固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他强健的双手,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心头..
刑讯已近十个小时,曹铁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几次泼水也不能再让他苏醒,打手们换了三班,这一班的也疲惫的呼呼喘气,阿文叹了口气,死条子,够硬,算了,明天我会好好招待你,为了你的硬骨头,哼,看看是我拆了你的骨头,还是你硬到底,呸,他懒懒的吐了口吐沫,吩咐一声:“把这个臭条子捆到水牢去,泡泡他的臭骨头。”打手们有气无力的答应着,把曹铁放了下来,倒提着脚脖子拖了出去…
冷风呼啸,曹铁慢慢的苏醒过来,刺骨的寒冷让他寒颤不已,喉咙象着了火一样,真渴,昨天一天基本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一口水,一阵阵的虚汗直冒,艰难的睁开眼睛,漆黑一片,唯有哗哗的流水声,水?是水,挣扎着,曹铁艰难的想俯下身子,可是,密密麻麻的绳索和铁链顽固的阻止了他,浑身剧痛,手臂已经麻木,只能感觉到浑身被束缚的结结实实,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或者,是捆的太紧太久,手臂已经废了?曹铁苦笑,无所谓了,这一百多斤,交代给你们吧,仰望,黑暗,还是黑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队里该知道自己出事了吧?搜索队应该也派出来了吧?韩方呢?他会怎样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黑子,那条天天跟着自己活蹦乱跳的黑背,会闻着气味找来吗?这遥远的魔窟,他们会来救我吗?我还年轻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真的,还想….默默的想着,又是一阵眩晕…
沉重的铁门打开的声音,把曹铁惊醒,几个打手淫笑着走了进来,互相开着粗鲁的玩笑,他们跳下水来,把曹铁从冰冷腻滑的石柱上解了下来,几双脏兮兮的魔爪肆意轻薄着强健的躯体….他们笑骂着把曹铁拖到屋外,光秃秃的青岩广场,耸立着几根铁柱,几根麻索垂下,随风轻摇,阿文斜躺在竹床上,冷冷的看着他们走近,打手们把曹铁拖到床前,强迫他跪下,一个打手揪住曹铁的短发,让他的脸高昂着,曹铁无力的挣扎着,背后重重的几脚,踢的脊椎嘎嘎作响,阿文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眼前的战士,苍白的脸色,左眼青紫,挺拔的鼻梁还残留着昨天的血迹和泥土,干裂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渗着血滴,破裂的眼角已经结了痂,但那双眼睛啊,虽然挂满血丝,依然明亮的刺眼,被这双眼睛盯视…阿文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背后一阵发冷,恩,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畏惧这个俘虏,他被绳捆索绑,跪在我的脚下,不,不可能,是风,早上的风就是凉,恩恩,没错,没错,我怎么会害怕一个捆的结结实实跪在脚下的俘虏,哈哈,哈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俘虏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蔑,鄙视,又夹杂着些许的怜悯…“你,你笑什么?”阿文暴怒了,一脚踹在曹铁的脸上,“不许笑,你这个死条子,你的小命在我手里,MD,不许笑,你们是死人啊?”他怒吼着“把他拉下去,用刑,大刑,我要弄死他,弄死他…”
惊惶的打手们七手八脚拖走曹铁,他们抬来了粗粗的杠子,一根嵌着三角铁梁的粗棍扔在了曹铁脚下,打手们用力的踹着曹铁的腿弯,强迫他跪下,青紫的膝盖跪在铁梁上,曹铁的身体一阵颤抖,眼前金星飞舞,打手们清晰的听见牙齿咬紧的咔咔声,但是,没有预料中的惨叫,两个打手把另一根粗粗的木棍压在了腿弯,“条子,有种,咱兄弟佩服,不过各为其主,少爷发话了,对不住了..”“别废话了,来吧..”“得嘞..”两个打手一边一个,站在了木棍上,曹铁的身体一僵,开始不停的颤抖,咬牙的声音,连几米外的阿文都能清晰的听见,“笑啊,哈哈,怎么不笑了??”阿文冷笑着,用手指着两个熊一样魁梧的打手“你们也上去”,咬牙的声音更大了,曹铁的身体却坚定的稳住了,汗水,顺着惨白的额头倾泻而下,眼前是无数的金星飞舞,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腿抽筋似的跳动不已,牙齿已经咬碎了,血,从嘴角无法抑制的流下…又是两个打手站了上来,一声大吼,如同垂死的狮子,山谷轰鸣,坚强的身躯终于软瘫,全凭两边的打手用力拉住,“少爷,又晕过去了”
“装死?泼醒他..”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焦渴的嘴唇蠕动着,贪婪的吮吸着那滴滴甘露,又是那根柔软的手指顶住了下巴,曹铁仰视着那张因为气恼而涨红的俏脸,嫣红的嘴唇吐出恶毒的威胁“臭条子,再笑啊,怎么不笑了?告诉你,少爷我现在想让你死你就得死,想让你活着比死还难受更没问题,呸,看见没有…”娇嫩的手指指向远处晨雾笼罩的雄伟树屋“我让你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语声未落,一口鲜血吐在了脸上,夹杂着几颗碎牙,俊俏的小脸瞬间紫红,曹铁狂笑着,“来吧,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小王八蛋,爷爷我…”几双皮靴狠狠的踢在背上 肩头 下巴,杂乱的皮鞭 棍子如雨点般落下..
暴晒,阳光如火,汗水似乎已经流尽,喉咙就像着了火,满脸的血污已经晒干,黏黏的睁不开眼,赤裸的被捆紧的腿面跪在玻璃渣上,已经血肉模糊,腿弯的痛苦依然,可能骨头裂了,背后一阵阵的隐痛,高高拉紧的手腕紫黑,早已失了知觉,整整6个小时了,意识涣散,只有无边的痛苦紧随..
再次醒来,已经身在树屋,面前是昏暗的灯光,角落里,阿文娇小的身躯蜷缩着,似乎想藏进柱子的黑影里,眼前隐约的是一堆砖头,曹铁努力的想抬起头,无力,努力的挣扎,终于,用尽所有的气力,昂首,周围影影绰绰的鬼影晃动…
“少爷,条子醒了”
“办事,说什么”、
两个打手走近,“条子,少爷说要打老虎,请你尝尝老虎凳”“…”“还是说点什么吧?何苦?”“…”“那就没法子了”
一块砖,微微抬起的腿面,阵阵剧痛,膝盖的血痂开始渗血,第二块砖,血肉模糊的腿面更加痛苦,膝盖开始流血,大腿触电般抖动,第三块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反绑的双手抓紧木柱,咬牙和喘息声此起彼伏,第四块砖硬塞了进去,被紧紧捆绑的性感胸肌高高鼓起,低沉的呻吟声,背后的双手指甲已经抓进了坚硬的木柱,腿面的血浸湿了密密麻麻的绑绳,一滴滴的滴落,一个打手笑嘻嘻的端来一个烛盘,“条子,烤个火吧”
一根根蜡烛点燃,放在了脚底,皮肉烧糊的味道刺鼻,“呜…”最敏感的脚心被灼烧的痛苦,让曹铁再也无法咬紧牙关,几个打手打开了大门,冷冷的月色普照,清新的晚风吹拂,给受难的躯体充入一丝活力,坚持住,你是战士,是坚强的战士啊,不能屈服,默念着,曹铁仰望着夜空,圆圆的明月,依稀变幻着战友的笑脸…
“别睡着了啊,条子”
冰冷的水又一次浇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猥琐的笑脸和硕大的老虎钳子
“条子,帮你剪剪指甲”
老虎钳子夹住了大脚趾的指甲,用力一拔,象牙般的指甲被生生扯下,血,喷溅…“啊…”第二片..第三片…失去指甲的双脚惨不忍睹,鲜血淋漓,打手捧着一个铁盆,“来,条子,哥们伺候你洗洗脚”“啊,啊,畜生…”盐水刷在了血肉模糊的脚趾和腿面,剧痛又一次如潮水翻卷,淹没…
吊索高悬,拇指被钢丝紧紧缠住,双脚反缚,血肉模糊的大脚趾上,钢丝深深勒入,阴茎被钢丝胡乱的捆扎着,重重的石块垂挂在钢丝上,曹铁以一种奇异的反四马的姿势高高悬吊着,突出的腹部急剧的伸缩着,试图躲避下面炽热的炭火,茂密的阴毛已经烤的焦黑,腹部的烙伤开始渗出黄水,汗水混合着脂油汇聚,一滴滴滴下,落在炭盆里,嘶嘶的冒着青烟,挣扎,只是让身体无力的扭曲,更加重了手指的重负,捆在一起的指根开始滴血,钢丝勒进了皮肉和肌腱,勒进了指骨,已经多久了?这是真正的炼狱,痛苦无休无止..
暗淡的红光浮现,又是烙铁?你们还真是没什么创意…死去活来,昏迷又泼醒,又是几十处的伤痕,牙齿已经咬碎,嘴唇早已咬烂,圆睁的虎目,射出的只有不屈和仇恨…面对钢铁般的战士,你们的凶狠残忍,无能为力…
悠悠的醒转,又是新的一天,有不知名鸟儿的脆鸣,我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要战斗…
一个肮脏的破盆扔在面前,半碗混杂着泥土和草屑的剩饭倒在里面,“条子,少爷赏你的”
空空如也的胃立刻开始分泌胃酸,一阵阵的恶心,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双臂反绑,粗粗的麻索混着钢丝紧缚,双脚重镣,脖子上拴着钢链,每挪动一点,都在牵扯全身的伤痕,墙边蜿蜒着血迹,终于,破盆就在眼前了,这群畜生,连吃饭都不给松开双手,不要紧,活着,才能和他们战斗,斜靠着粗粗的栅栏,一点点的坐倒,急促的喘息冲破了囚笼的宁静,慢慢的俯身,膝盖好痛,支持不住了,轰,青山崩倒,曹铁重重的摔在地上,伤口几乎同时崩裂,剧痛瞬间冲毁了意识..
昏迷了多久?鸟儿依旧在脆鸣,酸臭的米饭味道萦绕,艰难的抬起头,破盆就在眼前,狗一样的舔食完毕,竟然味如嚼蜡,口腔没有一点味觉了,无妨,至少有了点力气,再也支持不住了,趴倒,静静的恢复体力,思索,逃出去的可能,粗粗的栅栏,紧缚的双手,脚上的重镣,好像都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哈,嘲笑?那个年轻的毒贩为什么那么害怕我的笑容?战士,就要坚强的…和他们斗下去…
牢门又打开了,脸色更加苍白的阿文走了进来,隔着栅栏,狠狠的看着地上俯卧的伤痕累累的躯体,“好自在啊,拖他出来..”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拉紧,吊起,所有的重量都被集中于肩膀,快脱臼了…汗水如雨,脚上被栓上两块重铁,拉的肩膀嘎嘎作响,绳索收紧,吊起,拉到极限,猛的一松,身体直坠,脚尖离地还有二十厘米了,绳索忽然被拉住,“啊…”一百八十公分,七十公斤的健壮身材,加上脚上重重的铁块,两百多斤的重量,就这么猛的集中于反吊的肩膀,脱臼了…拉起,急坠,拉住,又拉起,急坠,拉住,打手们乐此不疲….反吊的躯体已经没了气息,只有来自神经源的本能挣扎反应,就像垂死的青蛙…
胸口传来割裂般的剧痛,汗水朦胧了双眼,一条绷带贴在了伤口上,又是一条,密密麻麻的的覆盖了半个身体,他们想干嘛?痛苦让思维也变得迟滞….红岩?说岳?是披麻戴孝?
一条绷带撕下,血肉飞洒…活活撕开肌肤的感觉,真TMD的够劲…又是一条..一条,鲜血如雨..
钢刷贴近了血肉模糊的肋骨,狠狠的一擦,淋漓的几丝肉…
通红的血人在空中缓缓的旋转,泼水,冲刷的肋下显露出不寻常的青灰骨色,立刻又就被狂涌的鲜红淹没…
体无完肤,筋骨俱碎,杨涟?还是成岗??红岩魂的图像盘旋,真英俊…模糊的变成了韩方的笑脸..
呼吸都带来剧痛,就像一万张砂纸在肺叶上摩擦…昏迷中,隐约听见有人说话“那个谁谁谁,给他把胳膊接好..少爷我还没玩够呢”
三天了
毫无创意的悬吊 暴打 烙铁 老虎凳 杠子 过电…所有的酷刑继续昨天的故事,黔驴技穷了吧?静静的看着忙乱的打手,默默忍受着酷刑加身,你们,奈何不了坚强的战士…
“阿文啊,怎么样了?要不要阿爸帮帮你?”笑面虎的声音?
“阿爸,你怎么来了?不用你帮忙,我也能撬开他的嘴…”
“傻孩子,没用的,这些条子都是拗筋,阿爸告诉你怎么收拾他们..”
“阿爸,你快说啊”
“他们总是自以为是,自诩是什么真男人,硬汉子,那就让他们做不成男人,做不成男人的还硬的起来吗?哈哈哈”
“不懂….”
“等下你就知道了..”龙爷的嗓音忽然拔高:“兄弟们,这几天辛苦了,等这批大货出了,让你们好好乐呵乐呵,现在,就拿这个条子先泻泻火吧…”
“谢龙爷…”嘈杂的吼声带着兴奋与饥渴…
“畜生,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渣…”低沉的怒骂,只招来更饥渴的野兽..
无数双手伸了过来,仅存的军裤瞬间粉碎,赤裸的肉体,布满刑伤的矫健身体,沉沦在一双双嗜血的眼神里…
双手被强迫着反捆在长凳下,粗粗的绳索勒紧脖子,脚踝被栓紧拉起,最隐秘的所在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手们手忙脚乱的脱着衣裤,一个粗壮的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第一个挤了进来,“哈哈,条子,身材不错,长得也不赖嘛,来,大哥我帮帮你…”“X你MD..滚开..”“宝贝,被X的是你…”一根手指伸入,温热的包裹着“舒服,还是个处啊,哈哈,今天赚到了…”“冯老大,你MD快点,兄弟们都急着办事呢”“哈哈,急什么,整个龙咯,除了龙爷和少爷,你们这群龟孙谁敢跟我抢第一炮?”“别废话了,快点快点,你牛B”纷乱的喧嚣
后庭剧痛,粗粗的东西硬顶了进来,曹铁只觉得眼前一黑“X你M啊,畜生,畜生”
两个重重的耳光,嘴巴被捏住,酸臭刺鼻的袜子硬塞进嘴里,“喊什么,你才是畜生,被X的小畜生…”又是一条臭的令人窒息的袜子蒙住了双眼,黑暗,后庭的剧痛更加清晰,泪水止不住的狂涌,第一次,三天来的第一次,哭了,真正的哭泣…
昏昏沉沉,无数奇形怪状的东西进入,撞击,嘶吼,射入,不知道时间,只觉得痛苦永远的紧缚着身体,乳头已经撕裂,那是老虎钳子的利齿狠狠夹拧的结果,胸肌被撕开几道血口,无数的手握过硕长的阴茎,软了又硬,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全身都是血迹和精液流淌,浓稠的抹在鼻子上,几乎堵塞了呼吸,猛力呼吸的结果,是吸进了肺部,呛水般的难受,咳不出咽不下,憋得脸色青紫…无休无止的插入..终于,昏迷慈悲的降临了..
之后的三天,曹铁就这样度过了,嘴里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精液和各种昂扬的东西,后庭持续的忍受撞击,伤势更重了,高烧不退,消瘦,第三天,当打手把一条粗粗的钢筋硬插进他红肿的马眼时,曹铁终于崩溃的惨叫起来…
龙爷微笑着捧着茶杯,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他转头对焦虑的坐立不安的阿文说“行了,再问他,什么都说了..”
龙爷自信满满,但出乎意料的是,曹铁一言不发,无论怎样的蹂躏,他也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哪怕是打手们粗粗的手臂插入撕裂的后庭,他只是双目静静的凝视着屋顶,即使又是诸般酷刑加身,依旧漠然…抓抓光秃秃的脑袋,龙爷讪讪的对阿文说“恐怕已经疯了,算了,半夜拉到后山挖个坑埋了算了…”
黄昏
阿文默默的斜靠在栅栏边,凝视着那双漠然的眼睛,沉静的可怕,俊俏的面容呈现着死灰色,浑身的污垢,散发着熏人的臭味,那个狠狠的对自己说–“把你的脏手拿开”,那个狂笑着把血吐在自己脸上的英俊战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吗?一股深切的悲哀涌上心头,这样的战士不该悄无声息的离开..好累,靠着栅栏,阿文沉沉的睡着了…
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沉睡的少年,“少爷,龙爷吩咐,该送条子上路了..”“谁啊?”好讨厌,扰人美梦..
不对,一阵颤栗让阿文瞬间醒觉,怎么睡在这里了?转头看,曹铁微笑的面孔浮现在面前,目光如晨星,闪闪发光,一如初见…
不好….手机的键盘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已经半干“你…你…”没有回答,只有沉静的笑容,那是胜利的微笑,是居高临下悲悯的微笑,是看着猎物无处可逃的残忍的微笑…
“来人,来人啊,快来人…”气急败坏,怒火狂烧,冲破了仅存的理智
打手们睡眼惺忪的冲进来,还有几个提着铁锹..
“给我把他的贱手弄断,快..”
一副宽宽的拶子扔了过来,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被套进了刑具,微笑依然,嘲弄的眼神更浓
“快,快….”
绳索应声收紧,指骨不自然的紧缩,痛楚的表情终于重现在阳刚的脸上,汗水混杂着污秽,涓涓如小溪,又是一紧,骨裂声清脆,极度痛苦的嘴角,依旧浮现一丝微笑..
不对,不对,我怎么还在这里,应该赶快去通知阿爸…
枪声如霹雷般响起…四面八方都是报警的汽笛声,纷乱,喧嚣,匪徒们仓皇的脚步声,直升机的轰隆声
“阿爸…”阿文惊惶的冲出门去..
“”少爷,龙爷从后面密道走了,你也快走啊…”
拶子还没有松,但痛苦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了,周围传来嘹亮的喊杀声,得救了..重获自由的憧憬,让心灵插上翅膀,冲破被束缚住的伤痕累累的身躯,飞舞于破晓的天空…
牢门被一脚踢开,是阿文,俊俏的小脸扭曲如地狱众生,杀气腾腾的,他的手里提着一根粗粗的钢锤,“臭条子,别高兴的太早…现在就送你上路…”失落吗?心沉入谷底,终究还是,要牺牲在这里吗?曹铁笑了,已经无所谓了,这么漫长的折磨,终于有了尽头,听着战友们的呐喊死去,听着胜利的号角牺牲,今生,了无遗憾了,韩方啊,如果能再听一听你的声音,再看你一眼,哪怕,是远远的一瞥,那该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重重的钢锤斜斜举起,对准了那高昂的头颅,这个臭条子,恨死你了,你就是我们寨子的灾星….但是,为什么他还在笑?难道他不知道下一秒,他就会死去么,为什么?为什么?狠狠的一锤砸在曹铁的….肩头,清晰的骨碎声,他还在笑?就像砸碎的不是自己的肩膀,啊,不许笑了,不许笑,你这个混蛋….一锤一锤,骨头碎裂了,皮肉撕裂了,笑容依旧,是我的错觉吗?他笑的更灿烂了,他的脸,就像黄昏的天空般安详…
无力的扔下染血的钢锤,阿文哭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们这些条子都是疯子,是疯子…”
明亮的眼睛终于转向了他,微笑的面容圣洁的让人心醉
“因为我们是战士,坚强的战士,永远不会屈服…”
时光荏苒,半年过去了,杭州某个挂着军牌的疗养院里,正在上演狗血爱情剧
“乖啦,再吃一口…”“不要….”“哎呀,骨折病人还这么挑食,伤口什么时候能长好啊?”“要你管,丧尽天良的大骗子,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哪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这不是疗养院吗?最适合疗养的地方”“…滚,你不是说会用生命保护我?就这样保护?…”“忘恩负义啊你,你知道我怎么上天入地的找你吗?你失踪的那片树林都被我踩平了,要不是我冲进前指大吵大闹,那群老家伙还要研究研究呢,你不是死定了?听说坑都挖好了”“滚,大骗子,没有我的信息,你找的到我?被埋一万年都没人知道…”“不要这样嘛,你看,这是你的立功通报,一等功哟,打掉了龙咯,我们缴获了2000吨海洛因,这些东西要是流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可惜让姓龙的跑了,不过不要紧,国际刑警发了通缉令,他跑不了….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去接受嘉奖,啊,好羡慕啊,一等功哟”“羡慕是吧?好啊,阳台的那个墨镜送给你,祝你一路顺风..”“什么意思??”“我要睡觉了,懒得理你…”“什么意思啊?诶,不要睡啊…”
“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推着药车穿着白大褂的瘦小身影出现,带着大口罩,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该换药了,还有你啊,天天不用上班啊?”
韩方讪笑着站起来“那个,那个,我就先走了,曹铁同志,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医生,麻烦你了”
“知道了,快走吧..”
恶狠狠的瞪着韩方离开,瘦小的白大褂转过身来,大大的黑框眼镜后,目光柔和“换药了,刚给你办好了长期床位,不要乱动,你的眼睛还要恢复半年呢,对了,昨天讲的好可怕,晚上我做梦都吓醒了,今天给我讲讲,那么残忍的折磨,你怎么忍的住啊?你看你看,换个纱布你都流眼泪..”
“谢谢你,哎呦,轻点,轻点,我只是叫曹铁,又不是真用铁打的,痛当然会流眼泪啊,哎呦,哎呦,你们这些幸福的普通人,怎么了解我们军人的世界啊,我说什么你都当吹牛的吧?”“不,我信,我相信你说的所有的事情。”“真的?哈哈,难得还有人相信啊,他们都说吹牛,内参又在编故事了,什么时代了,还什么拔指甲,钉竹签,红岩魂啊?真无奈,这些屌丝,哈哈”“我相信,因为我…..哦,哦,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啊?他们那么残忍…”
“真的,没办法,因为我们是战士啊,坚强的战士,永远不会屈服,为了,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第一部完)
第一次写,难免有些什么滚瓜掉字的地方,请大家不要拍砖,多提宝贵意见,我会努力精进码字功力,希望写个三部曲吧
下一部该折磨韩方了,这种护不住爱人的东西,整死就算了,不过也许曹铁会难过,算了,让他留口气吧,我还是这么仁慈,连写小说都不忍心杀生,真不知道平时玩游戏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狠,大概是天刑星临时附体吧,哈哈…等我成了佛,就渡尽圈里人吧…不过有人说,他宁愿入地狱,因为可以在那里品尝所有的酷刑,这个…要不一人一张永久免费船票,随时欢迎你们来极乐净土度假吧,哈哈
十字架上的壮努隶
公元前79年,角斗士斯巴达克斯领导的轰轰烈烈的努隶起义被镇压了。罗马执政官克拉苏把俘获起义努隶三千多人全部钉死在树立在通往罗马的大道上的几千个十字架上。
伟大的罗马城在早春的晨雾中苏醒, 金光万丈的阿波罗驾驶着战车从圣林背后升起。在执政官大道边,绿眼睛苍蝇和红壳甲壳虫忙开了,凉飕飕的风里夹带了阵阵微弱的腐败气味,这告诉它们,往后几天可以吃喝不愁了。阿波罗的金光穿过晨雾照在罗马巍峨的城墙上,也照射在十字架上死去的起义者的身上。这些努隶或角斗士,在经过血腥的挣扎后,灵魂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身体,他们的身体如同早熟的果实,沉重地耷拉在刑具上。说他们是早熟的果实一点也不错,因为都死在最年轻最健壮的岁数上,成了嗡嗡叫的虫子们和天上盘旋着的秃鹫的食物。
现在,远处蹄声、车轮的嘎吱声和飞扬的尘土也加入了这场即将开始的筵席。 一架牛车慢悠悠的驶来,车前坐着两个人,后面跟着两骑轻装罗马士兵。牛车上的显然是一个木匠和一个收尸人,车上放着已经收下来的两具努隶尸体和两个十字架,十字架边上一个铁盒子里是粘满了血污的钉子。
“快快,别磨蹭!收了架子拿到前面去,今天前面还缺几百个呢!”一个士兵嚷嚷道。很明显,没人喜欢在这种肮脏、恐怖的地方久留。呻吟着的牛车停在一个十字架前,上面死了一个年轻的努隶。
“嗯,死透了。”收尸人说,他挺高兴努隶已经死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开始挖掘十字架下的泥土,直到两人高的十字架带着尸体轰地倒在尘土中。因为灰太大,大家都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士兵在聊天,收尸人和木匠弹弹满脸满头的灰,拿了工具蹲到尸体边,开始拔除几枚钉子。
“是个日耳曼牲口。”收尸人说。
“是,是日耳曼牲口,真壮啊。”木匠应道,“啥时候死的?”
“昨天,嗯,大概今天早上吧。”收尸的用手翻了翻尸体的眼睛,它们本来就半睁着,一双波斯蓝珠子般的眼睛是透明的。死者很年轻,二十左右岁,骨架宽大结实,浑身的肌肉疙疙瘩瘩象小丘一样隆起,绷得紧紧的,可见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全身上下满是鞭抽棒打铁烙刀割的伤痕,新伤压着旧痕,竟找不到一块巴掌大的完整皮肤。古铜色身体上蒙一层白色的尘土,淡黄头发,高挺的鼻梁透出刚毅,大脚又宽又厚,指甲和趾甲都是光秃秃的小月牙(因为罗马努隶的指甲和趾甲只要长出后就要被拔去,努隶是没有资格用剪刀的),手臂般粗大的生殖器昂然挺立。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一些甲壳虫急吼吼地啃着他的皮。他脸上最让人不想看的部位是半张着的嘴,本来厚厚的姓感的嘴唇裂开了,是灰白色的,几只苍蝇正在里面产卵。
“听说克拉苏要宴请全城的人,你知道吗?”木匠提了个新话题,同时一使劲从死人叠着的双脚上拔出一根足有一个前臂那么长的钉子。
“是啊,我喜欢,酒、新鲜的小羊羔肉、蘑菇、各种水果。”收尸人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那种好像已经拿着酒杯、啃着羊腿的表情。“哈哈,这里还有一根!”他指了指尸体身体的中段,是的,在肚脐下方又找到一枚钉子。
“怎么是胡乱钉的!”木匠说。
“你不懂!没有这根钉子,这日耳曼牲口一用力就从架子上掉下来了,或者这会儿还死不了呢。”收尸人接着说,“说到宴席嘛,克拉苏还要安排斗兽和角斗士表演,他不会让别人说他小器吧。”
“没有角斗士了,因为都在这儿了。”木匠用手指了指地上和车上的尸体,惨笑了一下。
“听说他们已经从西班牙运来了角斗士,可惜是新手,不那么刺激了,这头臭努隶小子要是好好驯驯,一定是头猛兽!”收尸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者现在自由地躺着,半张着的嘴好像要说什么。他厌恶地踢了踢死人,转过头去,好像日耳曼人没死在斗兽场上是很不应该的。
他们收拾了一下,把尸体和十字架抬上车,把钉子扔到盒里,就被士兵驱赶着上路了。
日耳曼青年原先僵硬的双臂被收尸人费了很大劲收拾在胸前,给了他一个安详的姿态。他的头就靠在盒子旁边,随牛车的颠簸而摇晃,在阳光下他的身体闪闪发光。盒子看得最真切,最后说,“他的脖子真好看。”见没人理它,又问,“他是什么人,是臭努隶还是烂角斗士?”
一枚短钉子回答:“臭努隶,矿上的。他的底细我全知道。”
十字架不屑一顾的瞥了它一眼。“唏,你凭什么知道?”
“他的手告诉我的!”这枚从青年的手掌心抽出来的钉子叫道,它的叫声人类是听不见的。
“说了些什么?”十字架问。
“嗯呵!他的手告诉我,他是郊外采石场上的努隶,每天锁着铁链光着腚眼抡大镐,菊花里还要给塞上粗木棒。那大铁镐头比西瓜还大,镐把粗的象树干,那镐可是努隶专用的,自由人哪怕是壮小伙举一下都费劲。努隶要一抡一天,干不动了就被狠狠收拾!要不这头臭小子咋那么壮呐!白天干活,晚上就像蝙蝠一样被倒吊着过夜。每天两顿粗糠加一碗凉水。完不成定量,连那碗水都喝不上,吊起脚来后还要用火烤!肉呀鱼呀,别说痹了,闻都没闻见过。除了干活就是受刑。没见过世面,甚至这辈子也没离开过矿区,他以为这世界半天就可以转一圈呐。”
“哦?那种生活一定很枯燥吧。”那根从肚子里拔出来的钉子说。它有着残酷的身型,比其他的钉子都更长更粗,简直是一把凿子。但它内心比较温柔天真,而且很自豪,青年是因为它而死的。
“是的,我证明,是个愣头愣脑的蛮小子。”那根脚上的钉子说,“他的脚上从不穿鞋,即使站在烧红的铁板上也是光着的,他的主人经常这样折磨他取乐,直到他死过去。他的大脚还经常被钉上钉子不许拔出来。他一直是光着钉着钉子的大脚的走来走去的。”
“有一天,听说斯巴达克斯来了,这双大手砸断了铁镣,拔下钉子,他跑了,和很多其他人一起。”手上的钉子接着说。
“你是说,他加入了造反努隶的军队。说说,他使用的什么武器?”肚子上的钉子好奇地问。
“让我想想。”手上的钉子有点不安,他不想让大家小看青年的一双手,毕竟那是一双极适合干重活活的手,又宽又厚又大,十个手指象小棒槌一样粗壮。手掌上结着厚厚的茧子,手上的纹路都因干活磨平了。但是,青年没使过刀剑、弓箭这些钉子的表兄弟,否则钉子还能有一番吹嘘,它虽是一枚短短的钉子,却很了解兵器,因为它是从兵械薄而不是铁匠铺出来的。他很扫兴地说“他用的先是铁鎬,后来是一根棍子,因为努隶军队很缺武器。”
“用这样的武器,他打过仗,杀死过罗马人吗?”肚子上的钉子说。
“嗯,”手上的钉子努力地回忆昨天青年的手告诉他的悄悄话,“手说它们一供杀死过八个罗马士兵。”其余的家伙惊讶地望着钉子。
“是真的,那会儿这日耳曼人还在挣扎,我使劲地咬住他的手,那手自知无法挣脱,一边流血,一边叹气,对我说它用镐子、棍子和拳头杀了八个。最后的一场战斗中,日耳曼人还咬下了一个人的鼻子。”
“噢-”其余的家伙们赞叹地点着头,如果它们有的话。
“他的铁镐怎么弄丢了呢?”脚上的钉子问。
“那可有趣了,我也问了。”手上的钉子越说越来劲,“手在失去知觉前告诉我,那是有一次这日耳曼人对一辆罗马战车发起进攻时弄掉的。当时那辆战车卞进努隶起义者的队伍中,横冲直撞,砍倒了不少这小伙子的战友,他就从高处抡着铁镐跳到战车上,把御者的脑袋劈成了两半,战车上的另一个罗马人袭击他,他站不稳,竟被甩出了战车,手里紧握着铁镐,可是铁镐嵌在战车上拔不下来,因为舍不得这把镐,他被拖出了一段距离,就在罗马人的剑几乎要砍倒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才放弃。”
“这些臭努隶小子很厉害啊!”脚上的钉子说,“他们追击罗马军队,吓得罗马人逃到罗马城下。这一点我还是很敬佩的。”
“最后还┗是失败了。”手上的钉子说,“在任何战斗中,我们武器发挥的作用最大。”他忘了他根本算不上武器,充其量是工具。
“笨蛋!”十字架发话了,“什么武器,战略上他们是必败的。罗马太强大了。”
另几个家伙沉默了,对“罗马太强大了”的论断非常赞赏。
“我说他们应该解散军队,逃回家去,哪儿来的哪儿去。”十字架开始发表自己的议论了。
“是吗?”肚子上的钉子问。
“那个日耳曼人也这么想,你相信吗?”十字架说。
“哦?”
“因为昨天他的背贴着我,我离他的心脏最近,他想着回家的事呢。”看到大家黑黑的眼睛都睁大了,十字架很得意,它披着血污的脸上泛着光。“但是后来罗马的执政官封锁了通往阿尔卑斯山的道路,起义者们回不了家了,只能回过头来攻打罗马。”
“他的家乡是什么地方,什么样?”肚子上的钉子问。
“你怎么没长进?亏你是他肚子上的。他心里想的你一点也没偷听着?”十字架说,“或者,你故意不告诉我们?”
“没有!我昨天正忙着钉死他呢。他急促的喘气声让我心软,我心理斗争很激烈呢!”肚子上钉子委屈地说。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早点弄死他对他是件好事。他还会感谢你呢。我听见他心里庆幸肚子上挨了你这一下呢。”十字架说,“他的家乡嘛,他也不知道。”
几只钉子愣了。
“是这样,他很小就给卖到了采石场,先是干杂活,后来十岁有了点筋骨就干成年努隶干的重活。就这样天天被抽着打着烙着长大了,只知道自己是阿尔卑斯山北面的人。可是他不会说家乡话,几乎任何话也不会说,只会在受刑疼极了忍不住哼哼两声。小时候的事、父母啦、家乡啦,全不记得了。”
“他有什么很亲密的人吗?”肚子上的钉子总是问一些婆婆妈妈的问题,手上的钉子瞪了它一眼。
“啊对了,他很虚弱的时候曾念叨着一个采石场上的老努隶,很想念的样子,有了,那个老头死了,小伙子很高兴要去见他了呢。”
“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好像是天气太热,干着活儿就死了,死了就给运走了,当时小伙子在另一个地方挖石头,回来听说了,就哭了。老努隶从小照顾他来着。他流了整夜的眼泪(努隶的整夜┗过三个小时)这可是个热烙铁放在胸口都不会哼一声的硬小子呀”
“你了解得可真多,不愧为十字架啊。”手上的钉子说,他有点儿酸溜溜的。
“我还是一只反复使用的十字架哩!”十字架忘形了。
“它一直喜欢打听死人的小道消息。”脚上的钉子说。
“充其量是些努隶和贼的消息。”手上的钉子开始刺激它,因为十字架只是用来钉死努隶和下层罪犯的。两样刑具狠狠的互瞪,如果有手,早就打成一团了。
在这样的早晨,在恶心的气味包围下这些刑具唯一的话题就是死人,因为它们只知道这些。所以盒子出来转移话题。“得啦得啦。心平气和嘛,你们。让我们来谈谈他的别的事吧,比如女人。”这个话题很受欢迎,而且很传统,百谈不厌。
“我知道。”十字架瞥了一眼手上的钉子,然后放低声音,“他还没睡过女人,不过心里有一个,应该说是个小姑娘。昨天晚上他临死前想着那姑娘呢。”
“快说啊,不过,我不认为他是昨晚死的,应该是今早什么时候。”肚子上的钉子说。
“他偷了那女孩一只几蛋。”十字架停了停,大家的表情很误解的样子,“是的,是偷的。一只熟几蛋。”它故意顿了顿,说,“他们路过一个市镇,那女孩摆了个路边摊。 这日耳曼人,大家都知道,几乎没见到女人的,一辈子也没跟女人说上过一句话,就凑上去,偷了个几蛋。”
“这也算女人的故事?”手上的钉子叫了起来,“他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有一个时辰琢磨着这女孩的一个眼神,他想这女孩喜欢他。尤其看到他毛乎乎一丝不挂的身体时,眼睛就睁大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找个借口走上去,又没钱买她的几蛋,于是就―”
“偷?这算什么求爱行为呀!”肚子上的钉子说,它开始瞧不起自己帮了忙才死的蛮小子了。
“不过,他心里好像没有‘偷’这个概念。这个蛮小子不见世面,也没有任何财产,他就当是拿的。”
“拿了干嘛?”
“他想,这样就有理由回去找那姑娘了。所以他把几蛋放在口袋里,奥,他后来从死尸身上扒了一件衣服,他一辈子就穿过这么一件。直到被俘后衣服给罗马兵抢去了。”
“没了?他后来见过这女孩吗?偷几蛋时说了什么?”手上的钉子连忙问,他要深度挖掘这个问题。
“没有,只有这一次见面,他没说一句话,因为他笨嘴拙舌的几乎不会说话。他只觉得有要尿尿的感觉,把荫茎都憋直了。这感觉让他很难受,但这小子又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每天都会有这种情况,尤其在玩命干活时或被主人拷打时更明显,但和这次明显不同。他还很高兴那个女孩盯着着他的尿棒脸都红了。不过,这个蛮小子是个死心眼,他以后一想到那个女孩就想尿尿,有时难受的打滚。其实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吃了那个几蛋的。因为努隶大军后来没有粮食了,还要挨着饿边逃跑边作战。反正后来就给抓着了,几蛋也没了。”
“我作证,他死的时候肚子里没有几蛋。”肚子上的钉子挤出了几滴眼泪,“除了几块土坷垃,什么也没有。”
现在大家都同情起日耳曼人来了,心情变得极差。大家把眼光转向尸体,第一次仔细地端详他。十字架认为他如果不是张着嘴的话,还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钉子们还觉得他皮肤上的灰尘很适合他呢。
“为什么他张着嘴呢?”最后盒子发话了,“我一开始就不明白,他的脸看上去还算平和,好像死时不是那么痛苦的。”这个问题难倒了大家,那个表情一定是在死亡的瞬间凝固在青年的脸上的,那个时间由肚子上的钉子推算大概是日出前,而那时候大伙儿都在打盹儿,青年是一个人静悄悄地死去的。他们搜肠刮肚也说不出为什么,况且死者的表情是有点儿神圣的东西,是他的秘密吧。
“啊,快看,又有一具。让我们来听听新消息吧!”肚子上的钉子欢呼起来,因为又有死努隶给卸下来了,大家不用再伤脑筋想那日耳曼人的事了。
日出前,当整个世界在沉睡的时候,年轻的日耳曼人还醒着,他想了很多事,这些事十字架和钉子们都不知道,他想到了传说中的阿尔卑斯山北郁郁葱葱一望无际的森林,松鼠可以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一直从森林的一端到另一端。他想到了大海,听说这个世界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不过他没见过。他隐约记起一首童年的歌谣,早忘了的,现在好像全部回忆起来了。他很高兴,于是又想起了自己一生中唯一一次得奖,那是在起义的伙伴中得了一个赛跑奖,奖品是一根嵌了狼牙的棍子,是他唯一赢得的财产。小伙子咧开嘴几乎要笑了。那时他像一只兔子,蹦过了一片片山坡,把伙伴们甩在后面,在林中空地上有一棵大榆树,树顶上挂了一个花环,他爬上树,把花环咬在嘴里,从树上一跳落在地上,那一跳是永远也忘不了的。后来伙伴们把他扛在肩上欢呼着送回营地,他们中有的已经死了,有的正在死去,有的很幸运已经回到了家乡。
当曙光在漆黑的天空中出现的时候,这道雪亮的白线把世界分成上下两半,上面是漆黑的,下面也是漆黑的。年轻的日耳曼人受到光线的刺激,又睁开了眼睛,大自然的奇伟景象,现在只为他一人展开了。虽然他属于下面的黑暗,但深深地被那线光明所感动。青年想对着那光明呼出自己的名字。他的心脏微弱地跳动着为他寻找这名字,它藏得很深,因为不用,他有许多称呼比如“朋友”、“战友”“兄弟”,又比如“努隶”、“畜生”、“牲口”、“大个儿”、“狗几巴”“大脚”、“猪”、“懒东西”等等,他有些搞不懂自己究竟叫什么,他的名字烫在父母给的一个小孩子的皮质臂环里,他来罗马后就一直戴着,后来戴在手腕上,最后给罗马兵扯掉了。上面的文字他曾在努隶军中请教过一个有学问的努隶,很难读,但现在这光明给了他读出这个字的智慧和力量,于是他向着光明张开嘴,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自己的名字。
